9大年后的困惑 (1/2)

而且经过上岗卖货，又能干又泼辣，还舍力气，唯一不好就是喜欢把零食带在身上，时不时来两口，再就是说话没有半点心机，如果哪个电器有功能不全啥的，她都会如实告给顾客，慢慢地，武荷香他们对商品的设计不足等缺陷都瞒着她，以免经过她那不思维的大脑都公之于众。

还有一点，店里的女售货员小月和武荷香说了好几次，就是在顾客面前臭美，爱掏出小镜子梳梳刘海，画画眉毛，抹抹口红。

在别人眼里，工作期间这样也许是不对的事情，但在武荷香眼里却是无所谓，有时还有意地夸她几句，慢慢地大家也就都习惯了张仙桃。

有一天，吴成德从邱上回到城里，一眼就看到了在店里正忙着的张仙桃。

正好荷香有事回去在城里租下的房子里，张仙桃一眼看到了吴成德连忙迎上来：“哥，你回来了。我姐回去了，要不，我去叫她来。”

吴成德一看，扭头就走，也没有和她搭话。

回到家来，见武荷香正洗衣服。吴成德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武荷香惊讶地望着吴成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吴成德没好气地说，“你说，是谁让张贤寿家闺女到商店里来的。”

“哦，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你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咱家该清洗的衣物，被褥都还没时间回来清洗，我临时用搭个帮手怎么了？你吴成德把那么大的摊子交给我，我不得考虑在即将过年的销售旺季到来之前做准备啊。看你这气呼呼的，这是要向我兴师问罪了吧？”

吴成德见武荷香秀眉紧锁，杏眼圆睁，也不与多理论，只是低声和气地说：“不是，荷香，我知道你这一阵子非常辛苦，你在那里也要自己保重身体，你要累坏了身子，我怎么办？只是，用人，邱上供销社有的是，不需要再在外面用人。再说，真的有你喜欢的，咱也能考虑，我也不反对，只是，那张贤寿就是个喂不饱的狼，他那闺女脑子又缺馅。你偏偏把她用来，有你烦的时候！”

“成德，要说你们男人，论计谋，论策略，论英雄，论开山造田没有说的，要是看人，特别是看女人，挑职员，你不一定比我的眼准。你是没有在店里占过，如果你去占一天，你就会发现，张仙桃还真是做生意的一把手，不是我说，小中和小月两个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张仙桃，首先，张仙桃在服装店干过，又自己经营过，有售货经验，轻车熟路，其次，肯卖力气，心机少，对顾客热情大方，招徕客人，而且，将店里面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这样的员工你去大街上能找一个过来，我武荷香立马退位。”

吴成德一看武荷香满脸绯红，说话的口气都显急促，立即先软下来好言安慰。

话说一年又飞逝而过，按照往年的习惯，过了元旦，在大年春节前县社就会召开总结表彰大会，当然，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有部分人盼望着受表扬，领奖升职，还有大多数人不免战战兢兢，早早就发憷上了。

不过，青树供销社却在这一年度收获满满，县城以东的各乡供销社也大部分都从青树批发商品，各村的个体户更是图个路近、省事，便捷，而且还便宜。

范大柱自从批发站运营以来，对郑锋军赞不绝口，不仅把批发部留给旅饭店的烟酒茶饮都撤了出去，而且还干脆把饭店的两间大厅也都让给了郑锋军做。

与此同时自然会冷落了牛金旺，随着饭店规模的紧缩，旅店的客人也是寥寥无几，生意十分惨淡，不免心里存有愤懑不平，再加上郑锋军本性骄傲，如此一来就更加狂妄，目中无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牛金旺借着到县城办事，有意无意地走进了县社的大楼，大楼里的装潢和摆置都是他感到耳目一新，说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县社了，今天乍到，还真有那么几分陌生，上得二楼，竟不知去向哪里哪屋。正在犹豫踌躇之间，见有人在招呼，定眼一看，不是别人，是董副主任董知山，在这栋楼里可能认识他的老人已寥寥无几。

董知山表现的异常亲热，和牛金旺搂肩搭背，正准备走向他的办公室，不料席主任正好从卫生间出来，撞了个正着。停下脚步，用审视而和气的目光看着牛金旺：“这是——”看样子好像不认识一样。

席主任不认识牛金旺也在情理之中，全县的副主任有那么多，再加上席主任常年不下去一回，即使下去一次，牛金旺也是常常躲在人后，自然印象不深，可牛金旺对席主任当然不会陌生，心中一紧，赶紧笑着自我介绍：“席主任，我在青树社。”

“牛金旺，牛副主任。”董知山立即接上介绍说。

“哦，牛主任，我想起来了，今年旅饭店的经营状况怎么样？那一块除城关社外就只有你们青树社了，一定要把它做下去，而且要做好。”一边说着，席主任慢慢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牛金旺一看，只好跟在席主任后面，聆听教诲。

董知山也跟了进来。

席主任用手指了指，示意让他坐下，牛金旺在临门的沙发角上坐下来。脸上挂着无奈和委屈：“就快干不下去了。”

声音不高，话一出口，两位主任的目光顿时都停在了他满面皱纹的脸上，席主任用惊异的口气问：“为什么？”

“就要都变成批发站了。”牛金旺失意地说。

“哦。”席主任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