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过往 (1/2)

裴鸣第一眼还纳闷，怎么几日不见云卿，眉眼身量就有这样的差别。

钟清并不认识裴鸣。只晓得这个白衣少年忽然从天上窜下来。看自己的眼神还饱含情意。带着几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只一眼就动心了。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以为老天开眼，遇见了命中注定的缘分。

悄悄低下头，脸颊便有些发烫。还没等她酝酿好说什么。

身后传来云卿的声音，“你来啦，刚刚我娘非拉着不走，耽误了一会”

裴鸣立马看向云卿，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

“哦～想必是府中的庶小姐，失礼了”颇为儒雅淡定。

“公子误会了，我是只是个奴婢的孩子”钟清再不敢抬起头来。

她知道裴鸣和云卿在一起，将来可以有无数种可能。而如果和她在一起，只能粉饰太平的说一句，“平平淡淡也挺好”

“走吧，我带去你看我新抓到的小鸟”云卿只顾着玩。注意不到那个小心卑微的钟清。

钟清悄悄跟了上去。看见他们在一起相处得融洽极了。一会是看鸟，一会是下棋。阵阵笑声，刺痛了钟清的耳。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像嫡夫人的房里走去。

嫡夫人正忙着对账本。钟清等了许久才有机会说话。

“我看见，看见嫡小姐他，在和一个男子，在后院荷花池那边”钟清一副唯唯诺诺地模样。躲闪这不敢再往下说。

嫡夫人气的发抖，一把账本丢在地上。起身气势汹汹地向荷花池走去。

云卿和裴鸣正玩得尽兴。云卿笑得肆意没有看路。不小心被一颗石子绊倒。

裴鸣扶住了她。两人都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好几下才站稳。

就抱得愈发紧了。两人近在咫尺。裴鸣看她肌肤白嫩，眉眼如画。忍不住亲了一下。

身后传来嫡夫人的怒喝，“你这个孽障！”

她差点就要怒发冲冠。急匆匆地走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奴婢。

原本空无一人的后院，现在热闹起来。

云卿和裴鸣双双跪下。云卿眼睛都红了。裴鸣却一脸坚定。

“你叫什么？”嫡夫人一身绫罗珠宝，华气尊贵。走到裴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鸣”

身边立马有一个奴婢替他接了话，“那应该就是平阳候的嫡出次子”

“夫人办事真是周到”裴鸣看了眼那奴婢，笑容依旧儒雅。

“你知不知道没有父母之命，就是私相授受，你知不知道，云卿如果因你名誉受损，整个云府都要跟着蒙羞”

嫡夫人此刻已经看不出几分怒气，但是一脸严肃，真的就是不怒自威。

“裴鸣不是宵小之辈，绝对敢作敢当”云卿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

嫡夫人瞪了她一眼，云卿立马止住了。

“你如何证明？”嫡夫人的态度很坚决，丝毫不肯松一句口。

裴鸣略一思量，坚定答道，“眼下塞外又起狼烟，我自认为学过两年武功，愿意去塞外，挣一份军功，就算将来不能承袭我父亲的候位，也算堂堂正正了”

嫡夫人像是满意了，点点头，“好，你若挣到了，我便去请明圣上，求他给你们二人赐婚”

云卿和裴鸣格外感激，连连磕头。

“刀剑无情，你自求多福”转头对云卿，“跟我走吧”

两人就此分开。裴鸣能做的，也不过是目送她到视线尽头。

云卿跟着嫡夫人进了主屋。以为一顿皮肉之苦怕是难免。

谁知嫡夫人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觉得，她的笑容比往日要深。

“我觉得那小子不错，你伯伯最喜欢有军功会打仗的，你爹就不用说了，他跟平阳候交情还不错”

语气似乎比较轻松，甚至有几分夸奖。

这时她才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钟清。

立马冷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命令道，“跪下”

“你还是太清闲了，整日里，这一双眼睛就盯在别人身上”

嫡夫人又恢复不怒自威的模样。

“钟清知罪，钟清只是怕那会不会是什么歹人，怕会害了小姐”

“那可要多谢你了？”

“钟清失语，夫人恕罪，我这就去西院，做最低贱的活，再不到夫人面前来”说完连忙起身。迅速地消失在视线尽头。

云卿斟酌了下，“其实我觉得，钟清她挺可怜的”

“那是个祸害，你看不明白吗？”嫡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云卿看了眼钟清消失的方向，点点头，“母亲教训的是”

两人禁止再见面，但是抵不住情意汹涌，裴鸣时常托人送些书信进来。

他偶尔会向她抱怨军营事情真多，多喘一口气的空闲也没有。偶尔会说说军营里认识的朋友。

两个月后，他告诉她，时间安排得很紧，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出发。

云卿拿着他的书信哭了半夜。

第二天去和母亲说想随父亲去给他们送行。被果断拒绝。

细细想来，真正快活自在的，能肆意四处潇洒的，也不过短短一年。

醒了。

云卿很纳闷，怎么总是以前的事，还这么有规律，正好都是按现实来的，没有一点差别。

这一觉睡得颇为辛苦，云卿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却莫名觉得不安。总想去找非易。总想再去一趟惠玉的店。

这里去一趟并不近。地府实在太大了。

云卿到街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许多灯都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