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会担心,你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李青篱又感到很愤怒,横眉竖目却低下头。他捏紧了拳头,却终究不忍心再对老头怒目而视。
“最后走之前记得吃了一顿她做的饭,真是太好了。”老头将那大汉的尸体一脚踢开,踉跄着转身,坐在尸山血海中,长舒了口气。晨光之下,竟然显得十分平静。
“小子,你不会再忍心拒绝一个,快死的可怜老头的请求了吧?”老头坐在那里,双手撑着膝盖,却看着李青篱得意地发出咯咯咯的贼笑。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李青篱愤怒地颤抖,但又有些视线模糊。他没想这么早说再见,更没想到居然是老头对自己说。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老头身子稍微前倾,慢慢地说。认识这么久,直到现在他才说出这句话。
李青篱沉默着,低着头。他缓缓面朝老头跪下,向老头磕了一个头。天光大亮,在李青篱看不到的角度,老头由衷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吾名!昆仑跋!!”老头怒目圆睁,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最后的怒吼。声震原野,仿佛暮年雄狮最后的咆哮。
“抬起头来!!!!”
李青篱抬头,跪伏着看向老头,他努力忍住了眼泪。
“这是,我的剑!!“老头右手突然伸向身侧,凭空握住了什么。他全身的炽白光焰向他手中流去,逐渐形成一把奇长的青铜剑。那剑柄上有个兽头,剑身上满是雕纹,剑锷上还有个凹槽。那剑上还有血,还有剑锈,却笔直不弯,锋刃如新。与李青篱曾焚毁的那把青铜长剑,他如今”假有“中的那把不存在之剑一模一样。而老头浑身光焰褪去,在剑锷处汇聚成一个火苗,他身上也就只剩下那一身血衣。老头大马金刀横坐于尸堆之上,伸手一抛,将这剑从土中拔起,丢给李青篱。李青篱伸手接住,那炽白的火苗便从剑锷融进他手中,再流进他心里,一阵温暖。
“拿去用吧。把一切都带走。“老头看着他温和地笑着,那股怒吼的劲气已泄了。
“剑名:衷肠。“
李青篱摩梭着剑柄,他浑身的膛火都因此剑而躁动,喉咙发痒,集大成也不受控地飞了出来。
“走吧,回去找他们。告诉小柔,”老头依然微笑着,只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在我心里,她永远比剑更高。”
老头说完,就坐在那里,缓缓失去了声息。他阖上了眼睛,笑容却不改。他没有后悔的事了,天光覆在他身上,他已失去了宏愿流火,但却依旧一身炽白的光芒。
李青篱表情都扭曲了,他始终不愿对着老头哭出来。老头完成自己的宏愿了,这不是该悲伤的事,他的悲伤太自私,反而应该庆贺才对。
他颤抖着,捧着剑,又对老头磕了一个头。他喉咙麻痒,咳嗽几声,一口微弱的膛火冲击被他磕出来,把自己掀了个跟头。
“师。。。父。”李青篱灰头土脸,爬起身,艰涩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衷肠入手,膛火流转补足了唯一缺失的中继器,李青篱至此便不再是个哑巴了。只可惜太晚,老头没能听到。
获得异质传说结晶:不断不折之剑。追加,百万军屠,人忤逆的终结。
剑名,衷肠。
李青篱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哪怕只是一瞬间。他深吸了口气,表情坚毅地站起来,又向老头的尸体鞠了一躬,转身看向已经在四散逃离的士兵,视野里已经没有那个断臂男人的身影。
然而李青篱突然一伸手,掐住了从侧面极速刺来的断臂男人,将其猛地向下一贯,摔在地上,男人口吐鲜血,筋骨寸寸碎裂。
什。。。么?怎么可能,他比那老头还强?
男人躺在地上,陷入绝望。他没有趁着刚刚出手,就是不确定老头还有没有最后一击。然而,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却能够锁定回过一口气,极速冲锋的他,还能以压倒性的速度在他反应时间以外抓住他,一击便使他濒死。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该有这样的人才对!不该有的!!
“我不是他。但你们同样应当惧我,应当怕我。”李青篱淡漠道,稀薄的泪痕在他脸颊上风干。
“不过其实也不必,因为你们都将为我师陪葬。”
集大成绽放光芒,膛火在李青篱体内疯狂流转,无比顺畅。他听到了久违的,集大成的提示音。
“枪管已装载,检测到膛火回路补全。开放巨型能量流权限,请集大成者连线。”
“你们受人蒙骗也好,操控也罢。我其实不是很在乎。”李青篱握住那柄笔直的,奇长的青铜剑,衷肠斜指向天空。那柄剑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剑尖所指,天空的尽头在他心中。他感受到了膛火的雀跃,以及与这柄传说结晶的硬性链接。剑尖所移动的每一毫每一寸他都能清楚感知,他依然不会是某种剑术大家,但这柄剑却已与他拳脚无异。这柄剑甚至带着情绪,带着某种力量。
那是不断不折,不退不让,由老头所创造的,一个人的传说。这柄剑原本,只是地域级的传说结晶,但却不断,不折,绝不会先于其主人而倒下。那是异质化的传说,末代人忤逆昆仑跋为其弟子所留下的全部力量,那是喧嚣红尘里唯一不动不摇的支柱,是并不偏重锋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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