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平王妃（五） (1/2)

玉墨瞧出了叶长歌语气中有些许的疲惫，便也不作声，默默的将东西收拾好后便去寻曦月，曦月听闻小姐一回府，便愿意带自己出门，心中欢喜。

玉墨颇为担心的道：“你确定自己身子没有大碍了吗？”

曦月点头道：“玉墨姐姐放心好了，奴婢的身子奴婢最是清楚的，小姐又不是去做什么，只是去红楼听听曲罢了，还自然是没关系的。”

玉墨这才放了曦月出去另寻叶长歌，红楼一如既往的热闹，凤仙姑娘一早便替叶唱歌留了雅间，所以叶长歌一到，便直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等候。

凤仙已经许久不登台了。不过即便如此，红楼的生意还是场场爆满。叶长歌托着腮，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叶长歌都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

“听说你受伤了。”凤仙轻柔的声音从叶长歌的身后传来。

叶长歌收了视线，回头看着凤仙，眉眼微微一挑，灿然一笑，道：“不过是些小伤，无妨。看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几张自己连夜赶出来的最新的话本子，递到了凤仙的面前，眼睛眨眨的，颇有点讨好的意味，凤仙瞧着那纸张的厚度，不由得板起脸，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红楼就没有新的曲子。”

叶长歌也自知理亏，便岔开了话题：“如今这红楼的生意可是一日好过一日了，这多亏你经营又道，怎么难道你以后一直都靠着我的戏本子？若是我不在天离了，这红楼该如何是好？”

凤仙一边替她斟酒，似乎不理解叶长歌话中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

叶长歌讪讪的笑了笑也不欲多做解释。

“你知道我在宫中发生了什么吗？”叶长歌的视线飘向了一楼喧闹的戏台上，只见那戏台上正唱到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场景，台上的丑角动作滑稽，惹得台下人一阵阵的发笑，凤仙摇了摇头。

“凤未央联合了叶清宁在我的酒中下药，不过好在我事先有堤防，这才没有着了她们的道。”

凤仙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人的事情他她其实之前早就提醒过叶长歌，似乎她们在宫宴上对叶长歌下手，也不是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叶长歌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忽然起身盯着凤仙看了许久。

凤仙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叶长歌那双眼睛，她有些不自在的道：“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凤未央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叶长歌语气淡淡的，她问凤未央同他她是什么关系，而不是问凤未央和他她有没有关系，凤仙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下子便察觉到这语气中的不对劲，但她并没有变得惊慌失措，只是紧紧的皱起了眉。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对我有恩的我必然会偿还，但是若是害过我的人，我也不会轻饶。所以我想问你，你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叶长歌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疲惫，似乎并不愿意和凤仙这样针锋相对。

凤仙沉吟着盯着那桌上的七彩琉璃的酒盏出神，似乎没有听清叶长歌的话，叶长歌也不及急只这样静静的等着，她没有十分的把握，凤仙会告诉自己实话。

“我是凤临的人。”

凤仙的声音飘渺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叶长歌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也不继续催促，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凤仙的下文。

“我娘原本是凤临皇宫内的宫女，因这一次凤临皇帝出行，他她随侍在侧。哪知道夜里皇帝醉酒便宠幸了我娘，因此便有了我，可我娘亲身份低微，皇帝觉得面上无光，连个名分都没有，对我们母女也是不闻不问的，后来。我娘亲生病了，求了太医瞧了也没有法子，我娘亲担心我一个人在皇宫内孤苦伶仃的，便将全部的身家都托付给当时照料他她的一个嬷嬷，请他把我送出宫去，寻一户好的人家，哪知道那个嬷嬷利欲熏心，一边拿着我娘的全部家当，一边又把我卖给了当时的一个戏班子，就这样我跟着那戏班子颠沛流离，最后就留在了天里。”凤仙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叶长歌不由得对她故事中的小女孩儿抱了一丝的同情。

“后来呢？”叶长歌问道。

“后来我托人回去打听过，并没有我娘亲的消息，想来是病死在宫里了吧，而皇后娘娘自然也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过凤临的皇帝有很多的儿女，并不在乎我这样一个宫女所生的女儿，又加上我如今只是一个在台上卖笑的戏子，便是我亲自去皇城认亲，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罢了。”

凤仙说着，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叶长歌伸手握住了凤仙放在桌上的双手，只觉得手心一片冰凉，甚至还带着一些轻微的颤抖。

奉凤仙感激的朝着叶长歌一笑，随即道：“可即便如此，凤未央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我，那日她将我叫去他她的房间内，同我说，若是我老老实实地以凤仙的身份在天离，她便不会对我做什么，若是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便会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叶长歌心中一片冰凉，不由得升起一股恼怒来，凭什么，凭什么同样身上都流着皇室的血脉，只因为凤仙的母亲是个宫女，那么她便只能颠沛流离的过着卖笑的日子，而他她凤未央可以安然的享受下人的前呼后拥，长公主的尊贵头衔，甚至还要来要挟一个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