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痛苦 (2/3)

这钢铁壹样紧绷的肌肉，真是看不出来曾经壹个五十多岁半老男子的身子。

比起皇後微微丰腴的满身软肉，捏皇上的肩膀，贺穆萱的手指都快脱臼了。

皇上额头上沁了薄薄壹层汗，姜德福拿了帕子去擦，被皇上拂开，站站起：“不必擦，房子里太热，外头吹吹风便好，贺穆萱，你壹起来。”

贺穆萱内心窃笑，真是要面子，是给疼的冒了盗汗，还怪到房子里的温度来了。

跟着皇上出去，壹阵冷风吹来，姜德福有些担忧：“皇上，这刚发了汗，莫要受了风寒，把大氅披上吧。”

金丝龙纹的大氅，抖搂了壹下要往皇上的肩膀上披。

皇上侧眼看到贺穆萱正在把袖子往下放，那侧脸，那动作，倏地之间撞到心底，那扪相似。

小七去采了药材回归，便如此自顾自的在廊檐下噜袖子。

“不必，给贺穆萱披上。”

姜德福壹怔。

贺穆萱也壹怔。

还没明白过来，这大氅披到了肩膀上。

龙袍啊。

我擦。

有点刺激。

另有点儿……拖地。

她忙道：“我不冷。”

边说着便要去解大氅，却被壹双厚道的手掌，压住了肩膀：“披着。”

不容置喙，森严实足。

好吧，你是皇上你很牛。

贺穆萱没再解下大氅，却走的把稳，恐怕给绊倒了，倒是姜德福激灵，看到她动作未便，给壹个宫女使了眼色，宫女忙哈腰跟在贺穆萱身後，给她提衣角。

真相和皇帝在壹起有面子，在自己家里那三个奴仆，帻帻，嗓子不比她响她都要婆婆万福了。

皇上领着贺穆萱，并未离开未央宫，而是在未央宫侧面偌大的花圃里转转。

这时节，无须置疑，开的很好的便是梅花。

朵朵腊梅，迎寒盛放，前几天壹场雪还没融尽，枝头上挂着壹层白色晶莹的薄雪，额头擦过的时候，抖搂几朵雪球下来，也别是壹番滋味。

鹅卵石的小道，扫除的很是洁净，皇帝在前方走着，贺穆萱在边上跟着。

姜德福和壹个宫女奉养着，皇帝亲厚的开了口：“快过年了，贵寓年货备的如何了？”

“差很少了。”

便差壹个男主人。

贺穆萱内心滴咕。

却也不知，是不是皇上有读心术：“你是不是希望，老六可以回归过年。”

说没有没有，守皇陵紧张，那便太违心了。

如此违心的话，说出来听着都假，贺穆萱或是很实诚的：“过年吗，万家团圆，我当然是希望能和李复言壹起过的。”

“嗯，万家团圆。”皇上如果有所思，好像对这四个字，颇为感想，“尤其，是和稀饭的人在壹起，那年能力叫年。”

贺穆萱倏地明白到，他大约又想到了秦小七。

皇上很久没和贺穆萱聊过秦小七了，不晓得如果她晓得秦小七是贺穆萱的生母，会做何明白。

贺穆萱想起桂姨她们说的，秦小七很後是惨死在皇上手中，虽然女人离自己很渺远，大约是身崇高淌着女人的鲜血，明晓得不该，贺穆萱或是不由得问出了口：“如果皇上有的选定，是想和这满宫里那扪多女人壹起过年，或是和自己可爱的女人壹起过年？”

此言壹出，皇帝体态壹怔。

姜德福也惊呆了。

贺穆萱却面无惧色，直视上皇上的目光。

这个疑问，很浅近，要江山，或是要美人，仅此而已。

可便是因为太过浅近，全部人都能听得懂，因此贺穆萱的轻举妄动，才让人震悚。

姜德福替贺穆萱捏了汗，周密看皇帝表情，那表情却是姜德福便日少见的，清静。

“姜德福。”

“奴才在。”

“带着她们，都退下吧。”

“是。”

姜德福壹挥手，随性奉养的奴才，跟着他退出了花圃。

花圃门口，遇到了艳服打扮，慎重崇高的皇後。

“奴才给皇後存候。”

“皇上呢？”

“在里头呢，和贺穆萱谈天。”

“你们如何都出来了？”

姜德福回禀：“皇上叫奴才们出来的。”

皇後点点头：“看来本宫也不宜去打搅，姜德福，皇上很近，胃口可好些？”

姜德福忙道：“或是老样子，太医诊了，御膳房也做了各色的菜式，皇上吃的很少。也不见是胃病，太医说，大约是心情郁结所至。”

皇後皱眉，转头看向身後：“珠儿。”

“是，皇後。”

“把本宫昨天拟的几个菜单，送去御膳房，都是皇上过去很爱吃的，午膳，便叫人送到未央宫来。姜公公……”

“奴才在。”

“皇上出来了，还请你费心，来转达本宫壹声。”

“是，皇後。”

花圃之中，皇上其实听到了皇後和姜德福的发言，，现在内心，却凑巧因为皇後的声音，愈加明晰的跳出了壹个答案。

这後宫里的女人，纵有万千，纵都全可爱着他，对他而言，弱水三千，他早早取了其中壹瓢，别的的，便再无滋味。

他看向贺穆萱的眼睛，悄然道：“在现在，朕选後者。”

便使他前方加了壹个在现在，贺穆萱也或是被这回复微微惊了壹下。

江山和美人，贺穆萱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会选定前者。

为了这座江山，谋杀伐果决，很亲近的兄弟，同事，盟友，爱人，无壹放过。

便连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