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湘陶 (2/2)

福凝缓缓抬头，水雾晶亮的眼中终于覆上了刻骨的恨意。/p

所有压抑的痛苦与绝望如海啸侵袭而来，她的眼底涨满血丝，湘陶的死，世人的薄凉，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坠绝望，随之而来的，是燎原的恨。/p

恨自己。/p

恨康阳。/p

更恨苍生。/p

夜色里，是她苍凉无比的声音。/p

“世人不爱我，我不爱世人。”/p

“我恨，世人。”/p

……/p

玉澜夫人与北枝湘陶身死，鬼手负伤下落不明，秦星失踪，福凝被捕。/p

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她狼狈跪在繁华大街的正中央，满身带伤，静止着，如死去一般，每个人都从她身边路过，但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p

青楼妈妈遥遥望着，良久转身。/p

“她终是……成了子古大街的精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