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伟大的文书同志,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嘛?”“现在谁能比得了你,党支部的大红人!还能搭咕我们这些小‘萨拉密’。”“咳……你这个人那,我说你啥好哪!简直是四六不懂。”“我们都不懂,就你懂。你多聪明,靠上营里的大红人,将来入党、提干前途无量啊……”那一阵子,李文书一见到老大,不是噜噜着脸就是用话掂欣他,简直是猪八戒照镜子呀!耍归耍闹归闹,好歹饭票没那劲头,指不定是哪天的事。面对眼前的一切,老大甚觉自己已是四面楚歌,方寸大乱呐!气恼时,老大以为自己目前的现状都是被这帮臭女人搅和的。老大心说,女人多了定没好事!一天晚上,朴恒哲从连部跑回来,一进门就冲老大嚷嚷,“老大,老大!报告首长阿庆嫂和沙老太婆打起来了!不知为什么张指导员和李文书两人吵了起来,吵得可凶了!她骂她缺德,她骂她缺德,现在刘连长正在劝架。后来就听见张指导员在屋里哇哇大嚎;而李文书把门一摔走人了。走到外面李文书嘴里还骂了一句‘破鞋’……”李文书骂张指导员破鞋也绝非空穴来风,对此老大隐隐约约早有耳闻。传说张指导员和罗营长过从甚密。罗营长四十多岁操河北口音,是文革以后上来的干部。该人实属粗俗跋扈之人。罗身材高而直,脸部和头部略有瑕疵:其一脸上有几个浅白麻子;其二一只耳朵不知为何少了半拉。战士们背地里皆称他小耳朵。只要某战士将手放至耳朵上,大家一准知道是罗营长来了。这个造反派出身的罗营长做事主观武断,在水库是一手遮天。可椐有人讲,他最听张指导员的话,至于什么原因,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秋日里的一天,张指导员又约了老大,想和他再谈谈。这个女人,有着老农民耪地一般的耐力啊!然而这次老大欣然答应了,答应之快之果断,令张指导员都有些吃惊。对此老大在心里早有小九九。老大想,最后听听张指导员究竟还想说啥,适时自己也要摊摊牌,一切该结束了!这是经过老大冥思苦想后所做出的决定。吃过晚饭天一煞黑,老大便和张指导员出了堡子,朝后山走去。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星光也十分黯淡。一边走老大一边想,在这如此夜色掩盖下,说起话可能方便些。跳过小河后,老大感到张指导员已由着性子来,在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近得她的肩几乎已碰到自己。这时,老大顺手拽了一把头上的树枝,向道边移了移。然而这一切,并不能阻止她对老大的“侵犯”。忽然一股微风漾过,女人特有的腥臊气味钻进老大的鼻子。由于她的靠近,使得腥臊味愈发浓烈,直熏得老大脑瓜仁子发木。于是老大在心想,这个女人定是来了例假了,否则不会这样?又走了一会,老大实在耐不住性子,因为身边的女人早已把脚下的速度控制在情侣散步的水平上。看她那样子,即便是走到天明也有足够的信心。因此老大不得不对张指导员说,“你找我还有事吗?”“没啥大事,就想了解一下最近你的思想动态,希望你能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要改造好自己的主观世界……”听过张指导员这番屁话,差点没把老大气岔气了,所以老大便狠狠地说,“我的世界观是很难改造好的!已不可救药!”“不会的,只要你加强学习,多到群众中走走。”此话老大记得好像是那位领袖说过的,便讥诮地说,“那是你们的事。”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山坡的一棵大树下,张指导员说,“在这坐一会吧!”说罢张指导员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准备要坐下;忽然她又好像想什么似的,一弓腰从裤兜里抻出一个白亮的东西。老大仔细一瞧,是块塑料布。塑料布被她展开平铺在地,自己率先坐到一侧,然后伸出手说,“来吧!坐这歇一会吧,来呀!快点……”听得出她的话音在抖,气也有点发短。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与她同席而坐,走一走已经就够过分啦!老大是这样认为的。因此老大立在原地没动,心里在盘算着,到该一走了之的时候啦。恰在这时,她突然起身抓住老大的手,激动地说,“肇排长!你听我说,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啥吗?”“你!放开我的手……”老大有些恼怒。接着她嘶哑着嗓子飞快地说,“其实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我虽然长象不如你,但我出身好哇!我一定能让你入上党,入党后你的现状马上就会改变的,做一个真正的人。再有,营里连里我都说完了,准备提你当副连长……我想要你……”说到这,张指导员带着哭腔向老大扑来。此刻老大无法遏止自己的愤怒,大脑一热,便轮圆了胳膊啪地一记耳光抽在女人脸上,同时吼道,“臭马子!今后你不要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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