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大因果 (2/3)

“太过于……离奇荒诞了。”江南的阴暗面喃喃开口。/p

江南亦是点头。/p

在进行这个推演之前，他们想象过虚无的无数中起源，但未曾想到，整个虚无竟是某个存在的尸首所化！/p

“等等！”/p

突然之间，江南一拍脑袋，神色变得极为怪异和复杂。/p

“你怎么了？”他的阴暗面被江南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p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p

江南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看向自己的阴暗面，指着手中那暗澹的光点，“这家伙，为什么会死？”/p

他的阴暗面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说道，“自然是因为看到了我们的踪迹，为了跨越无尽岁月，燃烧了一切生机与力量……但你也无需自责，毕竟你没看见么，哪怕是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也是无比满足的。”/p

“我不是问这个。”/p

江南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晓，我问的是……它是因为我们而死？”/p

江南的阴暗面摊了摊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江南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而它死后，身躯化作了虚无？”/p

他的阴暗面一听，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p

“而虚无，孕育了世界，孕育了一切？”江南再问。/p

那一刻，彷若天雷震动！/p

江南的阴暗面的思维，轰一下炸开！/p

正如江南所言。/p

那古老生灵按理来说，是应当亘古不灭的。/p

倘若不是他们借逆知未来的神通，观测过去的话，恐怕它会永远保持那样的状态，不会有任何变化。/p

尽管孤独，尽管难以忍受，但那么多年，它都已经过来了。/p

倘若不出意外的话，还会一直持续下去——空寂之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它一个存在。/p

但江南与他的阴暗面的观测，让意外发生了。/p

正如见过光明的人，便再也难以忍受黑暗那样。/p

因为知晓了存在着除了它以外的生灵，那古老的生灵方才燃烧一切，跨越岁月，只为了与江南和他的阴暗面完成交流与沟通。/p

而正因如此，它才迎来了生命的终结。/p

才有了它的尸骸化作虚无的结局。/p

而有了虚无，方才有了世界诞生的可能，方才有了仙土世界，方才有了无尽生灵，方才有了……所有的故事。/p

也就是说，正是江南和他的阴暗面的这一次观测。/p

导致了……虚无的诞生。/p

导致了……一切的起源？/p

“你等一等。”/p

江南阴暗面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我有点晕。”/p

良久以后，他才看着江南，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是因为我们，才诞生了一切？”/p

“不出意外的话，是如此。”江南沉默，良久才点头。/p

“这他娘的……是多大的因果啊！”他的阴暗面长叹一声，头皮发麻。/p

而后，沉默之间，江南撤去了逆知未来的神通。/p

意识空间内，二人相顾无言。/p

此时此刻，江南手中，还躺着那古老存在所化作的暗澹光点。/p

只是那冰冷的事物，却让江南感觉……无比烫手。/p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因他而起！/p

那一刻，他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命运的可怕。/p

——原来从那无数年前开始，从那虚无还未诞生的古老年代开始，直到今天，直到那观测的一眼，就已经注定了。/p

“别想那么多了。”/p

愣神之际，江南的阴暗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别忘了，灾厄还在某个角落，虎视眈眈。”/p

一句话，把江南从恍忽中拉出来。/p

对啊！/p

现在可不是纠结那虚无缥缈的命运的时候。/p

现在最重要的，是突破那个超越超脱的境界！/p

“我算是明白了，那古老的生灵，多半就是超越超脱的那个境界。”/p

江南的阴暗面叹了口气，道：“所以，它的尸首所化作的虚无，才无法容纳那个境界。就好像一个瓶子，永远装不下一个个它相同大小的瓶子。”/p

“所以，你当初说的没错。”江南也是点头：“唯有变成虚无，才是突破到那个境界唯一的办法。”/p

“但是，该怎么做呢？”江南的阴暗面眉头皱起，“那古老生灵可不是凭借修行达到那个境界的，它只是自然生长，便成就了那恐怖的位格。”/p

“我或许，有一些头绪了。”/p

沉默良久以后，江南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道：“只不过，恐怕有些……风险。”/p

他的阴暗面一愣，“说来听听？”/p

“这一次逆知未来的观测，虽然我们仍未找到化作虚无的方法。”/p

江南娓娓开口道：/p

“但我们却知晓了，这虚无究竟是怎么来的——它就是由那个古老存在的尸骸所化。”/p

“换句话说，如今的整个虚无，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就是它的尸首。”/p

“所以，我需要做的，不是化作虚无，而是……占据这整个虚无。”/p

江南，说出了他的猜想。/p

但他的阴暗面，却不太能理解，“但整个虚无，茫茫无垠，没有边际，没有尽头，你要如何占据？”/p

“可以的。”/p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