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水手巷 (1/2)

027.水手巷

打扫完呕吐物，二人决定乘坐公共蒸汽车前往白教堂区。艾伯特借用拖把的时候发现，道格的二楼的厨房似乎很久没人使用过，他打算有机会让道格尝尝来自大吃货帝国的味道。

公共蒸汽车走的很慢，还需要中途换乘一次，所以到达自由港口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雷克警探有没有告诉你所有的案发地点都在哪里？”

艾伯特将自己的灰色围脖落在了家里，在凛冽的海风中，只得竖起大衣的衣领。

这一路社畜都在努力的将自己带入到侦探的角色中，这也是他提出的第一个“侦探式”问题。

道格扬起了眉毛，似乎有些吃惊：

“马卡斯虽然没有权力给我卷宗，但是基本的信息都告诉我了。凶案发生的地点很分散，除了铁荆棘，基本覆盖了整个城区。时间间隔也或长或短，除了统一的作案手法，几乎找不到任何关联。”

铁荆棘区位于贝尔蒙特西部，是面积最小的一个区，整个法鲁特王国艺术的中心。想要住在这个区域，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需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审核，因为铁荆棘正是法鲁特王室的徽章，闻名于世界的博泰克宫也坐落于此。需要持三天内警署开具的有效证明，才能进入此区域。

这样的信息确实算不上线索，因为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无法进入铁荆棘，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障眼法。

看来只能去水手巷里碰碰运气了。

艾伯特点燃一根烟卷，给道格也递去一支，这种带滤嘴的香烟一盒就需要2先令4便士，虽然价格贵了三分之二，但艾伯特实在抽不惯没有滤嘴的烟卷。

存款再次低于一镑，这让艾伯特萌生了想要卖掉怀表的想法。

二人在寒风中加快了脚步，路过了艾伯特居住的公寓，没走多远，一条幽深的小巷入口便出现在眼前，隐约间能听到女性的笑声从中传出。

道格在进入前往身上撒了些除味剂。

街边煤气灯的亮光并不能照进巷子，凭借着艾伯特的记忆，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后，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区。

说是开阔，也就是从两人并肩变成了四人并肩的程度。

巷子不长，很容易望得到尽头，地上摆放着造型各异的煤油灯，将站在门口的女孩们的面容映照的忽隐忽现。

来往的客人们大多都是附近码头的工人，水手巷也是因此得名，其中偶尔也有想要换换口味的有钱人出没。

“你知道谁和汉妮的关系比较好吗？”

道格靠近艾伯特系小声问道。

艾伯特摇摇头，由于记忆残缺的缘故，除了那引人注目的一头红发外，他甚至记不清汉妮到底长什么那样，剩下的细节都是雷克警探帮她补充的。

有不少女孩认出了这个最近经常光顾她们的大金主，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笑着向他打招呼。

艾伯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种场面，只得有些尴尬的笑着回应，他不敢回头，因为大概能猜出道格现在的表情。

社畜艰难的在小巷中穿行着，礼貌的摆脱了缠上身的姑娘们，目光尽可能的四周扫荡，希望能想起点什么。

什么都好，哪怕是汉妮曾经拉生意的位置也好……

角落里一个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一般情况下，面对年轻帅气又多金的客人，女孩们都会主动上来抢生意，毕竟比起多天不洗澡的码头工人来说，这样的客人付钱爽快还有可能提供一晚舒适的住处，至少比自己身后的漏风棚屋要舒服的多。

和别的姑娘不同，她不仅没有主动上前，看着周围的目光似乎也有些闪躲。

最重要的是，她长着一头漂亮的红发。

艾伯特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道格，并回头用眼神示意。

道格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孩，二人从人群中挤出，向女孩所在的角落走去。

女孩很瘦，嘴唇有些冻的发紫，苍白的面色是典型的营养不良的表现。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很有可能未成年。

这样的女孩在水手巷有不少，虽然这个世界对她们并不友好，但是她们也在努力地生活着。

这多少让艾伯特感到难过。

看到有人朝着自己走来，女孩明显更加紧张了一些，穿着单衣的瘦小身躯在寒风中站的笔直，伴随着肉眼可见的抖动。

“我们能谈谈吗？”

艾伯特笑着说道，她看出这个女孩的紧张，所以尽可能的让语气温和一些。

女孩低着头，避免了目光接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不，三先令……只在这里……”

女孩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棚屋，小声说道。

艾伯特一怔，这个女孩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外面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点了点头。

屋子里面比艾伯特想象的干净，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瘦弱的女孩坐在组装的硬板木床上，隐约能看见因为紧抿而发白的嘴唇。

看到身后的壮汉也跟了进来，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进来一个……”

道格哑然失笑，赶忙摆摆手说道：

“小姐，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只是想和你谈谈……”

女孩面对着壮硕的道格似乎更加紧张了。

“是的，不过还是会给钱的……行吗？”

艾伯特赶紧接过话头，表明了立场。在为已经数不多的硬币中，最终拿出了1先令的银币，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