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白哥哥……”
听到这酥麻入骨的声音,火神夸张地打了个冷颤。
“那个……小白,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哈。”
“烨炟?你怎么在这?”花神一脸不悦:“你不是跟龙女查山去了吗?”
“我这就走,这就走。”火神同情地望了一眼萧如白,低声嘀咕:“孽缘啊,孽缘……”
“你说什么?”花神挑眉。
火神不愿多纠缠,长叹一声,摇摇头走了。
“星霜、镜流!”这种毫不掩饰的不悦里带了三分愠怒。
“仙尊……我们……我们拦不住啊!”二人一急扑通跪下,将头埋起来不敢看他。
自从来了思梦小筑,萧如白就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无悲无喜。每日喝茶抚琴站在桂花树下,心无旁骛,万事由它。
如今是第一次发火,两个仙童不知所以,噤若寒蝉。
“本尊曾告诫过你们,闲杂人等不可放进来。如今你们玩忽职守,互相笞背二十,下去领罚吧!”
处置完毕萧如白转身,连正脸都不愿给她:“何事?”
没有一个多余的字,他的话同他的人一样,永远都那么冰冷无情。
“那日大殿上……你去了哪里?我很担心。”花神语气卑微,绕过去想拉他的衣袖。
萧如白一退,依旧不带任何感情:“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白若珠玉的手,突兀地悬在那里,显得更加苍白了。
“白哥哥,十月初一冬花节,众神会来看百花回流,我有些紧张,你可不可以……”
“若这点小事都操办不好,不如就辞去花神一职,让有能者居之!”
被呛了一口的花神面色有些挂不住,愤愤不平:“她都死了近千年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
说着索性抱住了萧如白的腿,跪在地上哭诉:“白哥哥,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白哥哥……”
今外难缠。
带着渴求的哭诉极富穿透力,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般男人见了都会怜惜地捧在手心里仔细哄着宠着吧。
可是萧如白偏就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个心里装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所以,任你哭得如何凄惨,他都不为所动。
“还请花神自重!”
萧如白猛力一推,拂袖而去:“送客!”
……
花神离了苍青山,冷凝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方才娇弱无助的模样已无影无踪,她神情高傲,眉头紧缩,喃喃自语:“难道不是她?难道是我想错了?”
……
星霜拉着镜流来复命,一副吃了好几斤黄连的样子。
“启禀仙尊,我二人已领罚完毕。”
萧如白站在院中不动,望着那朵桂花出神。
星霜眼珠子一转,卖力讨好:“仙尊,既然您不出去了,那我去准备晚膳吧……”
“你在做我的主?”萧如白怒目。
星霜吓了一个激灵:“不,不,不敢……那仙尊您是……还出去?”
“笞背二十!”
萧如白冷冷丢下一句,转身进了屋。
“走吧!”镜流面无表情,留下星霜站在原地叫苦连天,“我……我又哪里做错了……”
……
……
云梦楼。
梦璃死里逃生,折腾了一番肚子也饿了。她招呼了一桌子菜大口大口吃着,全然不顾屋里还有一个人。
“喂!你……你真是梦仙?”这幅吃相难免不令人起疑,“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
“宫恒弈。”
“大胆!竟敢直呼小爷名讳!”
梦璃拿帕子擦擦油光铮亮的嘴,又咕噜噜饮饱了茶,打个饱嗝一本正经盯着他。
“妈妈虽然说了府尹公子要好好招待,可你刚才也说了,不是来干体力活的。”
“……”宫恒弈感觉这句话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一时语塞。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有点缺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替你保密的!”
这下他终于听出哪里不对了。
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
宫恒弈急了。
“我,我不是不行,而是……我是正人君子,小爷我……”
“好吧,请问这位来逛青楼的正人君子,有何贵干?”
梦璃撤了茶碗,认真看着他。
这种事,不辩解吧,让人不舒服,辩解吧,越描越黑适得其反。
宫恒弈胸前窝着一口气。
“你这干瘪枯瘦的样子,怎么看都没一点儿仙气,糊弄糊弄别人可以,却糊弄不了小爷我!”
见她不反驳,宫恒奕愈发得意,“你不过是黄四娘拉出来赚钱的噱头,什么梦仙,你若是梦仙我还是天帝呢!”
梦璃耐心听他把话说完,低眉盯着他不自觉扣弄的手指。
指甲边缘破损严重微微泛着白,看来已是经年累月的习惯了。
她沉一口气,“那我也比你这种在家不受重视的公子要强吧。”
梦璃特意加重了“公子”,目光坚定。
“你……”面上的震惊一闪而过,连反驳都显得底气不足。
梦璃挪到他身旁坐下,轻轻抚触他光洁华美的衣袖,胸有成竹。
“像你这种一件衣裳能抵半亩田庄的纨绔子弟,按说应该活得很恣意才是。可你看看……”
她一瞥嘴,悠悠叹口气:“你来青楼一不私会佳人,二不干体力活,我看你是打着想解梦的幌子来揭穿我的吧!又或者……还能找找存在感,让你那个府尹爹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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