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大战黄天荡 (2/4)

“我都憋了四年了，从来不敢对你说。我知道，此乃非分之想。可是，我不就想想而已嘛！难道，想都不能想啊！这就如同，我想飞上天阙，找二郎神，传我武功。然后，直捣黄龙府，杀尽敌寇，还我河山！我知道上不了天，纯属异想天开。然而我认为，心思是我自己的，我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是不是？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只当你自家妹子，好不好？”

他，完全祈求饶恕的眼神。

“直捣黄龙府，杀尽敌寇，还我河山！”

吴央，不禁在心里，默默重复一句。果然鹏举，有此一说。嘴里却道：“我知道了。理想、想象嘛，什么崇高的、离奇的，都可以。正如先贤所言‘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幻中。’是也！呵呵……”

接着，她直视他，问：“你刚刚说的黄龙府，指哪里？以前对外人，说过没有？”

“黄龙府，当然指燕山（燕京、北京）呀。以前有没有说过，我哪里记得？我们中原人，都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是的，有问题。你无心说，就怕有人有心听。倘若有人用这句话做文章，也是一种把柄说辞。我知道，你刚刚投军，还是什伍长时，曾经兵临燕京城下。本来，凡是帝都可以叫作黄龙府。然而，自从契丹辽，建都东北黄龙府后，这个称谓，就被赋予了特指的意义。而今，女真完颜金，其上京，就是沿袭的契丹辽之黄龙府。你，明明要表达的是燕京，而别人，就可以说你，心中不满时下朝廷，执意北伐，直捣黄龙府，迎回赵桓。你，懂了么？”

“这么累人啊！我只管带兵打战，哪懂这些复杂的弯弯绕？不过，你现在说了，我记下便是，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就说燕山。”

听他这么说，吴央也有同感。“是啊，鹏举兄，做人真累！”

言罢，一如既往，亲切地看着他，甜美地微笑着，一如可爱而讨巧的小妹妹。

“简直克星！总能搅乱我心……”鹏举心里，嗔怪了一句。嘴里却说：“真拿你，没辙！”言罢递给她一杯水，接着道：“那咱们，这就言归正传。妹子来了，是不是‘大用’时候到了？”

……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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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央这边，也辗转反侧，往事纷然，一幕幕。

当行宫船队筹备就绪，皇帝准备登船前夕，她突然心里感到一阵阵不安。临晨便带上两位统制，登临一座小山峰顶，走上一块岩崖，笔挺地跪在岩石上，举手合掌向天，虔诚祷告。先是默默祷告，祈求航海平安！最后，大声呼求：

观音菩萨，这是你成神的东海领域啊！行宫即将东海飘摇，赵构耻辱，宋军耻辱，紫萼耻辱啊……

菩萨、苍天！我讨厌战争，我诅咒战争，我鄙视侵略，我向往和平！如果要通过战争而抑制战争，如果要通过你死我活而达到安宁，请你给我力量，请你给我机遇吧！

——请给我力量，请给我机遇吧——“轰隆隆……”

回答她的是，突兀而至的电闪雷鸣！突然，脑海闪过一幅画面的记忆：

——宋、金，大战黄天荡场面！

菩萨将她身后历史，仙授她脑海，朦朦胧胧的历史片段记录，突然清晰一片，联系起来。

之前，只是依稀记得，四年春，好象有韩、梁困敌水域的天赐机遇。可是，何处水域，并不知道。所以，只能对红玉点到为止，要鹏举保存实力。

当兵围黄天荡场画，闪现眼前，也就领悟了。

在瓜州渡，要侧试邓小艺水性时，他游完来回后，对她介绍：“瓜州渡以西，就是浩瀚的黄天荡了。我们宋人，将这一段大江水域，统称黄天荡……”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啊！

但愿，天从人愿，赋予我新朝，几年的安宁吧。只要有三五年，没有战火，相信，我朝一定能够建立，逐渐强大的国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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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一早，刘光世、杨沂中、邓小乙，各自回营。鹏举招来各统制、统领，召开将领扩大会议。22日，他亲临军营，作各项部属、检查。

21日，兀术郁闷，呆坐岸边。本来，自己想一鼓作气，在长江以南，建一个不姓赵的政权，代为统治江南占领之地域。何曾想，连回师都难。他望着江面上往来如飞的宋军战舰，再次叹息道：“南军使船，正如我军骑兵作战。恃其所长，攻吾所短啊！”

左右默然，麾下无论是女真人还是汉人，以及降附的前辽、北宋将领，均一筹莫展。

其中，有一个女真将领心眼活，提出建议“张榜告示，重金募计，以破韩世忠的水军。”

兀术认为，不妨一试，死马当活马医。是以，派人潜伏出去，张贴告示，出榜招贤。然后在告示附近，候等揭榜人。

22日，果然有个姓王的福建人，自告奋勇，揭榜献计：“挖通淤塞河道，接通大江上游。在战船内装土以稳船，上铺木板以防钩，两舷凿洞安置桨棹，待无风时出击，可用火箭射宋船篷帆……”

这位福建籍王姓汉奸，特别卖力，边讲边用模型演示。

兀术大喜，给付王姓汉奸重金，遣其回。然后，一一照办。

23日，兀术命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