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87.谢殃的手伤 (1/2)
最近的骚扰电话太多，宋窈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好一会，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后，手机里弹出一条短信：
【宋小姐，关于捐款的事情，我想与你再商谈一下。】
是沈鹤瑾。
周老爷子那个护工的儿子，宋窈之前委托他负责捐款。
—
天慢慢转暖，两排树影趁着光影，摇摇曳曳。偶有很淡的风声从耳边溜过。
警局里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的厉害，人聚得多，乌泱泱一帮子，穿白大褂的医生被围坐在正中央。
“你之前怎么不说。”医生叹了口气，语气颇有责怪的意味，“现在是打算怎么办？”
谢殃揉了揉右手手腕，眸色一如往前，波澜不惊。仿佛当事人不是他一样:“再说。”
“你以为这还能拖吗？谢殃!你拖了多久了？”
一时间气氛僵持起来，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声音细微可闻。
电话铃声打破沉寂，谢殃本想挂断。
拿起来看了来电人，才起身：“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里，窗子开着，落了一身浅淡的光影，眉眼比之前温柔得多：“窈窈？怎么了?”
宋窈知道这是他休息的时间，才敢打的电话，不想耽误他时间:“沈鹤瑾刚刚和我发消息，说是打算和我谈一下。”
谢殃嗯了一声。
“谢殃，我能去吗？”她还在二楼客厅，也不怕着凉，抱膝蹲在地上:“你说过他不是好人。”
“想去可以去。”谢殃转了转一只手的手腕，淡淡道：“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好的。”宋窈应了一声，“你要注意休息哦，不要太累了。”
谢殃倚着墙，眼底情绪卷了卷，又嗯了一声，语调还是清冷着。
谢殃等宋窈挂了电话，才回到办公室里。
看着周围的一圈人，年龄最小的一个队员眼睛都红了。
他有些不适应，漫不经心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别用祭奠的眼神看着我。”
“谢队……”
裴修也在，一直摆弄着他那台电脑。谢殃见他良久没声，问:“要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裴修抬起眼，视线从电脑上剥离，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要是我？右手不行就换左手，怕什么？”
谢殃笑了一声，浑身的清冷散尽:“可以。”
话落，他对着一旁的队员们:“担心什么呢？还不赶紧出去。”
—
裴修的性子不算冷淡，偶尔可以称得上合群。但很多时候，他总是像与人隔着一层膜，触摸不到。
办公室里的人散了，裴修走出办公室接了杯水。
他昨晚熬了夜，这会儿眼酸得厉害，看东西总是不太真切。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个姑娘，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眉眼垂着，一点精神也没。
帽子刚好盖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白得有点过分。
两个人的气质很像，又颓又丧。
她手里捏着一沓子资料，攥得很紧。离得不算远，裴修还能清晰的看到纸上的褶皱。
他散漫的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那人，只觉着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裴哥？”陈北野从办公室出来，凑在她一边，问道，“怎么，你认识？”
裴修摇了摇头，刚想开口。椅子上的女孩似乎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她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整张脸。
裴修怔了一下。
是上次医院的那个女孩，那个小编剧，怀孕的。
他移开视线，问身边的陈北野：“她怎么了?”
语调又懒，很漫不经心的模样。
陈北野像是司空见惯，叹了一口气：“家暴。”
裴修嘴角的笑停了。
—
陈北野上前和她说了好些话，他没听。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吸烟。
他烟瘾不大，今天很反常，一根接一根的抽。
小姑娘出来的时候，从他身边经过。光洋洋洒洒的光落在她身上，地上勾勒着影子，和他的影子隔得很近。
重叠的那一秒，看起来暧昧横生。
裴修不想管闲事，但那一刻还是灭了烟，快步走了过去。
挡在她面前。
赵明扬很困，眉眼恹恹的。皱着眉，往旁边挪了一下。
裴修很快的又挡在她面前。几次下去，两人的耐性也被磨下去了。
裴修不知道叫她什么，斟酌着语气:“那个，你离婚吧。”
赵明扬眉头皱在一起，她对他有点印象，但记得不太清晰。
赵明扬有些莫名其妙，声音小小的：“麻烦您让一下。”
“家暴有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吗？”
赵明扬诧异了一下，抬了抬眼，说:“你误会了。”
裴修楞的那一秒，她从他身边绕过去。
陈北野见他站在外头，叫了他一声:“裴哥，干嘛呢？”
裴修看着赵明扬的背影，莫名有点烦躁:“做好事。”
“小赵吗？”陈北野走过去，只看到一点背影，皱了皱眉，“这个帮不了的。”
“她小姨不愿意离婚，家暴的证据又不足。真是委屈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来来回回为她小姨奔波好几趟了。”
“但凡她小姨强硬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裴修一时失语:“被家暴的是她小姨？”
“昂。”
“怀孕的也是她小姨？”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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