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番话不可对别人说 (1/2)

舒桐心头微跳，蓦然抬头，清澈的瞳仁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却撞到林夜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翻涌着深墨色。

舒桐似小鹿撞撞般急匆匆移开眼，小声讷讷问道：“你为何这般……帮我？”

林夜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他移开了话题：“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

舒桐被这句话引过去，没再继续想着其他，此刻，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不是说无条件的吗！？”

林夜掩住眼底的一缕笑意，答得一本正经：“确实是无条件，南翎递给你的话中，无条件的意思是不收取任何报酬，而我这里的条件是你必须遵守的承诺。”

舒桐撇了撇嘴，神情蔫蔫：“什么条件？”

林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刚刚你说的那番长话不能再对别人说了。”

舒桐听此，嘟着嘴：“凭什么？嘴长在本姑娘身上，本姑娘爱跟谁说谁说去，你也管不着。”

林夜又是笑又是气，真真是娇纵的性子。

这也才是明媚的她，而不是前世本该可以明媚一辈子的姑娘却变成了灰色。

“我听说舒姑娘的大哥是金吾卫司阶，这案子亦有他协助，不若姑娘跟他说，或许……”

这不就是缠不上她大哥才来林夜这的嘛。

上一世也是死缠着她大哥舒林，好不容易才知道这案子的全过程。

昨日她也将将去过，想要了解更多后续的事，包括叶轻歌被掳的事，直接吃了闭门羹，真是气死她了。

所以还未等林夜讲完，舒桐皱眉道：“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

林夜眼里的光亮了亮，声音却不疾不徐：“第二，姑娘身为王府嫡女，身份高贵，不愁吃不愁穿，无忧无虑，亦有你的家人庇护你，你本不需如此，我想要知道原因。”

“还是之前那句话，我不会逼你，可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舒桐哑言，神情稍有些不自然，只得讷讷道：“好。”

林夜笑意不减：“第三，亦是最后一点，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不管是案子中的新发现，还是其他的事，你要跟我说一声。”

就这样？

舒桐傻了眼，她还以为第三点是必须听林夜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不能添麻烦之类的呢。

过了一瞬，舒桐一口答应，随后一脸兴趣盎然道：“既然如此，那把你现在知道的所有线索告诉我，我明日好借机行事。”

后又重重地补了一句，“是所有的，什么都不能漏。”

林夜嘴上道了声好，在对她说起案子的时候还是把一些血腥的省去了。

林夜一边讲一边暗暗地望着小姑娘。

小姑娘粉黛未施的面容上一双凤眸透出云雾般的光彩，美如冠玉。

她原本就该是那个娇纵的烂漫少女，明眸润唇，巧笑倩兮。

讲完所有后，舒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还没反应过来。

绕了一大圈子，原来凶手是陈韫时？那李申文呢？

舒桐还死揪着前天的问题，疑惑地问林夜关于李申文的事。

林夜耐心解释道：“陈韫时知道何烨有心疾，亦知他晚睡前需吃药，所以趁大伙不注意时偷走了药，便是想让他落单，李申文被审出他提醒何烨忘带药一事，不过是碰巧而已，李申文和苏家是陈韫时拉出来挡移视线的。”

舒桐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然后又追着问：“那关于这个商人呢？”

商人和陈韫时的手下小杰相识，小杰曾救过商人，手上也握着商人的把柄，商人曾经亲手杀了他的妻子，被小杰看到，小杰用此来威胁他做陈韫时交代的事，便是装作恰巧发现何烨的尸体并报官，引起大家的注意。

陈韫时此举笨拙了点，但引起当今圣上的注意力，却是成功了的。

换句话说，何烨的尸体若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一直未被人发现，朝廷只会隐瞒并私下解决。

先引起大家的关注，后引得圣上大怒彻查。

一半是为了引出五年前的护远候府一案，因为只有五成的把握成功，得看主案人是谁。

另一半是为了挑衅，陈韫时在挑衅大理寺，挑衅刑部，挑衅朝廷，以及背后的当朝皇帝。

林夜极其耐心地解释，眼神亦是对别人从未有过的温和，清冽的嗓音更衬他的温润如玉。

舒桐呼吸微滞，耳尖微乎可微地透出点点红晕。

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这些心思，换作是上一世的她，此时怕是早已芳心暗许。

只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

——

从林府回来后，舒桐假意装的又是头晕又是肚子疼，让一大家子人在她身边绕来绕去，还请来了大夫。

舒桐都觉得自己都要被他们给绕晕了，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眼眶微湿。

他们都还在，他们都还活着，她与他们的关系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僵硬，真好。

等到大夫来时，想起自己是装病，心里有些心虚，夹杂着愧疚。

所幸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为了防止被骂庸医，大夫便装模作样地搭着官腔。

“草民认为四姑娘应是染上风寒未好，又受到惊吓，气血不足，难免头有晕血，只虚静养几日，多补补身子便可，至于肚子疼，四姑娘应是吃坏了东西，只需饮食多注意便好，我去开个药方，届时取药便可。”

送走了大夫，舒桐装作虚弱的样子，弱弱道：“应是昨日和今日奔波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