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城准备 (1/2)

程凤回头，看到楚月的脸，被吓了一跳：

“你的脸色好难看。”

“会么。”

楚月打了个很有感染力的哈欠，让程凤都想跟着一起打。

程凤犹豫了一下，凭空掏出了一只玉瓶。无论是从通宝招财猫获得的宝物，还是十六金星秤称出来的象征货币，如果不马上使用，都可以寄存在账页的“收入”一项。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取出寄存的物品。

“我有一种提神的丹药，要不要试试？”

“好呀。”

“我手脏，直接倒你嘴里吧。啊~”

“啊~”

然后楚月也加入到光荣的996打工仔行列。当然朱雀城是她家的产业，说是打工仔也不合适。

楚月神采奕奕，多日积累的疲乏一扫而空。她面带异色地看着程凤。

“没想到你还有一手炼丹技艺。”

程凤打着哈哈。

“我无意中继承了西方炼金术士的道统，那项传承在炼丹一道也小有涉猎......”

楚月不怀疑程凤的说法，或者说懒得怀疑。她遗传了平清王的性格，雷厉风行，用人不疑，对查程凤的户口没什么兴趣。

她观察着城外的景象。五千桀骜不驯的青壮年在乖乖排队普查，吴军带着二百难民卫队在一边维持秩序，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没什么需要做的。

程凤带了几只大铁锅出城，现在远处空地上的几位妇女围在铁锅旁帮着做早饭，城外飘起几缕炊烟。天还没亮，妇女们的身影在噼啪的火光下影影绰绰。

孩子们很单纯，觉得是程凤开城救了他们的命，但他们暂时拿不出什么感谢的东西，于是天还没亮就绕在程凤身边嘻嘻哈哈，表达自己的亲近。

“凤哥儿凤哥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凤哥儿！我娘在熬稀粥，熬好了给你盛一碗！”

“凤哥儿！刚刚有个臭小子说你的坏话，咱几个帮你把他的牙都打掉了，厉害吧？”

“切，凤哥儿可厉害了，他根本就不用你帮！你不知道那天凤哥多厉害，欻......欻，那些乞丐就跪在地上求饶......”

最后一个，就是程凤在乞丐手下救下的小男孩。他叫陶城，王府本来已经把他们母子安顿下来了，但他又跑出来要帮凤哥儿的忙。

他确实是帮了大忙，整天在孩子堆里面宣扬程凤的英雄事迹，孩子们复述给父母，父母之间又互相交流，结果越传越离谱，只一天的时间，程凤已经是微服私访的楚国皇子，看不得百姓受苦，一声令下，十万将士马上赶来安顿难民......

程凤已经将陶城内定为少年宣传小队队长了。

楚月看着程凤把小屁孩赶去小树林拾柴，心里觉得酸溜溜的。

“你比平清王府更得民心。”

几个皮猴子赖着不走，程凤一边佯装找树枝抽他们，一边随意地回答：

“民心么......很奢侈的东西，换种说法，我根本不信有民心这种东西。”

“为什么？”楚月急切地问道。

程凤看着面黄肌瘦却嘻嘻哈哈地奔向树林的孩子们，缓缓说道：

“因为我所受的教育，让我更相信所有人都是理智人，所有都朝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前进。

“而治国理政就是做生意，天下最大的生意。”

“上位者为了巩固政权，下面的百姓为了活得更好，目标虽不同，但刚好通向目标的路径是一致。执政者满足人民的愿望，给百姓一口饭吃，温饱问题解决了就努力地让他们吃上肉，不断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人民看我们有能力提供他们想要的“商品”，就不会吝啬自己的劳动力，将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作为给我们的报酬。”

“其实就是一个商品交换的过程，一个良性循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这么多感激涕零和箪食壶浆。做生意的时候没有单方面的感恩和信任，只有能力的高低和产品品质的优劣。”

程凤一番近乎冷酷的话与平清王所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相径庭，这让楚月有些无言。

“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没资格向民众要这要那。我们缺钱缺粮，也没有药品，昨天一晚上就有十二个人病死在城外。城里安置难民的地方也还没找到，要找郡守杨清批几个坊的暂住许可。”

“暂住许可已经有了。朱雀城南郊的盛田坊首先拨出来供难民居住，安置第一批五千人勉强够了。这是父亲和杨清谈判的结果，过几天还能谈下更多的居住区。”

楚月掏出一叠文件交给程凤。

“还有入城通行文书、五千页的空白籍贯登记名册、盛田坊的改建公文、你手上几十间铺子的经营许可、还有杨清的承诺，难民可以在朱雀城门以南自由活动......再周旋两日，应该能拿到更到东西。”

“父王说，这是为你搭建的舞台。”

程凤翻看着文件，说道：

“怪不得半个时辰前，负责监视的朱雀城守军都退回去了。目前看来，与王爷的合作还是相当愉快的。”

“除了守军，还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季家出城放粮算不算？”

楚月顺着程凤的眼神，看向了右侧几百米外的季家施粥铺。季日进的三儿子季权正把一碗粥递到老妇的手里，还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一副暖融融的景象。

“看呐，他还在望向我们了，哦，还在悄悄比手势挑衅我们。”

看到季权对着自己拇指朝下，程凤笑着点了点下巴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