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在海外建立了许多空壳公司,他过去的两年多里,他一直把分公司的货直接卖给属于自己的空壳公司,采取这种方式卷钱。
但由于俄罗斯近期国内的状况不稳定,寡头们今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引起的麻烦,他改变了策略,委枉赵启明组建了泰仁实业。
如此一来,霍多尔科夫斯基再也不用担心国内地司法部门,详细查验所有与尤科斯有业务关系的公司经营。
而泰仁实业是一家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香港公司,以向俄罗斯司法部门提供自已的资质材料,但至于那些货物是卖了还是扔了,就不归俄罗斯管了。
这些阴险的招数,如果在西方国家,或者说东亚经济发达地地区,霍氏都不可能做到。
但解体后的这些年,在俄罗斯更讲究地是个人实力,以及寡头、政客之间利益的均衡,这些人眼中,法制完全可以被忽略掉。
这就是赵启明苦恼的原因,他不愿意给别人当枪使,但现在却只能这样。
不过通过这种合作,他可以掌握到霍氏牟利的证据,契契科夫也正是这个目的。
在泰仁实业的问题上,赵启明向葛兴邦做了汇报,虽然泰仁实业在经营过程中并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律,但总体上来讲,却与政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他把相关证据秘密提供给契契科夫.那么将来有一天,霍氏很可能就会倒在这上面。
最近以来,赵启明私下里和葛兴邦一直在讨论两个问题:霍氏就目前来说,在安大线的态度上和中国是一体的。
此外,他把泰仁实业30的好处给自己,已经足够多了。
奸商非常清楚,正是这两个重要原因,霍氏才敢让自己介入这件事。
如果帮助契契科夫这些人反击霍氏的话,姑且不说对中国会有什么损失,一旦契契科夫一方把事情暴光,就凭霍氏手下那帮人,自己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可契契科夫也不是吃素的,这老狐狸隔三差五就打电话过来询问赵启明,打听他掌握到的情况。
奸商经常被他问得屁股脑袋哪都疼,想着法子搪塞他。
好在业务才刚刚开始,老契契科夫对他的话也没起什么疑心。
而葛兴邦还是原来的意见,首先是想办法通过霍氏促成安大线.然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赵启明听了他这话,心里直想哭。
成天静观其变,到底要到哪天才是个头呀?
奸商现在是进退两难,葛兴邦、契契科夫、霍氏,这个三角关系在自己这里汇成了焦点。
葛老爷子代表地是中国,说啥都是自己人。
可那两边不论得罪了谁,自己都没有好下场。
这让赵启明头大如斗,连睡觉都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这根墙头草长在了刀刃上。
在外人眼里,赵启明的小日子过得是美不胜收风光无限,但他自己却觉得一天比一天活得累,沉重的心理负担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成天愁眉苦脸跟快破产似的。
奸商所不知道地是,实际情况要比他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他这个棋子在霍多尔科夫的计划中,利用率才达到三成。
6月20号,赵启明接到霍多尔科夫的电话,对方让他去趟莫斯科,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当面谈一谈。
想起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被数十个人持枪追杀,奸商就觉得浑身冰凉,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去。
赵启明让管松先前一步打前站,自己死磨硬泡地拖延了三天,还是在24号飞到了莫斯科,这次霍氏没有派人来接他,管松带着几名保镖开了几辆车在机场等他,一帮人住进了霍氏送的那幢老城堡里
四辆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驶出市区,没过多久,赵启明在管松的提示下,远远就看见那幢城堡三个椭圆形的屋顶,上面尖尖地竖着像天线一样的东西。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座建筑,来到近处才看到外面的一圈围墙,里面有几小块绿地和一些松树,路面上铺着长满青苔的石板。
赵启明在一名中年妇女的带领下参观这幢老房子的内部。
她是管松请来的管家。
饭厅、会客厅、休息室和厨房等都设在一楼,中间是个大大的圆厅,看里面的摆设应该是开宴会舞会的地方。
楼梯正对着大门,二楼有一圈走廊,男女主人各自的卧室、婴儿房、客房、书房等都在这里。
三楼过去是管家、贴身侍女、家庭老师住地地方,现在住的是保安……。
跟在他后面的管松冷不防冒出一句:“霍多尔科夫斯基一个小时之前打了电话过来,请你晚上一起吃饭。”
这城堡从外面看并不大,可里面却不小。
除了主楼还有两处佣人杂役的居所,与主楼相通。
赵启明转得有点烦了:“在哪吃饭?”说着,他挥手让管家忙自己的去了。
管松摇摇头:“不知道,他说七点钟准时派人来接你。”“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地……你说.他这么活着累不累,钱多权重又有什么用?”赵启明转脸问了句。
他带杨灿过来,能跟自己说中国话的只有管松。
伊万那个半桶水,一句话赵启明至少要分析几分钟才能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管松看着他:“人活着就不容易……。”赵启明想想也是,耸耸肩膀回卧室休息去了。
一觉睡到天黑,赵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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