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郭村命案 (2/4)

“嗯，酒味虽不是很浓，但也容易闻出来。”郭喜才说道。/p

“是酒香还是酒气？”从酒中自然挥发的气味带有清冽的酒香，而自饮酒人口中呼出的酒气则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故陈文祺有此一问。/p

“是酒香，不像醉酒人呼出的气味。大家当时虽觉奇怪，但一想酒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将酒洒在外面也是常见的事情，因此没有怀疑有什么问题。”郭喜旺说道。/p

“你们来时，可发现有尚未吃完的残羹剩菜？都放在什么地方？”/p

“剩菜？”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摇头道：“没有看见。”/p

“没见？全都吃光了？那——菜碗呢？”陈文祺又问道。/p

“菜碗？没有，灶台上没见任何东西。”/p

陈文祺大感疑惑，难道这孙二只喝酒没要下酒菜？那么他们买回家的鱼肉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是孙二喝完酒之后并没有什么事，等魏聆仪将碗筷等收拾完了之后，他才摔倒身亡的？/p

陈文祺又换个话题：/p

“你们进屋之后，孙二在什么地方？”/p

郭喜旺答道：“在床上。”/p

“他的伤处在什么地方？”/p

“右额和半边脸都是血迹，应该是往右侧摔下的。”/p

“其它部位可有什么异常？比如口鼻有无血迹、身上是否淤青之类的情况？”/p

二人又是彼此望着，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看到的情形。/p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身上没有血迹和乌痕。”郭喜才说道。/p

“不，脸上的神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眼睛也是微微睁开的。”郭喜旺否认道。/p

“那也不是很正常吗？他摔倒而亡，肯定很痛苦啊。”郭喜才反驳道。/p

陈文祺想了想，转而问道：/p

“适才你们说，是一个叫做什么……郭喜来喊你们来的？这个郭喜来是什么人？他现在还在村里吗？”陈文祺问道。/p

“他人还算老实，就是有点……嘻嘻。刚才还在那里看热闹来着。” 郭喜才说道。/p

“既在村里，哪位去将他找来？”/p

郭喜才二话不说，拔腿往外就走。望着郭喜才的背影，陈文祺向郭喜旺问道：“他刚才说，那个叫郭喜来的就是有点什么？”/p

郭喜旺笑笑，说道：“也没什么，这个郭喜来是一单身汉，可能是没有老婆的原因吧，这人见了女子总是色迷迷地迈不动腿。本村的姑娘媳妇知道他的秉性，总是尽量躲着他。而且一村人都姓郭，都是一个老祖宗传的后，他也不敢造次。但见了外来的女子，他就像苍蝇见了坏鸡蛋，总要想法盯上去。”/p

说话间，郭喜才带了一个年约三旬、五短身材的汉子走进屋来。/p

“你叫郭喜来？”/p

“是。”郭喜来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双眼躲躲闪闪的不敢与人正视。/p

“是你一早发现孙二死亡，然后喊他们过来的？”陈文祺问道。/p

“……是。”/p

“你是什么时候、如何发现孙二出事的？”/p

“我……”/p

郭喜来抓抓头，显然对时辰不是很在行，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时辰不知道，当时天已经发亮了。”/p

“你家住在哪里？”/p

郭喜来用手往东边一指，说道：“就在村子中间。”/p

“这么早你到这儿来干什么？”/p

“我……我……我睡不着，随便转转。”郭喜来有些紧张地说道。/p

“你怎么知道孙二出事了？你来的时候，他家的门是打开的吗？”/p

“没有，门是关着的。我听见……女的在屋里又笑又唱的，便趴在这个窗子边朝里望，只见孙二睡在床上动也不动，便轻声喊那女的，想将她喊出来。但喊了几声她都不理，孙二也没见反应，我就……我就去推门，谁知刚一触手门就开了，我以为是孙二打开的门，吓得转身就跑。跑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动静，才知是自己吓自己。我转身走进屋内，想先看看孙二是不是睡着了，再……”说到这里，郭喜来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先是低声喊，见他不答应，就去推他，刚将手触到孙二的臂膀，我就……我就觉得不对，怎么冷冰冰、硬梆梆的？突然想到他是死了，我当时吓了个半死，连忙跑出他家，将村里的人喊了过来。”/p

“就这样？”陈文祺盯着他问道。/p

郭喜来神色有些慌乱，忙移开目光，答道：“就这样。后面的事他们都告诉你们了。”/p

陈文祺征询的看了翁隽鼎一眼，翁隽鼎摇了摇头，表示暂时没什么要问。陈文祺便向郭喜旺、郭喜才两人说道：“请二位带上几把镢头、铁锹，领我们去孙二的坟上看看。”郭喜旺、郭喜才答应一声，各自回家取工具去了。/p

“大人，我……我呢？”郭喜来惴惴不安地问道。/p

陈文祺没说话，朝翁隽鼎望去。翁隽鼎向屋外喊道：“仇森。”/p

仇森闻言，迅速走进屋内：“大人，有何吩咐？”/p

翁隽鼎一指郭喜来，说道：“你和他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p

“是，大人。”仇森会意，立时将郭喜来按在板凳上，自己则站在他的身边。/p

就算傻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郭喜来急道：“大人，您别冤枉了小人，孙二他不是我害的。”/p

翁隽鼎哪里容他辩解？与陈文祺、解珀一道走出大门，刚巧郭喜旺、郭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