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祺匆匆赶到了门口,还未进去,就听见贺如琴在哭,心急之余,他还感到了错愕,在他的印象里,贺如琴不曾落过泪,如今却哭成了这样。
他大步走了进去,待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喉间不禁哽咽了下,“我爸怎么了?”明知故问。
“死了啊!他死了!真的死了!这个没良心的懦夫,真的为一个女人去死了!贺祺,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啊!一个烂货竟然比我们母子俩还要重要!你告诉我,贺祺,儿子……你爸怎么那么狠,竟然舍得抛弃我们……”
贺如琴一直在哭,贺祺一直站在原地,月光拉长了他颤抖的身影。
过了几天,向晴阳接到了贺祺的电话,她当着祁明熠的面开了扬声器,两个人一起听完,电话便挂断。
祁明熠褪去了穿了半年的睡衣,穿上了合身的西装,向晴阳给他打好了领带,便手牵手去到了莫家的墓园。
天空暗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雨,气氛有些压抑,来的人都是亲朋好友,或是商业上的伙伴。
向晴阳望见了一张黑白合照,他们笑得那么好看,看起来那么般配,生要住在一块儿,死也葬在了一起。
贺祺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坟前,依旧浓眉冷眼,看似冷漠,眼底却有悲伤在蔓延。高雨桢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用手帕抹眼泪,看似很悲痛的样子,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听说贺如琴生病了,那天醒来后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突然就吐血了。也有人说她是装的,前夫和情敌的葬礼,她要肯来才有鬼,那个女人眼里只看得到金钱和地位。
不管真实的是什么,反正向晴阳就是没看到她的人。有人上来打招呼,知情的安慰安慰两句,不知情的就和祁明熠勾搭,祁董,听说您生病了,在家养了半年,这是假的吧,我看您好好的呀。
祁明熠牵了牵嘴角算是回答,那人不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贺祺冷不丁转过头来,视线与向晴阳的对上,祁明熠瞬间醋意大发,急忙拉着她上去祭拜送花,然后走人。
回到车上,向晴阳压抑着的泪水才夺眶而出,哭倒在祁明熠怀里,“这辈子你都不许抛弃我,也不许抛弃孩子,要爱我和孩子一辈子,否则我永远都恨你!!”
祁明熠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处,语气像是在宣誓般,“我爱了你,就会爱你一辈子,还有我们的孩子,晴阳,我在家就在,家在爱便在。”
她这才破涕为笑,仰起头重重吻住了他。
贺如琴这一病,就很难再起得来。从前意气风发的贺董,如今已经变成了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狼狈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贺祺站在她的病床前,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贺如琴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签了,大概是因为没力气,手竟然在发抖,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
签完之后,贺祺便接过,转身要走人。
“贺祺。”贺如琴出声喊住了他。
“怎么了?”他这才顿住脚步,回头望了她一眼,眼中不带任何波澜。
半晌,贺如琴才应道,“没事,你去吧。”她的儿子变得比以前更冷了,只要不找他说话,他就像个哑巴一样,来签个文件,也不会开口喊她。
以前至少会喊她贺董,来和去都会打个招呼,可是如今,他竟然像个哑巴一样。
闻言,贺祺便转身离开。
大概是感觉到孤单了,贺祺离开之后,贺如琴泪如雨下,这到底做的什么孽呀。
那天从墓园回去之后,祁明熠在第二天就和向晴阳互换了工作,她留在家里带孩子,他则是回了云舟。会议室里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哪像之前传的快要死了的人,面对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泼猴儿们吞了吞口水,面面相觑,之前得罪过向晴阳的,都要完了。
中午约了向宇航出来吃饭,面对这个曾经想“拐走”他老婆和儿子的男人,祁明熠本不想给他好脸色看的,可听李桂说,他帮了向晴阳很大的忙,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云舟因为内部有高层在作祟,出现了几次股市危机,都是眼前这个操盘手解决的。
华尔街名噪一时的幕后操盘手,祁明熠也略有耳闻,只是万万想不到竟然是眼前的男人。听说他已经不做操盘手很久了,靠着父辈,将魔爪探向了更领域的市场。
听向晴阳说他母亲因病逝世,父亲是外国人,那次出国,就是去找父亲的。大概是运气好,不仅巩固了事业,而且还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向晴阳真心为向宇航感到高兴,人生在世,家人最为重要。
两个男人喝过了酒,便握手言和,当然这“和”只有祁明熠一个人,向宇航虽然看他有些不顺眼,可从未想着与他为敌,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做朋友吧,多一个实力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实力强大的敌人要好。
下午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向晴阳在安排开饭,两个孩子乖巧的坐着,祁明熠一进门就齐齐地喊爸爸,他不禁满足一笑,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他们变得好爱抱在一起说话,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说,怎么说都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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