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定你个妈 (2/2)

“嗯。但是我想饿死。”

“说什么傻话，我去给你热碗粥。”叶雨泽摸了摸她的乌黑长发，才匆匆走出去，手忙脚乱的热好粥端进来，又吹个半凉，一口一口喂到苏无绘的嘴里。

她不哭之后，一直看着叶雨泽的脸。

一碗粥下肚，她不再那么虚弱，脸蛋也逐渐红润起来。

“雨泽会嫌弃我吗？”苏无绘笑了笑。

叶雨泽摇头，“怎么会？”

“我很乖，雨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她的语气忽然稚嫩，饱含乞求，像个讨好父母的小孩。

“嗯。”叶雨泽轻轻答应，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是……”她坐在床上，突然又无神的说道，“我已经脏了。”

叶雨泽愣住，咬着牙说：“你没有。”

他记起徐慧敏和周光的聊天记录中有提到，周光救下的女孩，精神失常了，有时候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发呆不说话，有时候会胡言乱语，认为自己已经被那群恶人糟蹋。

周光说，估计是那一撞惹的祸，再加上撞晕前的阴影……

她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雨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苏无绘突然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温柔如梦：“我可以，喜欢你吗？”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目光里有了色彩，那就像死去的灵魂活过来了一样，这时候的她再正常不过了，只是……

叶雨泽沉默了。

“不……可以吗？”

叶雨泽低下头，沉默。

但有时候，沉默刚好是一种答案。

“我就知道叶雨泽不喜欢我。”苏无绘慢慢爬起来，难看的笑起来。“我好傻，垃圾堆才是我的家呢。你出去吧。”

叶雨泽深吸口气，默然不语。

“你出去！”苏无绘突然大叫，晶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叶雨泽长出口气，一动不动。

她却抹着眼泪，爬下床，扒开窗帘，搬了个凳子，坐在窗户前安静下来，宛如一个赌气的小女孩。

她这一安静，就到了傍晚，白昼收了光辉，夜色涂黑了空气，她还在那里坐着，一动也不动，背影倩丽，有时发丝随风扬起。

直到，晚饭做好，那个女人招呼了叶雨泽一声，他才从渊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慢慢走到苏无绘身后，柔声道：“无绘，我们去吃饭吧。”

“我不允许你叫我叫得那么亲热。只有男朋友、丈夫才可以。你可以选一个，我才会允许你这么叫我。”

听起来好像是一句很有水准的撩汉句子，特别是告白的女孩子的小脸蛋还那么动人，换作其他男人，早就答应了，但是……她的语气好稚嫩。

叶雨泽拿不出话来，默默地站了一下。

“哼，那你出去，我会在这里呆到天亮。”

叶雨泽低头，眸子里失去光泽，他像没了力气一样转身离开，打算给她盛一碗饭进来。

但是，没多久屋子里又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叶雨泽以为苏无绘跳窗跑了，赶紧冲进来，却被吓了一大跳，苏无绘握着一块打碎的玻璃，用最锋利的棱角，比着自己的脖子，她的手已经割破流血，却像不知道疼一样。

“苏无绘，你干什么！”叶雨泽怒了。

“你不准担心我。”苏无绘哼了一声。

叶雨泽紧锁眉宇，这是要以死相逼吗？

他试探性上前一步，见苏无绘没说“你再过来我就自杀”之类的话，他才放下心，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试图抢过她手中的玻璃。

见状，苏无绘立马把棱角插进自己的皮肤，虽然没有深入，但也渗出了血。

叶雨泽慌了，“苏无绘，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碰我就要对我负责，想好了吗？”

叶雨泽明白她的意思了。

手和脖子被割破，叶雨泽不敢怀疑，现在的苏无绘有多疯狂……即便她的表情没有疯子的模样。

“把玻璃给我。”叶雨泽伸出手。

“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除非我是你的人。”苏无绘冷着脸。

“好。”

“好什么呀？”

“我对你负责。”叶雨泽无奈地说。

“啊，真的吗？”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眼眶一言不合就闪起了泪花。

叶雨泽叹口气，点头，乏累的说道：“玻璃可以给我了吧。”

“嗯嗯！”她小脸上全是开心，“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她把沾了血的玻璃放在叶雨泽的掌心。

叶雨泽一把扔向窗外，忍不住骂道：“我定你个妈！”然后抓起她满手的血看了看，急忙找来一卷卫生纸，给她简单的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