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遥,舍不得的人有很多很多,阿伞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然而有些人是注定了今生要分离的,或许分开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而做准备吧。
听得夙遥的话后,阿伞心下里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站立在了那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月色,心下里不约而同的感叹了一句:如果时间能够永远都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此时,两人,微风暖,月色朦胧,灯火琉璃美,俨然是一副静谧而又美好的画面。
……
长夜漫漫,刚刚还在熟睡中的落雪突然被一阵清脆悦耳的竹笛声吵醒了。
换做是平常的落雪,或许还有那个心情愿意驻足暂听一二,而此时刚刚还在熟睡中,却又突然被吵醒的落雪。
此时此刻,就算那竹笛声有多么的清脆动听,落在她的耳中只觉得甚是吵闹。
落雪是最讨厌别人,在她熟睡中将她吵醒的,会让她有种想要杀人泄愤的冲动。
落雪听着那竹笛声,蹭的一下坐起来了身来,眉头紧蹙在了一起,一脸的凶相,怄气腾腾的样子好像是想要杀人似得。
她赤足跑下了床,气呼呼的寻着那竹笛的声音找了过去。
最终她停留在了那窗前,半眯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只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院子中央的一株桂花树下,执笛而立。
仅仅只是那么一眼,落雪整个人便都完全清醒了过来。
见那树下的人,突然回过了头来抬眸仰望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落雪一时心虚,急忙是一闪身躲在了那窗扇后面,可因为躲得太过匆忙的缘故,她一不小心刚刚撞到了那框子上,疼的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嘶,好疼!”
落雪,也不知道那楼下的人究竟有没有看到她,反而是她心虚的躲在那窗扇后面没有敢再漏出头来了。
窗扇被她给撞得一摇一晃了起来,透过那夹缝落雪果然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树下的人抬眸正在看着她。
如玉般的月色,散落在了那树下的人身上,映衬的他那张脸越发的俊逸了。
落雪见他居然没有再继续吹笛子了,反而是一门心思的看向了她。
心下忍不住默默的吐槽道:果然,他根本就不是要来吹笛子的吧。
想要吵醒自己,那才是真的!
这个人,还真是够可恶啊!
她想着,看向那个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冷冽了几分。
其实,树下的那个俊逸非凡,约摸二十出头左右的男子。
落雪并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她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就连他的年纪都是她自己瞎估算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那个男子的脸实在是生的好看,就好像是从那画卷中走出来的美男子一样。
翩若惊鸿,温润如玉,实乃是个十足的美男子,而且他吹的笛子也很好听,悠远流长……总是隐隐透着一丝丝的悲凉之意。
不过,落雪对于他的了解,也就止于此而已。
落雪已经是记不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见到得他了。
但每个月,他都不定时的会出现在这庭院中,就站在那桂花树下,一吹就是一整夜的曲子。
落雪,有次也曾经跑下去,想要质问他,他究竟是谁。
可她才刚刚跑出阁楼,那庭院中央的人便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一阵无形的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历过几次,失败的经历之后,落雪也就学乖了,没有再打算跑下去问过他话。
有时候,他们两个人隔着窗扇,隔着这茫茫夜色,一站就是整整的一夜。
一个吹,一个听,这件事好像是已经成为了落雪的一种习惯一样。
这次她外出之所以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其实也是怕错过了同他的相遇而已。
落雪也曾问过其他人,有没有在晚上听到或者见到过一个吹笛子的男人。
可他们……却一律都在说“不”。
就好像……那个人只有落雪一个人才能够见到一样,而他所吹的曲子自然也只有落雪一个人能够听到。
有那么一段时间,落雪曾经以为自己要么是出现了幻觉,幻听,就是在做梦。
可在有一次,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远,隔着窗户四目相对之时,落雪看到树下的那个人,他竟然笑了。
虽然只是一个很浅,很浅,浅到一种几乎是看不到的一种地步的笑容,但……落雪从那个时候便认定了,那个站在树下吹一整夜笛子的人,他是活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知道如今,落雪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跑进来的,而且还能够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实在是太过回忆了些。
要知道,落雪也是曾一个个审问过住在君翎阁的人的,他们不仅没有听到过什么曲子,没有见到过什么人,甚至那个人都不在他们的其中。
那个树下为落雪吹了一整夜曲子的男人,就像是一团团的迷云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至今,他在落雪的心里,依旧是一个迷,一个很大的迷。
要知道,这整个君翎阁里里外外可是有十几层侍卫严加防守的,别说是一个外人想要偷偷的溜进来了。
恐怕就连这天上飞的鸟儿,都必须要经过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最害后,才会被放进来。
落雪想着,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
她透过那微小的缝隙目光沉沉的看向了吗正站在树下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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