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爸爸知道自己结婚了,一高兴,病全好了?
爸爸高兴,夏蝉自然也高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几乎不合常理。
而这份突然,也让她心里麻麻的,像是被人用绳子掉在了高处,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
而她确实也掉下来了。在她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谈话之后
那会儿,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爸爸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样,还是我有主意吧?”
紧接着是妈妈的声音:“人家两个修成正果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爸爸则得意地笑着:“那天,我看到了陆家那小子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就故意演了一出苦肉计事儿给办了,省得再出什么差错。这没想到,这孩子还真就着了我的道了。现在知道了吧,这姜啊,还是老的辣。”
妈妈的语气里却充满不屑:“去去去,别在这儿邀功。要不是那天在病房外面,我骗那姓陆的,说小蝉怀孕了,他会这么爽快吗?”
那一瞬间,夏蝉只觉得胸口好似要被什么压扁了,难受地想要抓住什么。
原来,他是听了爸妈的话,才会那么匆匆忙忙的娶自己。
原来,他做着一切,都只是为了负责而已。
陆予彬,他是否真的爱过她呢?
陆予彬……
慢慢地关上病房的门,夏蝉离开了医院,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她想不出这个命题的答案,或者说,这个答案她早已猜得太久太久,至今却仍是无解。
她忽然又想到了四年前,四年前她不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她以为,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很久以后,她才发现,爱情是两个人的。一厢情愿,最终就只能遍体鳞伤。
四年前她已经伤过一次了,她不知道,四年后的今天,她还有没有这个承受力再去伤一次。
可是,难道就这么放弃?
这可是她期待了一整个青春的男人啊。
晚上,陆予彬回来。
夏蝉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于是借口尿遁躲进了厕所里。
一刻钟后,陆予彬敲了敲门:“你不会掉进去了吧?”
“没。”夏蝉有气无力地回答。
其实她也想明白了,不管陆予彬爱不爱自己,她都没理由怪他。倘若真如爸妈说的那样,陆予彬是因为苦肉计和以为她怀孕,才要娶她。这至少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从来没想过始乱终弃。
至于他的心。
人的心是难掌控的东西,就像当初她对成晖,哪怕再感动,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并不算动心。
这么一想,夏蝉忽然如释重负,跳下马桶,按下冲洗的按钮,又装模作样地洗了洗手,才慢悠悠地出门。
陆予彬正坐在床头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微弱,从灯罩中漏出来,只能照到他的半张脸。另半张脸就藏在黑暗里,晦涩不清。
夏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叫他:“这样就睡了?”
陆予彬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回:“晚安。”
看来他还真不打算说些什么。
夏蝉有点急了,又问:“还有呢?”
陆予彬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想要个晚安吻?”
夏蝉的脸微微红了一红,但转念间她又灵光一闪。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自己,那样看他和自己接吻时是什么感觉。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他,总得试试他的心。
这么想着,夏蝉缓慢地凑向他的唇。
很慢很慢。
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推开。
他的唇冰凉,有夜的凉意。原本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哪怕被他笑话,也比他无动于衷要好些。然而,越是接近他,他身上那种淡然的味道就越是强烈。
这种淡然让夏蝉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吻住了他。
有些狠狠地吻住了他。
辗转地反复地,她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呼吸渐渐火热紊乱,她用双手箍住他的后脑,柔软地,又带着股狠劲地吻着他,想要将他唇上的冰冷吻下去,吻着吻着,久久地吻着他,她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
“什么感觉?告诉我,我这么吻着你,你到底是什么感觉?”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夏蝉紧张地看着他,“是讨厌、恶心,还是根本就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你真想知道吗?”陆予彬倒是很冷静,漆黑的眼瞳如同一口深井,没有半点波澜。
这样的淡定倒让夏蝉不淡定了,虽然很怕得到什么否定的答案,但她还是报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仰起了小脑袋:“是!”
这一仰,却正好迎上陆予彬顺势低下来的唇。
然后,还没等夏蝉反应,他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用力地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上。
心,一瞬间跳得飞快,仿佛就要跳脱胸膛。夏蝉睁大眼睛,心慌意乱地看着他,只觉得身体里似乎烧起了一把火,并且越烧越猛,几乎就要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把火即将烧到更深的地方时,陆予彬却微喘着松开了她。
“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吧?”
耳边,是他温热得如同火苗一般的呼吸,吹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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