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一个真实功能 (1/2)

最终的我，还是选择了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当我说出这个决定以后，老妈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失声痛哭起来。老爸一口一口把烟吸掉，像是吸掉最后的生活，最后的感情。

“儿子，爸的眼镜就当作一个纪念吧。”老爸猛地来了这么一句。

被老爸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现在戴的这个眼睛，还是老爸曾经用过的，那老爸戴的时候，栗子已经存在了么？仔细一想，应该在去好好问问栗子，说不定栗子知道些什么。

老爸的烟还是抽完了。爸妈拿起笔，在协议上最终签了字，兰音妮把协议收好准备先行离开。这个伤感的场面，兰音妮也不想再面对了。

“兰律师请等一等。”老爸起身说道。

正准备离开的兰音妮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

“叔？怎么了，还有事么？”兰音妮轻声的问。

老爸说：“兰律师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东西，当初忘了写在协议里了，现在我当着你的面给母子俩，还小东西，还请你做个证。”

兰音妮看看我，我又看了看老爸，连老妈都抬起头，不明白父亲还有什么东西要给。

说完，老爸就朝我的屋子走去。糟了！老爸把什么东西藏在我的屋子里了，住了那么久我都没有发现的啊。现在我的屋子里不光是有老爸的东西，还有一个活生生的顾梵心啊。

“爸！”我试图拦住老爸。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刚喊出那一句，屋子里已经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一时间，兰音妮还有老妈纷纷像我投来诧异的目光，老爸更是吓得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这下子糟了，顾梵心暴露在家里，这我该怎么解释。而且昨晚家里可是没人的啊，过夜是掩盖不掉了。

老爸惊诧的问我：“楚沐阳？这，这，这怎么回事？”

“爸，那个，我。”我一时语塞，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梵心低着头从屋子里出来，脸上一脸的尴尬和委屈。

老妈脸上立即闪过阵阵乌云，开始严厉的质疑我。“楚沐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我。”

“哎？你怎么也在这。”兰音妮突然冲着顾梵心来了这么一句。

我心中猛地一惊，难道兰音妮连顾梵心也认识？顾梵心猛地抬头，傻傻的看着兰音妮，又冲我投向无知的目光。看顾梵心那目光就知道，兰音妮和她并不认识。那兰音妮这是唱哪出。

顾梵心傻傻的啊了一句。

兰音妮对顾梵心说：“昨天你给我说，你要来给班上同学讲题，原来是到这来了啊。这么巧啊。”

兰音妮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兰音妮是来帮忙解围来了。但是这个借口真的好牵强啊。

顾梵心反映也很快，恍恍惚惚的点头说：“啊，是，是啊。我才刚到一会。”

“那既然是好好的讲题来了，怎么还藏柜子里？”老爸怀疑的问着。

“叔叔。肯定是沐阳害怕你们误会，才把同学藏到柜子里的。现在的高中生都敏感，也害怕家长。这个姑娘我认识的，叔叔阿姨，请相信我。你们不用太担心什么。”

爸妈听兰音妮这么说，也没在多说什么。一方面是我最近的成绩确实提高很多，说是辅导他们也勉强能相信。而且最主要的是，刚刚签完协议的爸妈，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为好。此时此刻，我就像是一个真空地带一样。

兰音妮看局势缓和了许多便说：“叔叔阿姨，要没什么事，我们俩就先走了。”

“等等，老爸拦住兰音妮和顾梵心。”

“兰律师，我的东西还没有给呢。”

老爸这么一说，兰音妮才想到这回事。这时候机灵的顾梵心顺势接话说：“那叔叔阿姨，我就先回了，不打扰你们了。”

就这样，顾梵心在兰音妮的掩护下安全撤退，我也在兰音妮的掩护下逃过一劫。要不是机灵的兰音妮，这无疑给离婚的爸妈雪上加霜，我在怎么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的。

顾梵心走了以后，老爸从我的屋子里拿出三个金项链。项链上挂着不同的书属相，分别是我们一家三口的。老爸把这三个金项链全部给了老妈，包括自己的。

老爸笑笑说：“兰律师。这下子我都交清楚了。我也该走了，不是我的地方了，我也不能久留了。”

说完，老爸就往门外走。

“爸！”一时间我泪如雨下，舍不得老爸走。尽管以前被他打过，被他骂过，但是现在看着他走，我还是心里难受的要死。

一直坚强的老爸，这个时候也动了情，纵使背对着我，我也感觉到他哪隐忍的坚强。即使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抱过我，没有拉过我的手。

“儿子，你来。”老爸站在门外叫我。

这时候看着老爸的背影，我才真正明白了朱自清的那篇散文，某些情绪和情感，真的只有感同身受以后才能明白的更刻苦铭心。我朝着老爸的背影走去。，老爸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我。

“儿子，你蹲下点。”老爸把手扶到我的肩膀上说。

我虽然不明白老爸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我慢慢的蹲下，蹲到和父亲一样高。老爸慢慢靠近我，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父亲的胡茬是那么的扎人，也感觉到父亲不在紧绷的肌肉。重点是，这是我长大后，父亲第一次亲吻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在回味回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