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败 (1/2)

城门外，风马一瘸一拐地靠近城门。/p

“快看，马背上驮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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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川翻下马背，拄着大刀，努力站得笔直。/p

“我乃圣御大将军牧九川，急着回家，还请破例开个城门。”/p

气息微弱，眼皮似重千斤，好不容易撑起来又往下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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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犹豫着，要不要开个后门时，楼上传来一声冷讽：/p

“天子尚且守法，大将军却在这里为难弟兄，莫不是觉得自己有功于社稷，便可无视王法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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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说话？/p

这声音怎如此讨厌？/p

他努力抬起头，想看清楚这阴阳怪气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在夜的掩护下，对方藏得极好，只依稀瞧见飞舞的披风和高举的火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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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轮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p

两天前，风马驮着他赶路，半夜里杀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不记得自己是逃了，还是杀光了所有人顺利脱困。只记得清醒过来时，浑身是血。/p

风马也在那场厮杀中受伤瘸了，再也不能像风一样狂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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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哪位---”/p

既然记得他有功于社稷，为何不能法外有情?/p

今天月满，有人还在等着食尸鬼救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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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你就别为难小的了。”侍卫长不想得罪牧九川，说话态度还算好，“既然曹将军说了不开，那肯定是不开了。您受了伤，就别在这里耗着了，找个地方歇着等天亮吧。最多两个时辰，天就亮了。”/p

歇着？/p

他能歇着，可梅长雪能等吗？/p

——/p

“既然你不肯开，那我就只好硬闯了！”/p

牧九川咬紧牙关拔刀。/p

侍卫们一见这阵势，也纷纷拔刀对着牧九川。/p

“大将军，请自重。”/p

——/p

“让开！”/p

牧九川大为恼怒，使劲浑身力气，几刀劈下去，竟将那些侍卫都给震倒了。楼上的披风将军也没想到，身负重伤的牧九川还有此等身手。/p

正当披风将军犹豫要不要出手时，牧九川突然挨了一刀，趴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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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砍人的侍卫吓得猛扔掉大刀，步步往后退。/p

他只是被打倒之后有些紧张，慌乱之下爬起来乱劈了一下，没想到，真砍中了传说中的牧九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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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劈我---我---”/p

牧九川拄着大刀，挣扎着要站起来劈回去。/p

这时风马突然张口咬住他的衣裳，拖着他远离城门。/p

好汉不吃眼前亏。/p

别看风马是马，这些道理它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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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上的披风将军更是诧异。/p

“那匹马，似乎极有灵性。”/p

“而且速度极快。”/p

披风将军身边的副将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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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雪带着两侍卫策马来到城门口。/p

“开城门。”梅长雪大声喊道，“我要出城。”/p

侍卫长看了一眼城楼，心想这将军府怎么一个想进，一个想出，真把规矩当儿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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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请见谅---这规矩就是规矩---小的也没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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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侍卫也规劝道:/p

“小姐，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出城太危险了——”/p

梅长雪心想，看来还真不能硬闯，先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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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拐角处，梅长雪对侍卫说道:/p

“你们两个走远些，我想一个人静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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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也不敢走得太远，害怕她出事。结果不过低头说句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p

“二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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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诧的也不止这两个侍卫，城楼上的披风将军也很诧异。站的高，看得远，他借着落月的光芒，瞥见一女突然出现几百步之外的官道上。/p

着素衣，身形极似梅长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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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奄奄的牧九川昏沉中睁开眼，指了指风马背上的麻袋，道:/p

“食尸鬼，我寻来了——”/p

梅长雪叹了口气，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鼓鼓的麻袋里就一团气，食尸鬼肯定是半路上称他不备偷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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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搀扶他上马，沿着官道往南边走。/p

守城的侍卫接到长官的命令，跟了过去，却被一阵阴冷的迷雾所阻。/p

依稀听见马蹄声，可追过去，却不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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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一侍卫惊骇地瘫坐地上。/p

前边竟是万丈深渊！/p

盛京城外，就几个小山丘，何来的万丈深渊?/p

但就一晃神的功夫，又回到官道上，好似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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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林，梅长雪治好了风马的腿，风马高兴得原地瞎蹦。/p

“我知你并非凡物，你若是愿意跟着他，那便留下。你若是不愿，这世间开阔，总有你的容身之地。”/p

风马听了，高高跃起，于空中展露白色的双翼，在她头顶徘徊了三圈才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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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有双翼白马，名唤天马。天马孤傲，速度极快，但战斗力不足，总被其他神族欺辱。/p

这位坠入凡间的天马，也是为了躲避祸乱，才来到人间。/p

看来，它在人间并未寻到能让它心甘情愿奉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