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已变 (1/2)

护国公府门口，看门的小厮见府外停了马车，便喝问：/p

“来者何人？”/p

“放肆！”/p

赶马的太监跳下马车，大步冲到小厮跟前。/p

“有眼无珠的奴才！陛下亲临，还不叫你家主子出来接驾。“/p

——/p

“陛下，贵妃娘娘这是---”/p

牧九川匆忙赶到门外，见阙皇怀里抱着姬纤汶，心中很是诧异。向来嚣张跋扈的姬贵妃，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p

“救她---快---”/p

夜幕太黑，牧九川也瞧不真切，只好先让阙皇进门。/p

——/p

书房门开，阴风随之涌入。/p

“陛下---”牧九川骇然，道，“姬贵妃---她---她---死了---”/p

皮肤紫里发黑，中毒而死，而且已经死透了，想必灵魂早已进入轮回漩涡，回天无力了。/p

“孤知道她死了---孤要她活着---陪在孤身边---你可以救你爹，也可以救她，对不对？”/p

据可靠情报，牧九山曾战死沙场。/p

牧九川从天而降，将父亲拽出尸体堆，复活了他。/p

死而复生后的牧九山，比生前还要勇猛、能干。/p

“陛下---”牧九川眼神复杂，并不赞成阙皇的做法，道，“你来的时候，可曾注意到外边的门匾？门匾变了，我爹也变了---死而复生后，就不是当初那个人了---”/p

“不是当初那个人？那是---什么？”/p

是一个躯壳，还是什么？/p

“是怨魔---是鬣狗---”/p

——/p

也许，是早已受够了被窥视、被猜疑，牧九川想乘此机会，消除和阙皇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不管时局如何变化，他还是希望，他们之间，可以找回昔日的初心。/p

“原来，她是神，怪不得若耶国会败---”/p

“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只有交易。她答应救我爹，我答应娶她。如果可以，我希望陛下能尽早放下，让贵妃娘娘入土为安吧---”/p

“不---孤想见她---让孤见她---”/p

此时的阙皇，像极了当日的牧九川。那时，牧九川满脑子只想救他爹，完全失了理智。经历了这么多，他早该知道，命女除了鬣狗，谁也救不了。这是九命天女造物之初，定下的规矩。/p

——/p

阙皇抱着姬纤汶，走进内院。迎着烛光，来到房门前。还未敲门，门便自己开了。/p

“茶水快凉了，进来吧。”/p

女子背着烛光起身，似乎早已料到阙皇会来。/p

阙皇将姬纤汶轻放椅子上，听见关门声，回头瞥了一眼，才重新直视肖钰儿。/p

“恳请神女，大发慈悲，救救她吧---”/p

“还真是意外啊---悲痛的眼神，卑微的姿态---看来，你并不知道，她为何会丢掉性命---”/p

“她---她饮了毒酒---”/p

含泪的双眼中，满是自责。/p

“那她为何会饮毒酒，你可知道？”/p

“是---是孤伤了她的心---”/p

“她的心伤了不止一次，之前都能忍，为何偏偏这次，忍无可忍，饮毒自尽呢？“/p

是啊，为何偏偏这次，忍无可忍呢？/p

“兰司猜不透---还望神女解惑---”/p

“你当然猜不透，因为她并未向你坦白，她半夜出宫去了护国公府，见了被你称为神女的我---”/p

本来，她以为阙皇会因为姬纤汶的死恼羞成怒，大举包围护国公府，彻底斩断与牧九川之间那虚伪的兄弟情。可没想到，姬纤汶意志坚定，反倒将计就计，引兰司来见牧九川，反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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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是你害了孤的贵妃---“/p

“不，她因你而死，你才是凶手。”肖钰儿面不改色地将罪责推向兰司，道，“要不是你对牧家百般猜忌，她就不会夜半三更潜入内院调查我，更不会惹恼我，丢了性命。”/p

“妖女！杀了孤的爱妃还振振有词---”/p

话音未落，怀中人忽然睁开血眸，一掌拍在阙皇心口。/p

——/p

“噗---”/p

阙皇吐血飞出去，撞门而出，落在草地上。/p

“汶---汶姐姐---”/p

他捂着心口，挣扎着爬起来，只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姬纤汶如傀儡一般，一步又一步，跨出门槛。/p

眸中带血，是怨魔。/p

“你不是想救她吗？行啊---用你的命来交换吧---”/p

说完，肖钰儿冷哼一声，怨魔姬纤汶当即跃起，如离弦之箭冲向兰司。兰司方才受了那一击，全身真气溃散，根本无力回击，更无力躲避，便闭上眼睛等死。/p

命悬一线之际，闻声赶来的牧九川飞身一脚，踢开阙皇，直接迎上怨魔锋利的魔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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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p

魔爪刺进少许，停了下来。/p

“退下！”/p

肖钰儿大恼，闪身过来，抓住姬纤汶的肩膀将其扔去老远，砸断了两棵大树。/p

“兄长，你没事吧---”/p

她连忙查探牧九川的伤势，牧九川却嫌恶地将她推开。/p

“你想动他---先杀了我---”/p

“兄长糊涂啊---小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兄长---这家伙一肚子算计，处处提防你，监视你---根本不把你当兄弟---你还救他作甚？况且，他已经知道了，是我杀了他的爱妃，他肯定不会---”放过护国公府。/p

因为她即将嫁给他，他们是一家人!有罪一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