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骨肉分离 (1/2)
“娘---”/p
“九殊---安分点!”/p
再不安分,剑真插心窝里了。可九殊一心要下去,根本顾不上。眼看剑尖快要碰到九殊的神心了,梁落想起昔日的种种,终究还是不忍心,撤了剑,随他去了。/p
九殊栽到地面上,哭着扑到母亲跟前,此时沧雪以灵光化剑,提剑而来。/p
“不要杀我娘---沧雪---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杀她---她没那么坏---我娘她---”/p
至少,龙母是个好母亲,很疼爱他们兄弟几个。父亲不常着家,是母亲将他抚养长大。/p
他对母亲的爱,远远超过极少见面的父亲。/p
“九---九殊---”龙母气息微弱,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有白狐---云荒---是不是---出事了?”/p
“娘---”/p
白狐攻打云荒,大哥、二哥、四哥、五哥都死了,而且就死在他面前。他被锁在结界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他看见梁落,他冲梁落大喊,‘住手’‘住手’,可梁落就跟没听见一样。白狐破了结界,他们本想杀了他以绝后患,是梁落极力阻止,说是如果战情有变,可以拿他当人质,威胁龙母就范。/p
——/p
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沧雪手心里全是脸,一擦满脸全是血色。/p
“九殊。你让开---”/p
“不---”九殊张开双手,护在母亲身前,哭求道,“沧雪---不要这样---不要这样---”/p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忍无可忍的沧雪大声咆哮,一脚踢在九殊心口上,“我想我凤族全灭,我想我爹惨死吗?你以为我想吗?你自己问问她!你问啊!她都干了些什么!”/p
龙母闭上了眼,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了。/p
“我知道---我都知道---梁落都告诉我了---”/p
“你知道了你还拦我!”/p
“可她是我娘啊---”/p
是啊,哪有儿子会眼睁睁看着母亲惨死而不作为的?/p
这时,龙母却对九殊说:/p
“孩子,替娘——杀了她———”/p
她和沧雪,只能活一个。或许,两个都不能活。/p
“不——娘——”/p
他下不去手。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为了防止他逃走,白狐封了他的神脉,他现在什么神通也使不出来了。/p
———/p
沧雪仰头看了看天,拼命把眼泪咽了回去。/p
“九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p
“---”/p
九殊震惊,更是不解,她为何突然这么问。/p
“回答我!”/p
回答,这要怎么回答?/p
“---是---”/p
是的,他喜欢沧雪,刚见到的时候就很喜欢,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和沧雪相处,虽然屡屡受挫,可他知道,沧雪只是不喜欢表达罢了。沧雪并不是那么讨厌他,至少危机关头,还会为他着想。/p
“很好。也就到这里了!从现在开始,恨我吧!”/p
说完,她一脚踢开九殊,猛地将剑插进龙母心窝。她听见九殊痛呼‘不要’,她听见风在哀嚎,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天上没有光,地上全是血,那花香不散的凤栖花之地,回不去了。到底是为什么,好好的,九殊他娘杀了她爹,她杀了九殊他娘。/p
到底是为了什么?/p
事实上,龙母起初也不知道,夜白会对付白凤。可都到了那份上,她怎能不出手?云荒龙族与龙渊同生死,共存亡。就像现在这样。/p
龙渊沦陷,云荒岂能幸免?/p
只是可怜她的孩子,最后还是遭了难。/p
——/p
“丫头---”/p
孤心郎扶住摇摇欲坠的沧雪。/p
“舅舅---舅舅---”她的声音虚弱如细丝,好像稍微用点就会断一样,“舅舅---你受伤了---”/p
“不碍事---我在---”/p
“我---我想回家---回凤栖之地---你送我回家---好不好?”/p
“好---”/p
孤心郎心想,眼下这地方,也用不着他了。他抱着沧雪,飞身入空。白狐梁落还刻意拦住他,询问沧雪的伤势。/p
“那个孩子---”孤心郎看了一眼守着母亲哭哑了嗓子的九殊,道,“尽量,不要伤他。”/p
“我---我尽量---”/p
老实说,梁落也不确定,是否能劝得了其它神。不过他会尽力保住九殊,就像九殊曾经尽力保护他一样。/p
——/p
“夜戮死了!夜戮死了!跪下!都跪下!”/p
只剩下几十个骁龙卫,他们看见夜戮死在阳泽手中,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屈膝跪地上。/p
神龙一族,败了。/p
“你---你偷师---”夜戮倒在地上,愤然吐出这几个字后,两眼一瞪,咽了气。/p
赤凤长老阳桓也发现了,阳泽杀夜戮时所用‘泽地’术,乃是九恶天君独创。九恶天君现人间,传播大恶,一时之间私欲横行,杀戮遍野。那‘泽地’术更是恶中之恶,但凡心中有私欲,就会慢慢地,由内而外溃烂,腐朽而死。/p
这种死法极其痛苦,而且一死百了,灰飞烟灭,没有轮回。/p
此咒术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对方根本不知道施术者何时施展,因为‘择地’术不需要灵力,不需要气,只需要种子。而这种子,可是无形之物,亦可以是有形之物。不过这一般的神修习‘择地’术,种子得慢慢养,不似九恶天君,生来便具备‘泽地’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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