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河 (2/2)

“你---不开心吗？”/p

在她将他拽到背上，一步步走出角斗场时，他问。/p

“对---不开心---”/p

以为自己能忍住，可眼眶还是红了。/p

“是我的过错吗？”他又问，头无力地垂在她的肩头。/p

“是---”/p

不，是她的过错。归根结底，还是她的无能害了他。当什么九命真主，直至今日，还得看九姓上神的脸色活着，想想就觉得憋屈！/p

“怎么改呢？”/p

“多想想自己---”/p

“要怎么做呢？”/p

“---”这还需要教吗？自私不是本能吗？有那么难吗？“你先休息，等你养好了伤，我再慢慢教你---”/p

“好---”/p

眼睑重重合上，他没能看到苍七草那张被泪痕斑驳了的面容。苍七草咬紧了拳头，才忍住了，没哭出声。还记得他们在云荒时，他说的那些话，他做的那些事，不都是好事，但不管好事坏事，至少不会让她心疼至此。/p

苍七草心想，她不是个好姐姐，也不是个好妹妹。她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别人。她愧对六哥，愧对九殊，愧对鸩族那些对她给予厚望的族人。/p

此事之后，她抑郁难平，去找云烟，痛哭了一场。/p

“我始终还是不能像我娘那样---如果她还活着，想必也会失望吧---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只能这样了？”/p

“路还长，不可妄自菲薄。”/p

事实上，云烟并不觉得她这样有何不好。神女之中，天赋异禀且善战的，也就那么几位。并非所有神女，都得争着抢着冲锋陷阵。不过云烟还有别的看法，她总觉得苍七草如此困苦，主要是因为苍六衍。苍六衍当初身负重伤，还没怎么养好就折返混沌，就是因为担心她。九殊不好，苍六衍心里就过不去。看着苍六衍自责，苍七草无从安慰，就更难受了。/p

不过，云烟更难以理解的是，七草和六衍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