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看着周叔疑惑地问:“但是,周叔你并没有去?”/p
周叔沉沉地点了下头说:“是,我并没有去,本来一条线路驼队的开辟,至少要我带着走上三次以上,但是你父亲写信来特地点明了让我留在店中,因为每一次出行驼队,虽然能赚许多,但是这里的店却少了许多进项,你父亲言语里说要让新人来代替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言语不虚,但我把信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仔细揣摩你父亲的言语,总觉得梅花门对苏家的祸害,或许不仅仅那么简单,只是表面上的胜负,或许连苏家的金银都破费到难以为继的地步了。”/p
倾心想起来父亲曾今收了在苏家的钱庄发行“交子”的行为,再以周叔的话辅之,或许父亲真的在这次斗里,做了太多的不得意,连他一直把放在身边的防备着的吴警醒这次都不得以地放了出来,当了吴总舵主。/p
倾心这个时候突然想回杭州看一看父亲,听一听父亲的言语,她怕父亲太要强,把他一直,直挺挺地快六十年的腰给要强地折断了。倾心想到这里仿若听到父亲的腰一点一点折断的惊心的骨碎声。/p
倾心把自己的惶恐忍住了,手在桌子下握得紧紧地,接着问:“周叔,那如今出了什么问题?”/p
周叔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打算冒险出一次驼队,盘算着日子,等驼队回来了,正好是大姑娘跟樊川这小鬼来秦州前后,等之后再出,便是由樊川这小鬼外出掌队,内里由着大姑娘来坐镇。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坏就坏在了,这一次,驼队没有回来。”/p
倾心问:“为何没有回来,遇到了什么事情?”/p
周叔又叹了一口气说:“人算不如天算啊,夏国不知为何发了兵了,虽然未曾打算攻击秦州城,但是却把很多要往秦州城的驼队给拦了下来,不光我们苏家,秦州城里也有许多外出的驼队没有回来。从五日前拼命从夏国兵的围困里偷跑出来的一个伙计的话里知道,夏国兵并没有为难各个驼队,只是特意挡住了回来的近路。驼队要么返回去走另一条更远的路回来,但是要多花整整一个月,而这一整个月不光花费靡重,更危险的是路上的天灾,怕货回不来,人也回不来了。在驼队里,人要比货更重要,货丢了再买便是,人没了,人即便再也找不到了,驼队就毁了。”/p
倾心未曾想到夏国会突然出兵,她在东京城从来未收到这个消息。/p
周叔看出来了倾心的困惑:“在这里,在秦州,在这西域汉番杂居的地方,某个番国出个兵,实属常见,未曾有人会特意在意,即便是秦州城的守官也不会夏国挡住了驼队而特意出城攻击夏国。这里你每见一个番人,他背后的国,背后的族都有着数不清的麻烦,出兵,相斗,流血并不值得惊讶,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只有钱足够多,即便昨日兵戎相见,今日也愿意先把剑插回剑鞘,谈一谈再说。”/p
倾心问:“樊川呢?若是驼队回不来,他现在在做什么?何以未曾先来与我汇合而直接来了秦州?”/p
周叔摇了摇头,这些话他本都不愿意说,但是既然倾心问了,他又不能不说:“樊川的父亲杜上人还未败事时,在这里,在秦州领了三年的驼队,因为出手豪爽,诸番各国的小将领都跟杜上人交好,如今过了二三十年,当初与杜上人交好的那些小将领,若是未曾战死的,都成了各个番国的大将,这次夏国出兵,领军的将领便是当初与杜上人交好的一个。苏家吞了杜家后,虽然这里面有太多的崎岖不方便言语的地方,但是对外人来看,尤其对这里的番国来看,大家都知道的是,这里少了个杜家,多了个苏家。是苏家害了杜家,吞了杜家的财。”/p
倾心便是明白了周叔这近十年在秦州的难处。/p
周叔接着说:“正是因为有杜上人的这层关系,所以我才发着信,让樊川来,想让樊川赶快赶去被夏国兵围困的地方,好让夏国领兵的将领还能看在曾经与杜上人的脸面,能把咱们苏家的驼队放行了,要是简简单单地围困个一两日,甚至十几日都可,我是怕,他们一个不小心,不论是我们苏家的不小心,还是夏国的不小心,打了起来,害了命,我们苏家这几年养出来的驼队,就完全坏了,若是没了这个驼队,便是几年都出不了西域,只能重新缩回这个店铺里。”/p
倾心问:“樊川带了几人,去了几日了?”/p
周叔说:“樊川来时身边带了三人,我把逃回报信的伙计,又配给了他,莫让他迷了路,找不到路,驼队没有救出来,反而自己也被迷在了路上。我要他休息一日,他摇了摇头,换了马匹骆驼,便是带着人奔城了。已经过了五日,去要三日,回要三日,若是未有大意外,再有一两日,便是要有消息了。”/p
倾心问:“你我这几日便是只有等,再无他法了?”/p
周叔皱了皱眉说:“还有一法,这法子只能大姑娘用,我不能用。”/p
倾心接了周叔的话,立刻便问:“何种法子?”/p
周叔只吐出了一个名字:“秦国公。”/p
倾心便是知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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