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2/4)

忍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很受器重，怎么这会儿却能以这样的打扮出来？/p

那老太太又想作妖了？/p

还是苏常山的意思？/p

“是老夫人让奴婢来的。”忍冬解释道。/p

“她？”苏软萌惊讶了。/p

“大小姐，其实，老夫人很好的。”忍冬留意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p

“呵呵。”苏软萌笑了笑，上前取了三支香，径自点着，给叶氏上香。/p

忍冬欲言又止，但见苏软萌不想说话的样子，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p

苏软萌上完香，便绕过了白幡。/p

后面，自成一堂。/p

叶氏的骨灰坛外裹的还是原来的红布，正端端正正的摆在一个新扎的轿台上，四处摆满了花。/p

轿台前也摆了一个燃着的火盆，一个穿着白袍的白发人背对着门坐着，正将手中的纸往火中投去。/p

那似乎是信纸，而火盆已经燃尽的灰也满满的快溢了出来。/p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人缓缓侧头看了过来：“萌儿，你来了。”/p

苏白及！/p

苏软萌震惊的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看着他的头发。/p

一夜白头？！/p

“坐。”苏白及平静的看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说罢，他又拿起了膝上的信，拆开，低头看了一遍，扔进了火里。/p

苏软萌皱了皱眉，盯着他的看了几眼，缓步过去，一边打量着他的神情。/p

他很平静。/p

几乎平静得过份，眉眼间曾经蕴含的淡淡忧伤、愁绪竟一扫而空般，举手投足也看不到半丝的情绪。/p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p

她心里一突，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伸手扣住了苏白及的脉。/p

苏白及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笑了起来，温和的说道：“为父没事。”/p

苏软萌打量他，继续把脉。/p

确实，他一点儿事也没有。/p

似乎昨晚那一口血反将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此时的他，气息通畅，脉像平缓，正常得不能再正常。/p

苏白及安静的伸着手，任由她把脉，眸光落在她身上，温和欢喜：“为父很高兴。”/p

“……”苏软萌松了手，缓缓坐了过去。/p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悲伤么？/p

他居然说高兴，这情绪正常才怪。/p

“这些，都是这些年写给你母亲的信。”苏白及收回目光，再次拿起了膝上的信，平静的说道，“如今，总算可以寄给她了。”/p

“……”苏软萌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他膝上，数了数，剩下的信还有七八封。/p

丫的，写的信都拿出来烧了，这还是没事？/p

苏白及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安安静静的看信、烧信。/p

很快，所有的信都变成了灰烬。/p

他的脸上才闪过一抹茫然。/p

“你和水氏，是怎么回事？”气氛有些尴尬，苏软萌想了想，主动开口。/p

当然，她更好奇的是，这个男人有什么可以让那么优秀的叶氏甘心下嫁，甚至到死还念着他。/p

“她是我母亲为苏家娶的夫人。”苏白及一愣，回头看了看她，才回过了神，又看向了叶氏的牌位，轻声说道，“跟我，从无关系。”/p

这一句，不仅仅是对苏软萌解释，更多的也是对叶知秋。/p

“从无关系？”苏软萌却质疑，她想到了水氏的那些话，皱眉，“水氏可一直认为苏莲歆是你和她的孩子，没有关系，她会这么认为？”/p

“身为苏家人，纵然不是医师、药师，总也懂些药理。”苏白及轻笑摇头。/p

“你对她用了药？”苏软萌错愕的看着他。/p

难道，他真的不是渣爹，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为叶氏守身如玉？/p

苏白及没说话，唇角浮着一抹笑，温柔的看着叶氏的牌位，才说道：“我对不住你母女，是我没保护好你们。”/p

换一句话说，除此，他没有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p

“一句话，除了母亲，你可还有别的女人？”苏软萌对他这含蓄的回答很不满，翻了个白眼，她直接了当的问道。/p

“我今生，只有你母亲一人。”苏白及的耳根后微红了红。/p

这种话，夫妻关起门来说说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他们的女儿，说这些，实在不妥，可他知道，她问出来了，他便不能不答。/p

“算你还有些良心。”苏软萌点了点头，稍稍满意了些。/p

不渣就好。/p

叶氏没看错人，她也能勉强的让他主持她和君维安订亲的事。/p

“萌儿。”苏白及尴尬的垂了眸，讪然喊了一声。/p

“何事？”苏软萌盯着他看，语气虽淡，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倾听的兴趣。/p

“殿下待你可好？”苏白及这才抬眸。/p

“自然是好的。”苏软萌淡淡的应。/p

“那就好，那就好。”苏白及欣慰的点头，轻声说道，“如此……为父也能放心了。”/p

“你想做什么？”苏软萌皱眉。/p

她越来越有种他想安排后事感觉。/p

他不会真的轻生吧？/p

叶氏回来了，他执着的信寄出去了，如今考状元也断了路，所以他看破了？/p

“待你母亲入土为安，我想在边上结庐陪着她。”苏白及没有回避，轻声说着自己的打算，“她嫁我这么多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