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各种假设,埋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愿望如同火山一样爆发,烧得他心烦意乱。
他的老乡,他们中有没有谁……或许……已经回去了?
一想到这,秦悠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做不到。
稳住,稳住,现在先到南疆。那里移民混杂,金发碧眼时常能看见,混血儿也不少见,用来隐藏行踪最好不过。
烛台上的火苗稍稍闪了一下,秦悠回过神,翻了个身睡着了。
坐船的日子过得很慢,国师不知躲到什么地方,人影都看不到一个。秦悠不敢放松警惕,只能暗中通过小乞丐打听。
“听说,白氏一族能通神,前几个月国师去了太华山一趟。”
秦悠立刻就想到一个地方——星象宫!
这个地方周围覆盖有十分强大的结界,除了历代国师,无人能进去,就算是秦悠也是一样的。
据说,国师可以在星象宫中得到来自上天的启示。
每次雏鹏出现,星象宫都会显示。
让秦悠感到奇怪的是,作为雏鹏的他已经出现了,为何国师还要去星象宫?换句话说,他去星象宫祈祷,是为了得到什么信息?
满脑子的思绪严重干扰了秦悠的睡眠,天还未亮,他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了船舱。
此时天刚刚亮,空气清新的不得了,秦悠深呼吸了一口,趴在船舷上,眺望着江面——不远的地方,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船又行了一段路,秦悠注意到,那雾气靠近了一点点。他眯着眼睛,脑袋使劲往前伸,想看清楚那雾气,不想被人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胡闹!水那么寒,跳下去非要病不可。”
秦悠回过头,看到云观镜有些愠怒的神色,顿时忘了辩解自己只是想看看那古怪的雾气,并不是想跳水逃走。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云观镜了。
自从醒来之后,秦悠发现云观镜总是避开他,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同秦悠说话。
抱着自己的手臂僵硬了一下,云观镜迅速后移了一步,头轻轻一偏,避开了秦悠。
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二哥为什么避开我?”
云观镜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嘴巴闭得紧紧的,秦悠注意到他这段时间消瘦的很厉害。
他一把抓住云观镜的衣袖,不让对方有机会离开。“二哥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云观镜整个人都僵硬不堪,神情也紧绷,不自然的说:“放手。”
秦悠一阵默然,老大,你可是江湖后起的新兴之秀,武功高的突破天际,别说我只是轻轻拉着你的衣袖,就算是像八爪鱼那样紧紧黏住,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推开吧!
“云观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叫人全名不礼貌,同时也是一种严重的警告,让云观镜全身一震,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凝视着秦悠一黑一蓝的眼睛。
许多话都塞在嗓子里,秦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云观镜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夜晚,他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秦悠受过的痛苦——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对面,眼里全是绝望;被斩断的手指,雪白的棺材,折断的肢体,以及死一般寂静的容颜。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秦悠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的鼎炉?”
秦悠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差点昏倒。他呻丨吟着说:“大哥我服你了,我当你在纠结什么啊,”他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鼎炉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工作,你看看徐兰卿,他的武功散的那么快,要不是因为他修习的是正阳心法,那么他现在绝对已经武功尽失了。”
吸x*是如此的霸道,仅仅和徐兰卿双修过五六次,对方就出现了散功的征兆。而秦悠自己呢,就像一块干扁的海绵吸满水,再次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这种改变一方面让秦悠感到愉快,另一方面却又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二十年来的素质教育让他彻底的成为一个中国式的好学生,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生命。
而且,秦悠的眼神暗了下来,这种双修是饮鸩止渴,一段时间后,他就像电量为零的充电电池,需要定期充电。
好在,随着双修的次数,这种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秦悠算了算,快了。
“可是我愿意。”
秦悠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云观镜。
对于习武之人,武功比生命更加重要,散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噩梦一般的情景。
“我不愿意。”秦悠皱起眉头,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何这种坏事也有人赶着凑上去。
云观镜手一挥,秦悠抓着的下摆就被分离了。他吃惊的张着嘴,看着云观镜消失在视线里。
早上吃饭的时候,秦悠不得不将思绪从手机上转移出一部分,放在吃饭的人身上。
除了呆在皇宫的太子殿下,他所有的侍者都坐在这张桌子旁——不,不对,少了一个人,一个秦悠不知道但确实是侍者的人。
匣子里的玉佩少了一块,因为形态改变了,秦悠已经无法知道是一块什么样的玉佩,这很有可能和那段失去的记忆有关。
和以往一样,思索之后,没有任何收获的秦悠这次终于开始打量坐在对面的几个人。
小乞丐神采奕奕的扒着山药粳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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