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众生心，归我心，灭魔！” (2/2)

昊魇暗道不妙，下一刻便想溜走。至于其余妖魔，早已先他一步，屁滚尿流地开遛了，身后带起一道道冲天的烟柱。/p

昌禾抬了下眼皮，扫了眼昊魇所逃方向，嘴角徐徐勾起一笑：/p

“灭魔！”/p

昌禾大吼一声，朝昊魇猛地一指点去。霎时间，一道耀眼到极点的强光便朝他急速追去。/p

昊魇无论如何闪躲或施展分魂术，却发现自己的气息被牢牢锁定着，始终无法摆脱身后那一指的纠缠。/p

无奈之下，昊魇就只能将所有分魂再次重新凝聚，然后集中自己的所有力量，企图抵挡下直指他眉心的那一指。/p

或许唯有如此，才能逃过这诡异的一击，昊魇暗想。/p

昊魇瞬开全身防御时，那些因他刚才施展分魂术而分开的光芒竟也同时再次凝聚，朝他眉心狠狠刺去。/p

“可是，你能挡得住么？”昌禾冷笑摇头，“虽无法杀你，但本座难道还不能把你变成个白痴？”/p

“要知精神之力对精神意识最为致命，堂堂魔君沦为一个痴傻幼童，那应该很有趣！”他不无恶意地如此想，“这就算是对你当日侮辱女娲娘娘的一个教训了！”/p

下一刻，一道绚烂极光在昊魇的眉心一闪而没，他只觉自己的防御寸寸破碎，然后自己的意识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中。/p

意识消失前，他依稀听到女儿悲痛的精神呼唤，以及那个迟到的令他死不瞑目的真相！/p

天边此时露出一抹曙光，映照着昊魇无声无息倒下的尸体，将他身后的阴影埋葬。而眼前这一切，无疑昭示着人族的最终胜利！/p

然而，场中没有一人感到喜悦，没有一人大笑，只因这胜利的果实如此苦涩，是用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堆积起来的！/p

有的百姓甚至还跪倒在地，或对着死去的亲人，或抱着那些曾为保护他们而英勇牺牲的卫士们，嚎啕大哭起来。/p

昊洵是在父亲遇难后，才猛然记起那件极要紧的事。/p

千年前，她昏迷前的遗憾便是未能将那个真相说出，再醒来时又被师父封印了记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猛然间想起。/p

回溯人魔之战，昊洵惊讶地发现，整场战役的发端便是因为那件事。只要一想到这些，昊洵心中就会生出无穷无尽的自责与感叹——/p

当真是造化弄人！/p

若当年她能晚一点昏迷，或许人魔两族间的这场惨剧，根本就不会上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