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恶鬼终焉 (3/3)

锵——嘣！/p

妖刀坠落在地，发出一声铿锵之音。然而，随之而来的是金属迸裂之声，妖刀竟立时断裂，那森然的妖气顿消。/p

因此，刀刃上的妖光也随之消散无踪，这原本漆黑的战场，有瞬间归于黑暗。/p

“……？”/p

这是濒死的疑惑：这就是超越了我的‘心眼’、超越了‘声音’的速度？/p

为什么会输？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的差距？这就是“超越者”的力量？/p

剑鬼感知到了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死亡，所以，他根本没有余力起身去寻找猫人的身影，但是，猫人却依旧像读心一般，在不知何处传来了话音：“一定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你在放弃挑战格拉迪斯，却选择挑战我时，就注定会有这种结果——像你这种无法贯彻自己信念的杂鱼，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弱者了。”/p

“（未知语）……真是残酷啊…”/p

不知为何，感受到死亡愈发临近时，剑鬼竟有一种解脱感，方才被猫人的语言所搅乱的心，此刻竟意外的重新平静，“（未知语）杀人还要诛心…你真是一个残酷至极的家伙。”/p

“嚯~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吗？”/p

“（未知语）那你说我无法保持自身信念，那你的信念是什么？”/p

还是没有任何缘由，“剑鬼”就是想要知道，这所谓的“超越者”到底为什么会这般强大。/p

“我的信念？啊~那可真是一个羞耻的话题，不提也罢。”/p

“心眼”听清了猫人所在的位置与此刻的动作，但已经没有意义了。/p

“（未知语）那你又能坚持自己的意志到何时？”/p

顿了顿，猫人这才轻笑一声答道：“……那当然是至死方休。”/p

在“心眼”中最后的感知中，那位猫人收剑纳鞘，向着不知通往何处的下水道走廊而去。而这之后，这世间一绝的“心眼”，亦悄然停止了一切的感知。/p

这头在多年前由某位夜精灵女武士放养成长的“恶鬼”，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一生。/p

………………………………/p

离开了那个狼藉的战场，猫人走了一段距离，连续走过好几个拐角，终于看到了光亮——那是用来照明的火把，似乎已经靠近了这个黑道女王凯瑟琳打造的“地下世界”中央地带。/p

但直到此时，他才缓缓半跪在地，那淡然的神色缓缓被痛苦取代。/p

单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甚至连身体也有几分因为虚弱而带来的颤抖。/p

“没想到，能够遇到这种程度的高手…”猫人不得已，擎出圣剑，勉强仗剑起身。/p

但也因此看到了剑刃上数道细小的缺口，那是“剑鬼”妖刀所造成的损伤。/p

不过，妖刀会断裂，也是因为圣剑。这便是猫人去卡尔索神殿取来圣剑的原因。这把剑蕴藏着圣洁的神力，是镇压邪魔的神兵利器。/p

“还未觉醒就有这等力量，格拉迪斯，你真是放养了一头难以想象的猛兽。”/p

是了，伪装。那从容与傲慢，都是伪装——为了让那只“恶鬼”掉入自己的语言陷阱，也是为了让自己拖延到能够绝杀的那一刻。/p

从觉察到这只“恶鬼”与某位老朋友的孽缘后，猫人便抓住了这个唯一的心理破绽，一步步用半真半假的话语，击溃了敌人的心理。/p

一个剑士在进行生死搏杀时，最重要的并非是个人的武艺，而是哪怕战死也绝不动摇的心。/p

一个心乱的剑士，注定满身破绽。/p

所以正如前文所述，真正的生死搏杀，任何东西都能成为制胜的关键，不单单是个人的战力，一段语言，或者毫无破绽的演技，都有可能成为决定生死的因素。/p

不过，能够战胜“剑鬼”并非单纯依靠伪装与语言这般简单。/p

因为如猫人自己所言——他是一名“超越者”，确实能够击败“剑鬼”，但他也确实因为轻敌而负伤，甚至一度被对方压制。/p

但所谓超越者，是凡人超越极限之后所能达到的境界，超越者会在战斗中愈战愈强，直至战斗结束。/p

这份力量，是身为“超越者”，而向“世界”索取的。/p

而此刻，这股力量，在战斗结束并后逐步退散，便再也无法掩盖伤痛与虚弱。/p

“…………”/p

但是，他还不能停止脚步。/p

恰在此时，地面蓦然出现了些许水流。/p

“嗯？”水？/p

这显然不像是下水道的污水。/p

看起来，这附近另外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