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复昔 (2/2)

因为全族都在自己面前死了个干净，她住在灭族仇人的麾下，日日都在做噩梦。/p

怀玉对她一直是很好的。/p

替她找吃的，给她缝衣裳，还替她受罚替她挨打。/p

怀玉是个细作。/p

她是姜草安插在自己身边，想要控制她的一举一动，特意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p

可怀玉……忤逆过姜草无数次。/p

她是细作，可她好像又变了心。/p

怀玉是她在深宫里唯一能依靠的亲人，是为她忧虑为她担心的姐妹，是要和她一起享福的主仆。/p

她记得自己做出过好多的承诺。/p

她说：“别给我省钱，以后多的是你吃香喝辣的日子。”/p

她说：“这些衣裳首饰算不得什么，等以后我赚了大钱，天天给你买！”/p

她还说：“你好好读书习字，等你能读下一整本医书了，我就教你巫医族的医术。”/p

“等我以后收了徒弟，你就是我门下资历最老的啦，到时候，所有人见了你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大师姐”！”/p

……/p

她没做到。/p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重来一世，她终究还是负了怀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