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149） (1/2)

“1ilo’cock餐厅的调酒师te拿出了他的冠军作品，就是这款叫做的酒。玛格丽特是他亡故的恋人的名字。我说的对吗？”/p

吕铮轻轻扶着杯脚，抬头看向姚言。/p

姚言默默地点点头。/p

“这杯酒，是眼泪的味道啊。”/p

吕铮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p

他脸上泪痕没干。/p

“是潇潇告诉我的。那天在你这里喝完酒，回家的路上，她突然给我讲了关于玛格丽特的故事。很美。”/p

桃醉摇了摇头。/p

“不，一点都不美。”/p

他想这么说，可是，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p

“潇潇还跟我说，龙舌兰，被誉为世界四大酒席之一，它还有另外的喝法。墨西哥式的喝法。是吗？”/p

“是，有。”/p

桃醉说。/p

“我想试一试。虽然潇潇还说了，那样的喝法看起来很粗鲁。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只是想喝醉而已。”/p

吕铮在强笑，可是，他一边笑，一边却在流泪。/p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苦了。/p

比龙舌兰烈酒的苦味还要苦涩。/p

桃醉看了他好一阵。/p

他也在看着桃醉。/p

他双目无神，像是丢了魂。/p

桃醉不知道该怎么劝。/p

来酒吧的人，多多少少心里都会带着苦涩，身为调酒师，桃醉多多少少都能替他们排解一二。然而，想吕铮这样的苦，他是绝对无能为力的。/p

吕铮是客人，他的职业素养要求他满足客人的需求。/p

于是，他找来了一碟盐，一杯龙舌兰，还有一片柠檬片。/p

“把盐洒在虎口上，捏住柠檬片，另一只手握着酒杯。”/p

桃醉边说，边做着。/p

“你先咬一口柠檬，再舔一舔盐，然后迅速地喝下一口酒。”/p

吕铮就咬了一口柠檬，舔了舔虎口的盐，然后举过酒杯，喝了一口。/p

酸涩，苦辣，还有咸辛在他的口腔里对撞，激荡。/p

腮边发酸，口中生津，咽下这一口，很难。/p

吕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再次蕴满了泪花。/p

“还有吗？另外的喝法？”/p

“有，sh。”/p

桃醉取过两只烈酒杯，从吧台下拿了一瓶碳酸水。/p

他将龙舌兰和碳酸水加入烈酒杯里，递了一杯到吕铮的面前。/p

“用手盖住杯子，像这样，往吧台上一敲。”/p

他边说，边做着示范。/p

敲过之后，他的烈酒杯中，酒液翻滚，气泡升腾，那杯酒沸腾不已。/p

吕铮抓过杯子，学着他的样子，盖住杯口，在吧台上敲了一下。/p

很遗憾，他失败了。/p

碳酸水的气泡炸开，酒水从他的指缝间飞溅出来，星星点点洒落在黑色的吧台上。/p

吕铮看着手，苦笑着摇头。/p

桃醉将自己手中的烈酒杯换了吕铮那杯，取了毛巾擦干净吧台。/p

吕铮怔怔地看了一眼，举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p

姚言从边上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p

吕铮坐在座位上，变得沉默。/p

桃醉来了客人，他过去招呼，让姚言帮忙看着吕铮。/p

姚言挪了凳子，坐到吕铮的边上。/p

吕铮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p

姚言也不急，自己喝自己的酒。/p

突然，十二点的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p

吕铮似乎怔了怔，他扭头看看那个挂钟，视线下移，跟姚言对视一阵。/p

“你是警察对吗？”/p

姚言点点头。/p

“我杀死了我的妻子。”/p

“……”姚言放下酒杯，看着他。/p

“那天，我签完字之后，亲手……关闭了她的呼吸机。”/p

他要这么说话，那桃醉没法接。/p

“我听过喝酒多了然后没了命的，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喝酒，还能死的。”桃醉冷淡地回答。/p

对面的男人摇着头。/p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p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p

男人抬头瞧着桃醉的眼睛，“你有没有尝试过，无论如何都拿不出一个满意的开头，那种被憋得快要窒息的绝望......”/p

桃醉摇摇头，“没有，我的工作还不至于令我这么绝望。所以您是一位作家？”他猜测着。/p

李侑驰摇摇头，他脸色有些发白，“不是作家，我就是个写小说的。”/p

“一样。”/p

“不一样。”/p

“好吧，您说了算。”桃醉随着他的话。/p

“写不出稿子还只是其一......”/p

“还有比这更让您绝望的？”/p

“有。”/p

“是......”/p

“是结婚。”/p

“结婚？”桃醉有些茫然，“结婚不是一件好事情吗？”/p

“结婚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如果没有结婚的资格，却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它就是一件要叫你无奈到要去跳楼的事情了。”/p

“能想象得到。只是您不是位作家吗？怎么就没有结婚的资格了？”/p

“没钱。”这次，李侑驰回答得很迅速。似乎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经过脑子，是他本能的回应。/p

“......”这桃醉就无话可说了。/p

“幸好我是单身......”憋了很久，桃醉才憋出这么一句回答来。/p

李侑驰和桃醉聊了一阵，胸中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压抑了，连酒意都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