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判断题test twenty－nine (3/4)

他们看来无法进行长久的、友好的、平静的对话。/p

德拉科靠着沙发椅背，闭上了眼睛，语气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平和，“什么时候发现的？”/p

他总是不太能理解琉莉的思维模式，这样莫名其妙的挑衅有什么意义吗？/p

不过神经病的思维模式要是常人能理解，那就不是神经病了。/p

“马尔福先生从来不叫我的名字。”琉莉柔软地说。/p

“……”德拉科猛地睁开了眼，反应过来琉莉指的是什么东西，在琉莉的面容上捕捉到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欢愉，这显得太过异常了。“这确实是我的失误。”他以前总是称呼对方为斯莱特林小姐，或者最初是迪洛小姐。/p

好半晌他有一次开口：“那么过去琉莉小姐又是怎么察觉到我在时间中旅行的。”/p

他相当确定那一刻重叠的声音来自两个时间段的琉莉。/p

“马尔福先生第一次就『露』馅了，你认识我，我却并不认识你。”琉莉相当坦诚，并没有在这些事上遮掩纠缠，甚至相当好心情地解释了起来，“如果还有什么的话，马尔福先生总是对四周的一切很陌生不是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知道英格兰北部冰原。”/p

这是当然的，在德拉科熟知的世界里，英格兰根本没有所谓的北部冰原。/p

“时间与空间的移动，马尔福先生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没有魔法的波动，很有趣不是吗。”/p

“那么琉莉小姐可有对这种时间旅行产生的合理解释？”/p

“关于这个我恰好知道了一点。”/p

“我还以为这和琉莉小姐有关呢？”/p

“不，这点上我相当无辜。只是一段时间以前，发生了一些意外，空间的稳定『性』被破坏了，当两个时空的磁场频率一致的时候，时空穿越变得轻而易举。”/p

“这听起来真像拉文克劳的学术论文片段。”/p

“我相信马尔福先生有足够的智力去理解这些。”琉莉凝视着德拉科，仿佛在描摹记忆里的他，比她更强大，在巫师群中来去自如，夺走她的『性』命又从死神手中拔了回来，这是世上唯一一个，让她真正走向死亡的巫师，“可惜，现在的马尔福先生还是太弱小了，如果失去警惕，很容易死去的哟，”她清冷的低语如若蛇在嘶鸣，笑容也并没有温度，“马尔福先生不是也知道我暂时没有力量。”/p

暂时没有力量再抢救回他的『性』命了。/p

“……”德拉科怔了怔。/p

在灯光下，琉莉深『色』的眸子和往日一样。/p

那里面有杀意和凶戾、血腥和残忍、冷酷与苛刻，有血与火的洗礼，有白骨森然，也有亡灵经久不衰的哀鸣。从那个世界活下来的琉莉·斯莱特林从根本上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巫师，没有人『性』、也不在乎任何东西，是他真正应该恐惧的存在。/p

“琉莉小姐身上的诅咒，”德拉科平平淡淡地说着，他的脸上缓慢地剥落了冰冷的面具，『露』出曾被诅咒折磨的疲倦来，这不应该，他应该立马停止，像对待所有人一样保持自我的灵魂与外表展『露』的一切一个恰当的距离，但是他感觉到疲倦了。他为什么要选择再来一次呢？这未免太累了，殚精竭虑地思考一切，破坏糟糕的计划，担忧他亲人与挚友的生命安全，对于所有的意外无能为力，还要面对这个总是喜怒无常的女巫。若是没有重来，他的挚友都好好的，各自成婚生子，找到了他们的归属；父母的灵魂也已经彻底安眠，不需要被说服黑魔王会失败这个事实。“为什么脱离了琉莉小姐的控制？如果我没猜错，它本应该属于琉莉小姐已知的爆发规律内不是吗？”/p

琉莉歪着脑袋观察着德拉科，笑眯眯地回答他：“因为封印诅咒的东西，用来拔除你的诅咒了，马尔福先生。”/p

“它存在于你的血『液』里。”德拉科说。/p

所以充斥着她的鲜血的这个房间，让身中诅咒的他感到异常的舒适。/p

“准确。”琉莉说。/p

“所以你带我离开了马尔福庄园。”/p

“马尔福先生的第一个愿望不是要我离开马尔福庄园吗？”/p

“……”德拉科沉默了整整一分钟，站起了身，似乎是要离开。/p

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已经坐起身的琉莉，语气平静：“三个愿望琉莉小姐都已经实现了，那么琉莉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取走我的灵魂？”正如她很久以前所说，他的生命确实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她愿意实现任何人的愿望，只要将灵魂交付与她，这是选择的代价——他一度忘了这个，或许是因为不想承认这个——而最初他以为自己不会许下的第三个愿望还是出现了。/p

“还没结束，马尔福先生。”琉莉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笑容粲然，“你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p

她不是实现愿望的圣诞树，也不是梅林派来解救人间的使者，而是直达人们的心灵深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