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心冷如铁 (2/3)

毙目！毙为杀，目指鹰旗军之眼，灵能力者lucky。/p

速归！速速归来。/p

冷鸢悲哀地注视着李瞬笙，那是一种被背叛以后的仇恨与无力，她的喉咙已经哭哑了，嘶声问：“你刚才想去哪？”/p

李瞬笙失魂落魄地说：“我申请了休假，准备回家。”/p

冷鸢继续质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家？”/p

李瞬笙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他揉了一下眼里的泪，悲伤地注视着冷鸢怀里的lucky，沉声说：“将军，请您信我这一次，就像以往那样，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p

冷鸢闭上了眼睛，血泪缓缓从缝隙中溢出：“你昨天是不是出了一次城？”/p

“是。”/p

“几点。”/p

“下午三点出，五点归。”/p

“为什么出城。”/p

“我...”李瞬笙抿了抿嘴，想起了禁令，但最后还是如实说，“lucky想吃草莓，这个季节城里没得卖，我就去立方体兑换了一些。”/p

冷鸢睁开眼看着李瞬笙，眼神悲哀得像在看一个笑话：“昨天是立方体的爆发日，你顶着凶兽出城，为了几颗草莓？”/p

李瞬笙坚定地说：“是。”/p

“呵...呵呵呵...”冷鸢悲哀地笑着，伸出手指了一下洛忧。/p

洛忧上前一步，注视着台下的李瞬笙，说：“我的无限承兑能力有一个特殊效果，可以查看立方体中物品被兑换的情况。杀死lu级物品，名为溶血散，我在距离王都300里的立方体查到，昨天有人兑换了溶血散，时间在下午4点12分，正是你出城的时候。”/p

很快，一名遍体鳞伤的小兵被带了进来，他的眼神空洞，整个人已经被身心的双重折磨吓得发抖。/p

冷鸢低着头，无力地问：“守门士卒，昨天有几人出城？”/p

小兵眼神恐惧地看着李瞬笙，颤抖着说：“昨天...是立方体爆发日...记录上无人出城，李瞬笙大校应该是偷偷出的城市，他是下午五点回来的...在他之后...没有人再进过城...”/p

小兵被带下去后，打杂的老仆被带了上来，冷鸢又问：“昨天有几个人进过lucky的房间？”/p

老仆瑟瑟发抖地回答：“我只看到过管家一人...而且路过门外的时候，还听到他说要喂lu什么的...”/p

老仆被带下去后，洛忧看了一眼lucky的尸体，默默地说：“溶血散是一种极其恶劣的毒药，毒发后立刻麻痹人的躯体，但会让意识保持清醒。毒药蔓延全身不会立刻使人身亡，而是慢慢毒杀细胞，融化器脏，体内的血管会像筛子那般千疮百孔，四处出血。溶血散足足用了8个小时才杀死lucky，这8个小时中，lucky能清晰地感觉到器脏被融化的感觉，直到死去。”/p

8个小时...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死，而是等死的过程。/p

“呼....呕...”冷鸢像是被抽掉脊梁骨，无力地跪在地上，一想到lucky死前的痛苦和绝望，她竟是急火攻心，连着吐了三口血，最后是哭得气都喘不上来，“呼...呼...”/p

冷鸢紧紧抓着胸口，手指是如此用力，直接按着衣服，穿透皮肤，抓出道道血痕，最后甚至抓在了惨白的胸骨上，她的声音已经彻底变形了，悲哀嘶声地说：“李瞬笙...lucky是那么信任你...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醒来第一句就是问你在哪？你知不知道她做梦说的梦话都是你？...你就这么对她？为了阻止我，你就真的能狠下心，把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长大后那么喜欢你的lucky杀死？”/p

李瞬笙想解释，却发现说什么都没有用。/p

昨天因北境自治问题和冷鸢引发冲突的是谁？李瞬笙。/p

柳扶苏得到会议情报前，谁离开了会议室？李瞬笙。/p

lucky睡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是谁？李瞬笙。/p

杀死lu果谁给的？李瞬笙。/p

毒药被兑换的时间段，谁不在场？李瞬笙。/p

昨天唯一一个出城的人是谁？李瞬笙。/p

lucky死后试图离开城市的是谁？李瞬笙。/p

那么...凶手是谁？/p

一切的一切，所有证据汇聚成了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仿佛风暴般要将李瞬笙击垮，“李瞬笙杀死lucky”似乎变成了一件确定的事，变成了太阳下闪耀的真理。/p

李瞬笙呆呆地在原地站着，他抬起头，看了一眼lucky的尸体，耳边似乎回响起了昨天的欢声笑语，清澈的泪水从眼中流出，他跪到了地上，坚定如铁地对冷鸢说：“将军，我不辩解什么，也无法辩解。但请您相信我最后一次，我不是叛徒，lucky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会盯上这个凶手，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抓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lucky瞑目。请您相信我，最后一次相信我。”/p

冷鸢看着李瞬笙，笑得嘲讽又悲哀，她取出了怀中的上将军印，这是帝国大元帅亲授的上将军印，代表着中央赐予的统兵权，代表着北境与长安密不可分的从属关系，她把上将军印往地上一摔，摔成了再也不可复原的碎片，幽幽地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p

言毕，周凉城动如惊雷，双节棍对着李瞬笙迎头劈下。/p

李瞬笙避过致命攻击，右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周凉城的手腕，疾声说：“凉城，你也不信任我？！”/p

周凉城紧握武器，冷眼看着李瞬笙，冷酷地说：“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