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回忆 (1/2)

卫灏又是看了两人一眼，问道，/p

“你们两个，是去西凉？还是在京都？”/p

陆琰一副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模样，笑的妖孽，/p

“蓁蓁在哪儿，我就在哪儿。”/p

事实上，两年的时间，西凉的旧账该算的他都已经清算了，剩下的皇位吗，虽说唾手可得，但是，在他心里，抵不上卫蓁。/p

他这个人，不会轻易认定什么人，可一旦认定了，就是一生。/p

他记得，卫蓁说过，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p

而且他也了解她，不会是一个愿意被困在宫墙之内失去自由的人，所以，一切，都可以商量。/p

当然，首先的是，让她解下那些枷锁。/p

陆琰对此，一向看的清明。/p

用过午饭，卫灏还有别的事情，也没多留，只是警告性的瞪了陆琰一眼，而后走了。/p

而卫灏人一走，陆琰就朝着卫蓁贴了过来，将人抱在怀里腻歪，/p

“怎么，刚才故意看我挨打，现在舒服了？”/p

卫蓁任他抱着，轻声一笑，/p

“还好。”/p

大约是估计着使团的颜面，她六哥也没出多么重的手。/p

“你能在燕京待多久？”/p

西凉的使团，似乎，也不能呆太久。/p

陆琰听着一笑，/p

“今天早晨入宫，皇帝说了秋猎，我大概会一起去，就算是回去，，也要秋猎之后了。”/p

所以，能多待一会儿。/p

甚至，能等到她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直接把她给抢回去。/p

卫蓁听着却是一愣，/p

“你今天早晨入过宫了？”/p

“嗯，还从你这儿先回了驿站一趟呢。”/p

他嘴角微微勾着，似是带着几分得意。/p

两年前在江南的时候他就说过，绝对不能让她起的比他早。/p

卫蓁耳侧有些泛红，懒得理他，/p

“先带我去见齐涣，下午还要入宫一趟。”/p

两年以来，她跟柳贵妃关系不错，这一年以来时常入宫，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p

陆琰在她脸侧亲了她一下，眼睛里带着笑意，/p

“真不舍得放开。”/p

........./p

秋风带着些许萧索，曾经的晋王府后院里，青年人一袭布袍难掩一身贵气。/p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p

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被父王逼着练剑，在院落里扎着马步，刺眼的阳光之下，汗流浃背。/p

父子交手，他从未赢过一次。/p

“是不是又偷懒了？这一次，连三招都接不着。”/p

男子板着一张脸开始训斥。/p

小少年跑上前去撒娇，吐着舌头道，/p

“分明是父王太厉害了，是你的剑术又进步了，才不是我偷懒。”/p

“是吗？”/p

男子扫了他一眼，小少年连连点头。/p

“当然。”/p

“那你可得给我好好练，这次要是我回来，还接不住我十招，下次就直接把你丢军营里去。”/p

男子拍了拍小少年的脑袋，面色严肃，/p

“听见了没有？”/p

“父王你又要出征吗？”/p

“嗯，最多半年就回来了。”/p

“能不能带着我？”/p

少年眼睛里亮晶晶的。/p

男子眼神柔和下来，笑了笑，/p

“下一次，下一次就把你也带去。”/p

可没有下一次了。/p

一年之后，他班师回朝，迎来的，却是一场杀戮。/p

思绪回拢，齐珩抬眸看向四周，院内的梨树已经开始枯黄，十年了。/p

他离开这个地方十年了，而如今，终于又回来了。/p

卫灏提着一坛酒走了过来，齐涣抬眸看向他，露出一个轻笑，/p

“好久不见。”/p

是好久不见。/p

距离当年，已经整整十年了。/p

卫灏低眸，将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p

“喝点吗？”/p

齐涣抬手接过，开封喝了一口。/p

卫灏也在他身边的台阶上坐下，开封抿了一口酒。/p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p

十年了，十五岁，和二十五岁，有很大的区别。/p

更何况，这十年来，两人的际遇更是不同。/p

年少好友，如今相对，竟是两两无言。/p

过去未知，而将来，还有没有将来，亦是未知。/p

一坛酒下肚，齐涣抬起眸来，轻声一笑，/p

“醉仙居的千日醉，比起从前，清淡不少。”/p

总感觉没那么烈了。/p

从前只要一杯，他能睡上好几个时辰。/p

“喝惯了边境的烈酒，回了燕京，自然是觉得乏味。”/p

卫灏低声开口，燕京的酒，如何能与边境的烈酒相较呢。/p

变得不是酒，是他们。/p

千日醉十五岁的时候喝，只是觉得浓烈的上头，一杯酒下肚，整个人都开始晕乎。/p

可如今，早就见惯了更糙更烈的，又怎么会在被一杯千日醉放倒？/p

齐珩听着一笑，/p

“或许吧。”/p

卫灏丢了酒坛，起身，/p

“我不便久留，先告辞了。”/p

齐涣看了他一眼，/p

“保重。”/p

卫灏低眸一笑，飞身离开。/p

巷子里，除风又是清理掉一波此刻，剑刃上的血还未曾擦干净，看向齐涣，/p

“殿下，又来了一波。”/p

自昨日他入京开始，应该是说...陆琰从宫内出来开始，就一直刺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