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霾 (2/2)

她抬头看了看护士，问道：“手术风险大吗？”/p

欧阳莱想起了死在手术台上的妈妈。/p

哪里有风险不大的手术。/p

可那护士却安慰似的笑笑：“只是摘除一些病灶，薇薇姐一直很坚强！”/p

欧阳莱看向马薇薇，试探性地问：“保守治疗的方案不可行么？”/p

马薇薇瘪了瘪嘴：“我可不想多活几年却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p

“签吧。”/p

她冲欧阳莱笑了笑。/p

像是又火车开过铁轨，周边的石子小路全部跃出灰尘。/p

草露跌落进土里。/p

世界蒙上一层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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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欧阳莱颤颤巍巍地从医院出来。/p

接到电话的乔木早已等在医院门口。/p

他穿着米色的休闲服，臂弯里搭了一件白色的外套，靠在车框上。/p

当他看见欧阳莱时，便轻巧地跑了几步，迎上去。/p

欧阳莱面无表情地扑进乔木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p

她说：“乔木，你再也不能发烧了。”/p

乔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都是前几天的事了。”/p

她说：“你也不能离开我。”/p

乔木说：“我不会的。”/p

天上的云太厚遮住了月色，夜沉的像是95年的那一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