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诗般的少女，如泡沫般的爱情 (1/2)

生活就是那么美好，不似一个故事，更不是一潭死水。/p

生活只是一杯白开水，温和、平静还有一丝丝甜意。/p

“哥哥，这周末你准备怎么办？”一袋秋橘消去了大半同时，关瞳想到了这个问题。/p

莫海闻言微恼，抱怨道：“就不能让我安静地享受会儿吗？干嘛要提这档子破事。”/p

关瞳狡黠笑道：“可是，你肯定要去的嘛。”/p

莫海无奈，点头应到：“是啊，老头子虽然手段激进了些，但终究是在为我考虑。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p

他指的是刚才给苏漠打电话那件事，莫清知道这对于莫海来说，是非常有用的三件事，浪费在怄气上，不值得，所以他才主动做出了让步。/p

即使再不愿意，这个情总要承的。/p

关瞳微微向莫海挪近了些，紧盯他的眼睛，问道：“真的只因为这个？”/p

莫海大窘，笑骂道：“你一个小萝莉懂什么？”/p

被调笑为“小萝莉”，关瞳羞意渐浓，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那哥哥之前为何痴呆了那么久？”/p

“我哪里痴呆了？”/p

“像个智障一样站在那里，还不痴呆？”跟着莫海时间久了，关瞳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这个词。/p

莫海佯装恼火，争辩道：“大脑就像电脑一样，也需要休息的好吧。”/p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辩解是那么得无力。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在面对这类问题时，束手无策。/p

关瞳看着他，认真说道：“可你终究不是电脑啊。”/p

沉默，词穷。/p

莫海没有再继续狡辩，他坦白了一切。/p

关瞳一脸得意，她靠着对方的肩膀，侧耳聆听着那段青葱岁月里的荒唐故事。/p

那时的莫海还处在关瞳这个年龄，记忆中，应该是在读初中二年级。/p

他脸色苍白，弱不禁风，走路的时候总是伴随着阵阵咳嗽，一个星期甚至能感冒两次。/p

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教室里看书，偶尔看腻了也会看看窗外的风景。/p

也正是偶然的一次机会，少年时期的莫海看到了让自己为之心动的画面。/p

他记得，那时同学们都去上体育课了，教室里只有两个人。/p

莫海一开始沉浸在书中，以为独自一人，但当他再次像以往一样看向窗外时，却被挡住了视线。/p

一个少女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皮肤看起来似乎闪耀着神光。窗户没有关，微风拂过，吹乱了她两鬓的长发，她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懊恼地挽起散落的青丝，模样煞是可爱。/p

她认真看着书，安静地仿佛书中所描绘的处子。/p

莫海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看到她，便再难移开目光。/p

少女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依旧没有注意到他，所以她的目光始终都在书上。/p

这让莫海心中大定，既然没有发现，那便多看一会儿。/p

他仔细地看着窗边的少女，惊奇地发现她竟是自己的同学。/p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留意过她？”莫海疑惑地想道：“也许是因为那群智障遮掩了她的光彩。”/p

“或者，以前的阳光没有今天这般明媚，拂过的微风也不似刚才那般恼人？”/p

他不愿再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他只想抓紧时间，多看她几眼。就像如饥似渴的大书家，见到了心仪的作品那般。/p

她确实像一件艺术品，但在莫海看来，更像一幅画。/p

随意扎起的马尾辫，额前整齐的刘海，两鬓的长发，鹅黄的外套，浅蓝色的牛仔裤，专心的表情，随着书页舞动的修长十指，看到喜悦之处微微扬起的红唇，看到不解之处轻轻皱起的细眉。/p

而这所有的一切，便是这幅画的全部。/p

如果那时的莫海认识白莲，他一定会感叹：虽不及完美，但却别有韵味。/p

如果那时的莫海懂得吟诗，他一定会即兴赋诗一首，留下一段佳话。/p

可惜的是，少年时期的莫海不认识白莲，任何时候的莫海都不懂吟诗。所以，他只能仔细看着，用心记着，默默感受着。/p

他不明白那是何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p

但他又清楚，那便是诗意。/p

午后的阳光，恼人的微风，窗前的少女，还有一本不可或缺的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此时的意境渐渐升华。/p

向着诗意升华。/p

良久，少女发现了莫海，她看向了他，眼神好奇而又温柔。也就在那时，莫海感觉阳光不再存在，她变成了阳光。/p

诗意不再逸散，她就是一首诗。/p

莫海想了半秒，接着咳嗽了三声，缓慢地穿过桌椅，走到她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迟疑道：“你…叫什么？”/p

少女愕然，然后轻笑数声，笑声听起来又甜又糯，仿佛红豆沙。笑了会儿，她才说道：“莫海，我们都同学两年了，你还问这个问题？”/p

说话的声音亦是如此。/p

莫海搜索了一下被归为“垃圾”的记忆，发现少女的话并没有错，不禁有些紧张。/p

这种情绪很少有。/p

少女看出了他的窘态，眼含笑意。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是卧蚕眼，即使没有做出任何笑的表情，眼神也仿佛带着笑意。/p

他很喜欢这种眼睛，但他同样也很喜欢白莲的双凤眼以及关瞳大大圆圆的杏眼。/p

但此时的莫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