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相 (1/2)

“但这里的人很丑陋！”不等他的骚话说完，孙琪双拳紧握，低喝道。/p

莫海见状尴尬地撇了撇嘴，推断对方的心智被原罪侵蚀已久，注意力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分散的了。/p

于是，他收起了平时嬉笑的态度，正面回道：“人类本就丑陋。”/p

孙琪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纠正道：“不，张悦就是个好人。”/p

“但是，好人不长命。”莫海想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墓碑，叹道：“最终，留下的还是恶人。”/p

孙琪神色黯然，不再作声，只是垂于腰际的双拳却在不知不觉中又握紧了几分。/p

“合作吧。”见气氛达到了自己的要求，莫海便直接抛出了最终目的。/p

听到这句话，情绪本有些低落的孙琪忽然抬起了头，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瘦弱青年，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戏谑或是诡计。/p

但难以置信的是，她只能看到真诚与坦然，还有一丝似曾相识的疯狂。/p

“为什么？”没有找到答案的孙琪，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p

“为什么？”莫海不屑地重复了一遍，随后迎着夜风肆意笑道：“她从来都不愿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又凭什么相信她？我不喜欢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与你合作，才是获得自由的正道。”/p

虽然莫海没有明说，但交谈的俩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p

心中有所明了，但孙琪并没有单纯到完全相信对方的说辞：“难道我就值得信任吗？”/p

莫海闻言，轻咳了两声后，转向她摇头笑道：“不，我也不信任你。”/p

“那你…”/p

“无关信任。”莫海挥手打断道：“重点是相互之间的制约关系。”/p

孙琪闻言冷笑道：“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p

“自不自恋我不清楚。”莫海再次将目光投向夜景，无比自恋地回道：“我只知道…我动动嘴皮子，随意念出那两个字，就会对你造成某种不可逆的后果。”/p

孙琪心中微微一颤，便算是放弃了最后的试探与挣扎，而经过周密计算后，她赫然发现眼前只剩下两条路可走。/p

拒绝，然后拼命。/p

她不想拼命，虽然她早就觉得自己这条命上所承载的人生毫无意义可言，但真到了面临死亡的那刻，她还是胆怯了。/p

那剩下的唯有接受，先听听眼前这个聪明、阴险的青年到底又想出了何种阴谋，再作打算。/p

暗自衡量完利弊后，孙琪谨慎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接受的你的提议。”/p

“不过，你得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p

莫海见状微微一笑，感叹了下自己的智慧后，回道：“那你先告诉我最后一个地点的意思。”/p

“什么？”孙琪有些茫然。/p

莫海啧了下嘴后，换了个说法又问道：“你想对凌海做什么？”/p

孙琪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她慢慢将手伸进裤袋里，紧紧捏住了袋子里的事物。/p

“你不会阻止我的吧。”她抬起头，盯着莫海的眼睛问道。/p

眼神中的决然仿佛只要听到半个“不”字，便能瞬间燃尽一切理智。/p

“你是智障吗？”莫海和善地笑骂道：“我要是想阻止你，还会偷偷来找你合作吗？”/p

孙琪明白其中的道理，安心的同时又对他的某个称呼感到不满，但碍于当下的形势，只能无视了莫海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解释了自己或者说“愤怒”的全盘计划。/p

末了，她又疑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p

“很简单。”莫海用自我欣赏的语气解释道：“首先，第一起命案早上你头上留有非常浓郁的洗发露香味，起初我以为是你前一晚沐浴后残留下的，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以及实践，我发现香味并不会遗留到第二天早上。”/p

“而你早上又没有洗头甚至洗澡的习惯，所以，这足以证明第一起命案凌晨，你因为某种原因需要洗头。”/p

“联想到当时断裂的杂草，以及凶手与死者曾发生过搏斗，我便猜测凶手的头发以及身上一定沾染了草屑以及汁液。”/p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也许真的是凶手，但也可能完全是巧合。”/p

莫海摊了摊手，语速之快仿佛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很久。/p

“但第二起命案，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啊。”虽然已经确认了合作关系，但每当看到莫海自恋的笑容时，孙琪就忍不住想挫挫对方的锐气。/p

岂料，莫海闻言更为兴奋地解释道：“这就是你和‘愤怒’最为得意的一点吗？”/p

“难道我看不出来第二起命案的凶手实际上是王珂？”/p

孙琪心头一凛，才知道对方早已看透了一切。/p

“想必第一个受害者并不是许莹，而是被你们当作替罪羊的王珂吧。”莫海停顿了下，欣赏了会儿对方脸上精彩的表情后，才继续解释道：“首先，根据我的推断，既然小棠能通过脑波感受到原罪的部分意图与动向，那么根据相同的原理，原罪同样应该能感受到我们的到来。”/p

“那么，他会坐以待毙吗？”莫海勾起嘴角：“当然不会，人类都知道掩饰自己丑陋的一面甚至是罪行，我相信诞生于泥沼中的他同样能做到这一点。”/p

“那该如何做呢？”莫海一边故作纠结一边踱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找一个替罪羊。”/p

“但是本质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