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东方鹤暗恋学长 (2/3)

“晚上去哪吃饭？”景又转过身问落在他们后面的几位：“你们晚上去哪吃啊？”/p

“勺园啊。”有人回答。/p

“勺园难吃死了。不然今天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你们！”说话的好像是烫小卷的那个男生。/p

“好哇！李总请客，我们就勉强赏个脸呗！”男生们又起哄。/p

“卓文……东方鹤，跟我们一起呗！”景本来还打算继续叫她“卓文君”，但是还是改口了。/p

东方岩没有听见妹妹的回答。/p

“看来，小鹤有约了，孤家寡人的我……”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袭来，东方岩一时不知道去哪好。他失魂落魄地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p

周末的傍晚，校园里人有点稀稀落落。“大家都有地方可去，都有想见的人，想吃的饭吧！”东方岩一面悻悻地胡思乱想，一面看看偶尔遇到的迎面而来的学生。他们骑着车，大概是往食堂的方向去；而出校门的那些孩子，大概是在去赴约的路上吧。/p

转过未名湖的那条路，就是去往校门口的方向了。前面有一对夫妻拉着一个小男生，也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东方岩羡慕地瞧着他们。/p

“咱们去吃什么？”妻子问。/p

“你想吃什么？”丈夫答。/p

“都行。”妻子答。/p

“儿子，你想吃什么？”丈夫转而求助于孩子。/p

“我要吃臭鳜鱼！”孩子大声地回答。/p

“好呀。咱们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就吃徽菜去。”丈夫对这个答案心满意足。/p

东方岩看着这一家三口，刚刚因为妹妹带来的失落感更加明显。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往何处去，只是就那么跟着那一家子走。到了徽菜馆门口，人家进去了，他才回过神来。但是服务生已经说了“欢迎光临”了，他不好意思退回去，只得硬着头皮找了唯一的空位坐下。/p

“先生几位？”服务员过来了。/p

“就我，一位。”东方岩回过神，想着就简单吃点吧，既然来都来了。/p

“好的，那先生您看一下菜单。”/p

东方岩环顾四周，这儿的环境还不错，装修风格也比较素雅，顾客都满了。这时又进来了四位客人。“对不起，我们已经满坐了。要不然您等一会？”/p

服务员拿眼睛一扫，锁定了独占一桌的东方岩。“先生，您看，能不能跟那边那桌的客人拼一下桌？要是不方便我就让外面的客人再等一下好了。”/p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所有人都在挤兑他，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出今夜所有人都有幸福的晚餐吗？东方岩本来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当服务员引导他走到他要拼的那桌时，刚刚他跟着来到这家餐厅的原来是殷英和她的丈夫、孩子。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毫不知情的殷英站起来，也跟着笑得停不下来。剩下她的先生和小儿子大眼瞪小眼。/p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是跟着你们来到这的！”东方岩笑得意犹未尽。/p

殷英的先生听完东方岩的简单描述后，调整了菜单，取消了东方岩点的菜。“一起吃吧！”东方岩已经通过观察得出结论：殷英的丈夫是个十足的学者！/p

汪浩，跟殷英一样，戴着眼镜，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们是安徽老乡。殷英又安徽女人的大气温婉，汪浩则是十足的丘陵山区男人的长相和性格。他表现得文质彬彬，话不多，很体贴地照顾着儿子的进食。东方岩和殷英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插嘴。/p

“我差点忘了。殷老师，我妹，是不是谈恋爱了？”东方岩把下午不小心跟踪妹妹的发现删繁就简地说了一遍。“我本来想跟小鹤吃个晚饭，我看她最近好像有心事，她也不说。今天实在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词穷了。殷老师。”/p

殷英给先生夹菜，示意让东方岩也吃。“谢谢！我自己来！”/p

“嗯，我还没来得及找小鹤聊呢。其实，她这个年纪，很正常，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也别过分担心。我相信她能处理好的。”/p

“哎，也是。也许是我大她太多了，总把她当孩子看，生怕她受伤。”东方岩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p

“臭鳜鱼味道如何？”汪浩问。/p

“好吃！不错！我第一次吃！”东方岩笑着说。/p

“那就多吃点，不要客气！”汪浩客气地说。/p

“你儿子真可爱！”殷英看儿子的眼光，不经意间触动了他心底的什么，他想起忆良和稻子，顿时想哭。“叫什么名字？”他要止住自己惹人厌烦的多愁善感。/p

“汪力凡。”殷英答道。/p

“力凡，好名字。一定是你取的名吧？”/p

“是他爸爸取的。”殷英笑。/p

“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又要表示羡慕了！”/p

“没什么，你也会结婚生子的。生命就是这样。”汪浩那时候在北大读博后，在南大的一次学术研讨会期间，遇到了正在南大读研的殷英，汪浩追求她，两个人就结婚了。/p

“没什么浪漫桥段，就是很自然的。”殷英从来没表露过自己的心迹，东方岩哪里会知道高冷的音乐社古琴学姐曾经对自己有过懵懂的爱情。她悄悄喜欢了他两年，在音乐社，他们说的话也都是与音乐有关的，从来没有多说一句旁的话。大学毕业后，殷英知道自己没有结果的暗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