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东方鹤“抽屉废稿”之五 (4/6)

镜头96：中近景：庄稼顺势躺在草地上，把头发铺开，想晒干。/p

镜头97：中近景：男孩依然看着庄稼，有点不知所措。/p

镜头98：中近景：庄稼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意思是叫男孩也躺下来。/p

镜头99：全景：男孩走近她，测算了一下距离，觉得太近不合适又退开几步，便躺下了。/p

镜头100：全景：阳光下，草地上，两人就这样躺着。/p

庄稼：太阳真美啊！/p

男孩：我也喜欢太阳！尤其是夏天的太阳！/p

庄稼：我特别想去拉萨。那里是日光城，全世界最多阳光的城市。/p

男孩：我没去过。/p

庄稼：以后会去的！一定会去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p

男孩：那敢情好！/p

（两人一齐笑了）/p

镜头101：中近景：庄稼侧过脸来看着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附近的孩子吗？”/p

镜头102：中近景：男孩也侧过脸来，回答道：“嗯。我家就在这附近。我叫狗子。嘿嘿。”/p

镜头103：中近景：庄稼把脸再躺回去。呢喃着“狗子，狗子。”轻声笑了起来。尔后一直笑着。/p

镜头104：中近景：男孩以为她在取笑自己，有点脸红，忙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庄稼急忙道：“姐姐你快莫笑我！”/p

镜头105：中近景：庄稼勾起头看了一眼男孩。/p

庄稼：我不是笑你！你知道我的小名叫什么吗？/p

镜头106：中近景：男孩忙俯上前去问道：“叫什么？莫非也是‘狗子’？”/p

镜头107：中近景：庄稼笑道：“不是。是狗蛋！哈哈。”/p

（两人又一齐哈哈大笑）/p

场景二十二：一座旧式的两层单元式楼房中午定镜头中近景/p

镜头108：庄稼做好饭端上桌，与同居的男人一起吃饭。/p

男人：“我明天带她回老家办离婚。”/p

庄稼：“这次能成功吗？”/p

男人：“不知道。”/p

庄稼：“没离成就别回来找我了。我会去拉萨。咱们断了吧。”/p

男人：放下碗筷。“又来了！你真心的？”/p

庄稼：继续夹菜。“是的。真心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厌倦了。很累。”/p

男人：“我他妈的好吃好喝养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要不是你，我现在能这个鬼样子吗？里外不是人！两边不是人！两边都气我！”/p

庄稼：“你活该！当初欺骗了我，现在活该！”/p

男人：摔了筷子，起身。“后来你知道我有家，怎么还赖着跑回来呢！”摔门而出。/p

镜头109：紧闭的房门，屋内传来打翻桌子、碗筷的声音。（庄稼打翻了桌子。）/p

场景二十三：郊外汽车内傍晚中景、特写、前景、远景后景/p

镜头110：前镜头：庄稼和男人并排坐在汽车内。/p

男人：“她在路上把结婚证扔出车外。”/p

庄稼：“那就去找回来，继续开啊！”/p

男人：“找了，没找到。然后她一直哭。没办法，只好掉转车头开回来了。”/p

庄稼：“你们演戏演累了吗？何必强行拉着我做观众！”/p

男人：“我不能没有你！”说着侧过身压在庄稼身上，强吻她，并开始撩她的裙子。（特写镜头）/p

庄稼：“你放开我！”/p

特写庄稼用力阻止男人的手。/p

镜头111：男人得逞了，成功扒下了她的内裤。庄稼停止了挣扎。男人放下车座，好让女人略微呈躺卧的姿势。自己解开裤子。/p

镜头112：远景后景：苍茫的暮色中，汽车在荒凉的树林中，看不见晃动，也听不见男人女人的声音，只是传来蟋蟀在夜色中的鸣叫声。（音乐）/p

场景二十四：庄稼房间内凌晨三点中景、特写/p

镜头113：中景：穿着睡衣的庄稼在收拾行李，把衣物从衣柜中取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中。镜头114：特写衣柜中剩下的男人的几件衣服。/p

镜头115：庄稼取下男人的衣服，从抽屉中拿出剪刀。开始剪碎男人的裤子、衬衫和皮鞋。/p

场景二十五：火车上早晨长镜头/p

镜头116：全景：火车到兰州站，停车。推进：车厢上的字：上海——拉萨。硬卧。从窗户向车厢内推进：在卧铺上方睡觉的庄稼。她被过道里嘈杂的声响吵醒，起身，下来。走到站台透口气。铃声响起，她又回到车厢内，坐在过道里的椅子上，拄着下巴，看着窗外重重高山。/p

场景二十六：机场候机厅上午全景/p

镜头117：全景跟镜头：庄稼送男人和他的儿子回内地。在机场候机厅排队换完登机牌后，回到在座位上的庄稼旁边。庄稼看表。/p

男人：（近景）“送完小宝回家我住几天，陪他几天，就回来。”/p

庄稼：点点头。她一直在用手梳理她的齐肩长发，一会扎起来，一会又散开。过一会又重复一遍。/p

场景二十七：医院上午/p

镜头118：全景跟镜头：周末，人不多。庄稼独自一人挂号、排队、爬楼梯、又下楼梯缴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待。/p

镜头119：固定镜头：庄稼观察周围的候诊人群。有丈夫或者亲人陪伴的大肚子孕妇，有抱着小孩子的妇人，有来回走动的家属……/p

镜头120：b超室的门推开，医生探出头，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