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东方鹤“抽屉废稿”之六 (2/5)

40年前春夏时节/p

医院花园晚全景、中近景、特写/p

王敬之身披大衣慢慢走入花园，花园里传来哭声。王敬之循声四顾，向一隐秘处走去。小南跪在地上，哭得身体一颤一颤的。王敬之瞪大眼睛愣了几秒，转而表情平静地走过去，跪在小南身边，脱下大衣披到她身上。小南抬起泪脸又低下头继续哽咽。王敬之迟疑的（特写手的微微颤抖）抱住了她，把她的头揽到他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在她额上深深的一吻。轻声说：“让我来保护你吧！”/p

医院病房内日中近景、摇/p

小南没有表情至渐渐微笑的脸/p

医生（画外音）：抢救无效，抱歉！死亡时间10时23分。/p

王敬之跑进来，气喘吁吁，看见小南微笑的侧脸，皱着眉，疑惑的愣在原地。/p

小南转过身，拉住刚想离开的医生。/p

小南：沈医生，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没有经验……/p

一条乡村小路边一栋普通的平房，有一个小院子晚俯拍、近景、全景/p

小南提着一个包入画。她打开院门。环视一周。/p

小南：我回来了。（喃喃的）泪水涌出。/p

小南抱起包走进了屋子。灯亮了。/p

小南家院内日/p

王敬之站在没有锁的院门内，有些错愕的表情。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纸片（写着地址）。朝房子走去。敲门，无人应。再敲，叫了声“小南在家吗？”还是无人应。转动门把手，没锁。王敬之轻轻走进去。/p

小南家屋内日/p

屋内摆设虽简朴，但显得整齐干净。/p

王敬之又喊了一声“小南”，推开一扇房间的门。小南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王敬之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走进去，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出房门时顺手关上了小南忘记关掉的电灯。/p

一条林荫茂盛的小道上早晨/p

小南与王敬之并肩走着，小南脸色有些苍白，低着头。/p

王敬之：你一个人生活没问题吗？/p

小南：没事。（抬起头迅速看了一眼王敬之又低下头去）/p

王敬之：学校那边，什么时候回去？/p

小南：明天。/p

王敬之：可以多休息几天的……/p

小南：（打断他）没事的。/p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阵。/p

小南：你今天找我……有事？/p

王敬之：哦，也没……没什么……/p

小南：哦。（轻轻点了点头）/p

突然，王敬之挡到了小南的面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小南面前。小南疑惑的望了望信又望了望王敬之的脸。/p

王敬之：（有些羞涩地）我想说的话在这封信里，有点长可能也有点突然，回去再看吧希望你能给我肯定的答复。今天要去上班，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回去小心点。/p

王敬之疾步离开，小南站在原地，拿着情书望着前方的年轻的脸叠印为老年小南望着前方的脸。/p

40年后小南家日/p

老年王敬之深情地注视着老年的小南，小南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p

小南：那天，你真的像个羞涩的少年，脸红红的（轻声笑了起来）/p

王敬之：（也跟着笑了）中年人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反而更紧张啊！你倒是显得老练深沉……/p

40年前/p

小南房间晚摇、中近景/p

摇摄床上的信封（上有小南的名字），摊开的信纸，跪在床边写信的小南，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灿烂的微笑一会儿故作深沉的抿嘴皱眉。/p

（叠印）：日记本上的字。/p

（画外音）：妈妈，今天我收到了敬之的情书。我好像太激动了，不知怎么说话了。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像父亲一般。哦，您见过他的啊，就是在医院里住院的那个……那个人。他都这么大了，还以写信的方式……真是个单纯可爱的人呢。对吧？/p

妈妈，我也可以幸福吗？我有点害怕。可他是那么好的人……我刚才流泪了，妈妈，这是幸福的眼泪吧？真甜！第一次知道眼泪也可以是甜的。/p

小南家院内日/p

小南正打开大门准备出去，见王敬之坐在院内一长椅上，听到开门声，慌忙站起来。/p

王敬之：啊！早啊！小南看着他不说话。/p

王敬之：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走这条路觉得特别清凉……特别好……/p

小南低着头笑了。走到长椅边坐下。将信递给他。/p

王敬之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小南，接过了信（特写信封上“小南”两字）失落地坐下。/p

王敬之木然地看着前方：我被拒绝了啊……/p

小南：我只有一个字——好。所以不用像你这么费劲写在纸上吧？/p

王敬之惊喜地转过头，看着小南的侧脸笑了。/p

小南家内日/p

小南蜷在沙发里与王敬之打电话。/p

（王敬之的声音）：今天开始放暑假了？我去接你吧？/p

小南：不用。我已经到家了。/p

（王敬之的声音）：诶？怎么不早说?/p

小南：没事。你有你的工作，我也要学会独立啊。/p

小南继续打电话/p

（叠印）日记本上的字。/p

（画外音）：妈妈，今天我开始一个人的暑假。从学校里回来时，我还以为您会在门口迎接我，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你叫我洗脸，然后让我边吃边给您将学校里的事……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