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发布会与葬礼 (2/2)

“就算是往重了判，也只有五年。”那月脂起身。想着这样的结果，李果的父母不一定满意。但这已是在等级规则下最好的结果。

周未，那月脂在荆白城的陪同下，穿着全黑的服装，参加了李果的葬礼。

除了候爽等人及风纪委员会全体成员，学院里不来了其他的同学，甚至是李果的任课老师们。

在哀乐中。与遗体道别时，望着穿了校服。怨若安祥入睡的少年面容，许多女生都哭了起来。谁都知道，他衣服之下的身体是如何的残破，谁都知道。他死得痛苦。但正因为如此，这张经过修饰后，宁静的脸孔才更让人受不了。

李果的母亲，更是哭得再度昏了过去，被她的两个丈夫送去了医院。

而他的亲父，李树，很安静。

安静地看着儿子被盖棺，看着棺木被放下地坑，甚至与杜香的另两个男人一起铲土掩埋。

这种安静。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也像是暴风雨前的沉闷。

在葬礼结束离开时，李树把那月脂单独留了下来。

“果子。是我和妻主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妻主在生他时，伤了身体，后来再也没能怀孕。”李树蹲在新落成的墓碑前，拿着手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上面少年笑得清澈的照片。“果子生下时，很可爱。很漂亮，白白嫩嫩的一团。软得像刚蒸出来的包子。他也很省心，从小就省心。小时候不哭不闹，很听话。从来不为羡慕别家小孩的玩具而吵着买，甚至当着我们的面，都会懂事地把这种渴望掩藏起来。他太懂事了啊，懂事得让我现在想起来都心痛。他怎么可以这么懂事呢？”

李树有些哽咽，停下话做着深呼吸，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大一点，到了上学年纪。他更成了我们的骄傲。整条街上，都知道，快餐店家的小子学习是顶好的。后来，果然不负众望，他考进了帝都最好的学院，梵森高级学院……如果，我能知道，他会因此招惹上那个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去上那个学。哪怕，他将来没出息，和我一样只能守着一个平民街的小小快餐店。只要他活着，就好……”

那月脂望着照片上的少年，望着那笑容，喉咙里也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塞塞的。

平凡的活着，就是幸福。

“月脂小姐，之前，你在医院里说过，有什么事可以找你。现在，还算数吗？”李树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站起身，转向那月脂，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她。

那月脂又看了一眼照片，点了头：“你说。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

“我需要100万晶。”

“好。”那月脂一点都没有迟疑，“转帐，还是要不记名晶卡？”

“晶卡。”李树见那月脂如此轻易地同意，反而提醒道：“这笔钱，我可能穷一生之力也还不了。”

“不需要你还。”那月脂唤出桃夭，让他拿出一张100万晶的晶卡，交给了李树。而后，最后看了李果一眼，告辞准备离开。

“你不问我这钱要来干嘛的吗？”李树恍然若梦，冲着她的背影问。

那月脂没有回头，只是朝着他摇了摇手。而后，与等在远处的荆白城汇合，一起走远。

李树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们离开，直到不见了人影，才转道看向墓碑，嘴角露出苦笑：“果子，你的眼光很好，这个女孩子，值得你喜欢。”可惜，果子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去了。

眼里渐渐萧冷，将晶卡放进衣服的内袋，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果子，你英灵不远，等着爸爸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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