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听他说得难听,握着粉拳反驳道:“殿下何必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兔子?”
很好,她不再自虐,他又是那般悠闲地歪坐着,瞥了她一眼,“孤说错了,你看着就像那种象姑,但是连带的搭上了孤的名声,这不划算。”
荀真的心里生出一股不服之气,他这是什么态度?一时火起,恶向胆边生,把那车窗上的纱帘子拉开,然后跳到他坐的位置旁边,笑得一脸甜蜜地看他。
“殿下,奴婢不常出宫,即使有人说什么也赖不到奴婢的身上,可殿下就不同了,既然殿下说奴婢是象姑,那奴婢说什么也得扮上一回,不然岂不是有负殿下厚望?”
宇文泓,你就准备把自个儿的名誉毁了吧。
荀真笑得很贼地扑向他,他身前的位置,当然角度也是算好了,从车窗外看进来,只能看到宇文泓的脸,不会看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一个背影,但却看到他们像在相拥。
宇文泓有些懒懒地看着她的自以为是,丝毫不担心自己成为帝京流言的主角,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靠近他,两人的脸相隔仅仅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看来你现在越来越不怕孤了?”他调侃道。
“殿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名声为好,若传得过广,陛下问起来,殿下恐也难得好?”
荀真嘿嘿笑了两色,双眼灵动而又有神彩。
“那孤就把你供出来,说是你诱惑孤的?”
“那真不凑巧,奴婢是女子,不是兔子,陛下应该不会相信。”
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喷在脸上,荀真觉得该适可而止了,可不能真与他有什么暧昧的举动,正准备退开身去,手却伸向车窗帘,准备拉上,可不准备与他一道丢脸。
“既然你这么费尽心力,孤就成全你好了。”宇文泓的手很快地把她的手按住,另一只手快速地揽住她的柳腰,一个翻转,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双唇。
荀真反应过来,两手推拒,无奈她的力气太小,竟然怎样也推不开他,“唔……放……嗯……”
他的舌趁机闯进她的世界,诱她与他一道起舞。
荀真的心里很悲摧,这个坑是她自己挖的,只可惜宇文泓是小人,彻底的小人,唇上的麻痒渐渐地传遍全身。
她被他压在迎枕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过后,她大口地呼息着难得的空气,感觉到宇文泓的身子还压在她的身上,他身体的火热传到她的身上,像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似的,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推着他,杏眸含怒,“起来。”
“别动。”宇文泓低吼一声,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他正在努力平复体内的骚动。
“那也别拿东西抵着奴婢,这回奴婢自认倒霉,殿下该占的便宜也占够了。”荀真脸冷声更冷。
宇文泓的脸难得红了起来,不待她再说话,赶紧自她身上起来,端正坐好。
“殿下?”荀真觉得他很古怪,又唤了一声。
“住嘴。”宇文泓突然轻喝了一句,然后不看她,径自又歪回另一边的迎枕上拿起卷宗看起来。
荀真撇撇嘴,以为她很想搭理他啊,反复无常的登徒子加小人,心里暗暗骂着。
“别让孤再听到你在心里骂孤。”宇文泓自卷宗后冷声道。
荀真趁他看不见,挥了挥粉拳,然后看到他拿的卷宗,语气嘲讽地道:“殿下,你这是在看什么?我还没知道原来殿下练就了倒着看字的本事,这本事可真不小,我这回算是见着奇人了。”
宇文泓的脸顿时就黑了起来,定睛一看,那卷宗果然是反了的,迅速调了回来,这该死的丫头眼睛怎么这么利?
果然,传来她的取笑声。
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然后冷笑道:“你不怕刚刚与孤的‘好事’传遍帝京?”从卷宗的一边看去,果然看到荀真一脸紧张地看向车窗处,突然心情大好地笑了出来。
荀真在看到车窗外是一片宁静的小巷子,哪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顿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想也是,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声赔进去,况且孙大通那人又机灵又世故,一早就把马车赶到了巷子里,只有她傻傻地送上门去任他轻薄。
荀真转身像泼妇一般把他手中的卷宗抓起来“嘶”的一声撕成两瓣,甩到宇文泓的身上,恼羞成怒地道:“我任你笑。”
他看了眼撕成两瓣的卷宗,笑声仍然没有停下来,“不错,荀真,孤今天发现你原来不但像母夜叉一般张牙舞爪,还颇具母老虎的泼辣本事。”
外头坐在马车上的孙大通听着里头两人的对话,很久没有看到殿下这么高兴地笑了,他的脸上也挂着一抹微笑,示意驾马车的侍卫赶慢一点,天色尚早,也不用太赶着前去。
在到荀兰所在的倚红楼前的一段路,无论宇文泓再怎样挑衅,荀真也只字不发,紧闭嘴唇一个字也不嘣出来,这让宇文泓竟觉得颇为无趣。
倚红楼隶属于教坊司所辖,楼里的姑娘大多是来自罪官家眷,只有极少数是买回来的妓子。
夜幕下的倚红楼红灯笼高挂,一派的歌舞升平,而里面接待的客人多数是官员,当然也有少数大户人家的子侄。
当荀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有着震憾,这就是男人寻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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