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守火（2） (1/2)

阿尔也把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最后分析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洞里除了我们，至少还有一人存在，我们现在除了要找寻食物和柴禾外，还要花更多的精力来保护火盆。”

“虽然入口被堵住了，”莫普提揉着后脑勺说，“但是还有风在流动，说明这个山洞并不是封闭的，肯定在其他地方还是出入口。”

“这么说来，”奥尔根沉思道，“组织我们来这里的那个人，如果他需要，他甚至可以派一个军团进来抢我们的火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想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阿尔缓缓地说，“如何才能让这个试炼变得更加有意义呢？用最少的人，最意想不到的力量打败我们，给予我们重重一击，然后对我们说：‘菜鸟们，你们还嫩着呢。’以此来打掉我们身上的……”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动，从梅楚到丽莎，“骄傲、冷漠……”从鲁迪、波迪到巴尼欧，“业余、刻板……”从奥尔根到博格斯，“呆板、较真……”从莫普提再回到自己的身上，“圆滑、稚嫩。”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仔细思考着阿尔话里的含义。

“可是，”鲁迪小声地说，“你们不觉得肚子饿么？”

众人莞尔而笑，波迪用骷髅语说：“这个洞我们都找过了，除了少量的湿柴，根本没有什么食物。”

“通道。”丽莎冷冷地说。

莫普提眼睛一亮，“对，在对那个通道进行探查时，明显那个黑影不希望我们继续深入，说不定顺着通道走下去可以发现点什么。”

逆塔巴尼欧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留下几个人保护火盆，剩下的人去通道查看下。”

“不行，这样力量太分散了。”博格斯嗒嗒地说。

阿尔微微一笑，“那个杂役只是说要保证火盆里的火不熄灭，又没说不能搬动火盆。我们一起去——带着火盆。”

众人点头称是，开始各自准备起来。

阿尔望向梅楚，“希望之光爵士，你怎么样？”

梅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跟着你们，只是别想让我做什么找柴禾、搬火盆之类的粗活。”

因为长期从事野外掘墓工作，波迪对于烧火有很深的研究。他往火盆里丢了许多烘干的木柴，慢慢地把炽烈燃烧的火焰压成缓慢自燃的暗火，等到需要用火的时候，稍微捅松火堆，吹几口气，火焰很快就能茁壮起来。

鲁迪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条，把双手里里外外缠了个结实，这才端起火盆，示意可以动身了。

队伍的排序是这样的：巴尼欧和莫普提走在最前面负责巡视和开路，丽莎和阿尔把照顾火盆的鲁迪和波迪夹在队伍中间，梅楚、博格斯和奥尔根断后。

准备工作完成后，他们开始了这一次小小的远征。

通道的确如巴尼欧所形容的那样前窄后宽，开始九个人排成蛇形匍匐前进，随着逐步的深入，队形也调整为矩形，火盆被紧紧地保卫在队伍的正中央。大约走了一个多沙漏的样子，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加空旷阴冷的洞穴，一阵寒风刮过，众人都不自己地紧了紧衣服。打头的巴尼欧握紧龙刀枪，紧张地左右扫视，却脚下一滑摔了一跤，他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发现手上和身上粘满了褐色湿软的污物。

“这是什么？”阿尔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沾了点污物闻了一下，奇臭无比。

“蝙蝠粪。”莫普提肯定地说。

“奥尔根，向洞顶丢个火把。”阿尔说。

“好嘞。”奥尔根随手把手中的火把使劲地向上一抛，火把翻滚着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飞向半空然后坠落，仅仅是一瞬间，阿尔看见在洞顶密密麻麻地倒挂着无数如同吊钟般的黑色蝙蝠，他不由得苦笑道：“看来，这就是所谓‘大量的食物’。”

他们找了块较干燥的地面把火盆放了下来，白组出去找柴禾，黑组则在火盆周围猎蝙蝠，所谓的猎蝙蝠，不过是奥尔根抛火把照亮洞顶，博格斯用他精准的弓箭射倒挂不动的蝙蝠，有时一箭毙命的甚至不会惊动周围沉睡的同伴，巴尼欧则乐呵呵地去捡拾他们的战果。

白组的收获也不错，他们找到不少湿柴，估摸着够三天用了。

唯一对阿尔产生困扰的问题就是饮食，当其他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蝙蝠时，他却看着手中烤得焦糊糊的食物却无法下口，他不禁有些羡慕他们，似乎亡灵族天生便对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物充满兴趣，甚至连骄傲的梅楚都对这样的食物大快朵颐毫无排斥，阿尔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难道我不是亡灵族么？

最终，他还是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送给了一直垂涎不止的鲁迪和波迪，空着肚子坐在一边生闷气。

酒足饭饱后就该好好地睡上一觉，今天大家都消耗了许多体力，纷纷围着火盆睡下。第一天的守夜任务交给了红组，毕竟相对来说，他们一天的工作量稍轻些。

第一个守夜的是丽莎，她坐在火盆旁，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磨刀石，慢慢地打磨着她的短剑。当其他人都已呼呼大睡，阿尔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怎么还不睡？”丽莎斜瞥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睡不着，”阿尔坦诚地说，“我总觉得今天遇到的这些事，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嗯？”

“你觉得袭击者会有几个人？”阿尔问。

“一个。”丽莎毫不犹豫地回答。

阿尔缓缓地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