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论神 (1/2)

在一座由木板拼凑出来的低矮阴暗的小房子内，十多个丧尸男女围坐在伏都教执事法尔考的身边，认真地在听他讲些什么，好人维克多自然也在其中。

法尔考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读道：“力格巴自苜蓿草的火焰中向撒麦迪显现，撒麦迪观看，不料苜蓿草被火烧着，却没有烧毁，撒麦迪说：我要过去看这大异象，这苜蓿草为何没有烧坏呢？神见他过去要看，就在苜蓿草里呼叫：撒麦迪、撒麦迪，他说：我在这里。”（注）

法尔考从书中抬起头说道：“这一段讲的是力格巴大神向巴隆·撒麦迪显圣的故事，自此后，撒麦迪才从一个普通的丧尸变为了神的使者，在世间宣扬伏都的教义。”他合上书本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另一个宗教里也有撒麦迪的位置，但那并不是真的撒麦迪，没有沐浴在力格巴大神的圣恩之下的撒麦迪，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从刚才的经文里我们就可以看出来。所谓的五神，不过是割裂了传承生搬硬套的产物罢了。”

维克多思索地问道：“这么说来，所谓的五神教其实就是一种伪神？”

“唯一的真神只有力格巴，这是不容怀疑的。五神只是一种低劣的、可笑的东西。”

一位丧尸妇女问道：“既然五神是伪神，那为什么还会存在？”

法尔考抑郁地说：“因为头顶上的大人老爷们需要，用所谓的五神来制造一批安安稳稳的顺民，不会抱怨，不会反抗，不会因为咕咕叫的肚子而拿起棍棒，乖乖听话，为大人老爷们当牛做马……”他的语气渐而振奋，眼睛中散发出一种炫人的光芒，“但是，这样麻木无知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我们的精神领袖萨巴鲁祭司已经带领着黎明镇的广大民众揭竿而起，实现自治了！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城镇追随着黎明镇的脚步，迈入只有唯一的真神力格巴的世界！”

与此同时，在他们的头顶上，一个紧急的秘密会议正在召开，与会人士包括执政官梅内·梵卓、副执政官雅克·勒森巴、大议长居伊·肖恩、禁卫军将军安东尼和总主教纳西拉，都是国家首屈一指的实权人物。

肖恩老神在在地坐在宽大的椅子内，眼睛却在四处乱飞，上一次的争斗让他略有挫折感，不过相对于执政官大人承受的结果，他感觉到心里面好受许多，至少他为身为卡玛利拉的梅内大人找到了一个天然的对手——萨霸特的雅克大人，估计以后会有好戏看了。

雅克拘谨地坐着，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第一次参加这种重量级的会议让他惴惴不安。不过，当他用眼睛的余光扫到肖恩和安东尼的时候，顿觉得心里有了许多底气，我是有盟友的，而那个卡玛利拉的家伙有谁？只有他自己。

安东尼沉稳地坐在椅子上，背部和椅背离了很大的距离，很有军人的风姿，或者是种族的关系，没人能从面部表情上看出骷髅将军的心理活动，也没人知道此时的他是开心还是愤怒。

纳西拉自进入这个宽阔的房间之后，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纯金权杖被他随手搁在桌子之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杖头所指正是坐在他对面的执政官大人。

梅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知道今天所要讨论的话题与他有密切的关系，虽然不涉及生死得失，但被面前的这三只贪婪的尸鸟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大议长敲敲桌面，醒了醒嗓子说道：“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我们主要讨论的话题呢，相信在座的大人都已经知道了，关于黎明镇自治的问题，可以说，这件事情性质非常恶劣，影响相当不好，究竟该如何处理，各位大人有什么看法？”

雅克环顾四周，谨慎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先说几句吧，作为黎明镇的前任镇长，我对这件事还是有充分的发言权的。以我对黎明镇镇民的了解，怎么说呢，那是一群暴民，只要稍不合意，轻则抗议，重则打砸，所以我在任时也是相当不好管理，施政不易啊。当然，这次在伏都教祭司萨巴鲁的带领之下妄图谋求自治，的确也超出了我的预料。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阿尔·德·弗雷德的死亡。阿尔是谁，我想列位大人都知道，那可是黎明镇镇民心目中的英雄，黎明镇之子，只是因为某些人的原因莫名惨死，真是令人痛心，我想这种事是谁都接受不了，更何况那些刚经历过狼人入侵的地方。”说完后，他得意地看了眼梅内，似乎在炫耀或者宣示着什么。

纳西拉咳嗽了两声才说道：“现在追究是谁的过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五神已经对此事做出了裁决，各位大人也不会有心想推翻五神的决定吧……我想大家好不容易坐在一起，最主要是要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

安东尼用骷髅语嗒嗒地说：“有什么好讨论的，直接派兵镇压！不给予有力的打击，会让别的城镇纷纷效仿，国家就乱套了。”

“派兵镇压？”梅内冷笑着说，“一个不久前被我们树立为抵抗狼人侵略的英雄城镇，现在我们又要派兵去屠杀自己的国民，那我们和狼人有什么区别？”

“镇压就没有必要了，”肖恩站出来打圆场，“但是派兵过去吓唬一下还是很有必要地。最重要的还是要谈，言语胜于刀剑嘛，听听他们有什么要求，看看这事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不知道哪位大人愿意跑一趟？”

会议厅顿时寂然无声，诸位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