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军情局密令 (1/2)

凯斯也并不喜欢特瑞玛帝国。虽然理由上没有奥莉的那么直接，但的确，当一个地方的食物让你觉得恶心的时候，给你再多的理由，你也无法再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更何况，凯斯也觉得这个地方死气沉沉的。

凯斯并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事实上他，他更喜欢安静。然而安静与死气沉沉是两码事。他很高兴能重新回到仲夏夜号上来，坐在观景窗附近，静静的听着从脚下引擎室传来的引擎运作的轻微声响，让凯斯觉得平静。

仲夏夜号是星际联盟最好的护卫舰，除非你在引擎室附近，否则你基本上都不会听到引擎声，甚至感觉不到震动——当然了，那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的。凯斯可以感觉得到，也可以听到。

他的感觉一直很敏锐，当然渡鸦也被训练出敏锐感官但凯斯有点儿‘天生如此’。在荣耀星接受训练的时候，他总是能最先察觉到天气变化的前兆甚至听到几米外对手的动静。但即便有着这样的天赋，凯斯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当时军情局决定让自己去做渡鸦的队长。

凯斯不想做队长——没人想做这样一支自杀小队的队长。更何况成员中还有不少都患有非常严重的反社会人格，看看泽德和若娜吧谁想做他们的队长？但军情局的教官还是选择了凯斯。

凯斯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名名有更好的人选。若娜在各项训练项目中都名列前茅，近身格斗更是无人能及。泽德敏锐而迅速，生存能力也非常强。还有巴泽尔，他冷静，理智，能把计划想的非常长远。凯斯能举例子举一整天。

虽然凯斯的训练成绩也不错，虽然他也冷静，理智，可以想出长远又谨慎的计划。但是他被授予队长这个职位的时候，并不是非常高兴。他感觉自己被附加上了某种责任，某种沉重的责任让他在思考的时候必须更加谨慎更加长远——

他必须保护其他人。因为他成了队长，他所做出的一切决定都将左右其他人的生死。而凯斯也不喜欢自己的同伴们死去。

死亡事件在渡鸦的训练中并不常见。可以说基本上零。他们太值钱了，也让联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如果不做出点儿成绩来就死，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训练虽然辛苦，但至少不会致命。相对的，百灵鸟却面临着另一种状况。

百灵鸟做出贡献的方式，就是献出自己的生命。凯斯只见过一次百灵鸟的全体成员，他还没记清所有人的名字的时候，百灵鸟的成员就减少了三分之一。然后他们越来越少，就只剩下少数的几个。

凯斯记得百灵鸟被赋予编号以外的奇怪‘称号’。就比如奥莉是‘死神’，卡洛斯是‘隐者’，还有安格斯，他应该是‘恋人’。凯斯到现在都不太明白那称号到底从何而来，但现在都不太重要了。毕竟百灵鸟也只剩下了一人。

凯斯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奥莉的了。他没有泽德那么……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受。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自拔。当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忍耐。无法将那感受压在心底。

“凯斯？”

“……”

凯斯以为那声音是自己的幻觉，但他还是回过神来。发现那并不是幻觉，奥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百灵……”

“嗯……凯斯觉得不舒服吗？”奥莉觉得有点儿奇怪，自己在这儿站了半天，凯斯居然一点儿都没发觉。以前凯斯可是能在三个舱室外听到人的声音。

“不。我没事。”凯斯微微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没察觉到奥莉可能是因为……刚刚陷入的回忆有些深了。让他有点儿分不清幻觉和现实，“能留在我身边吗？”

“凯斯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奥莉有点儿埋怨的这么说着，然后坐在凯斯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观察窗外的星海，“我们要回星坠堡喽，虽然我更想回蜂巢去。新买的顶层公寓还没怎么住过呢！”

“……”并没有回答什么，凯斯只是自然的把奥莉抱在怀里，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某种幻觉，告诉自己之前那些杀戮的战场已经暂时远去，虽然只是暂时的，但那些现在都被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取代。

“凯斯？”见凯斯没搭理自己，奥莉又叫了他一声，“我说我想回蜂巢。”

“……”凯斯还是没出声，他喜欢奥莉一直叫自己的名字最后发出撒娇一样声音的样子。

“凯斯~~？”奥莉拉长了声音又叫了一遍。她开始怀疑凯斯是故意的，于是抬起头来在他脸上迅速亲了一下，“不理我就一直亲你哦！”

“你是想让我永远都不理你吗？”凯斯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奥莉的额头，“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但凯斯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百灵什么的……虽然只有那么叫了才是真正的凯斯，但为什么从来都比较自己的名字呢？奥莉微微拉开和凯斯的距离以便能看到凯斯的眼睛，“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我上次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哭了啊。”凯斯想起不久前的那次相遇，碧落之黄昏上的那次相遇并不太愉快，凯斯那时候觉得心中有一种感受被某种东西死死的压制着，但最后他还是突破了那个东西的束缚，“你不是不喜欢吗？”

“不是啊，因为凯斯从来都不叫。如果突然叫了……就说明那不是凯斯了啊。就说明凯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