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五情皆伤 (1/2)

孙以恒哪知道这些门道？就是被老头看的越发不自然。

那老头见他不吃了，忽然从他手里接过盘子，盘腿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别看这人年纪大了，但吃东西的速度却只能用一句残暴来形容。风卷残云吃光了糕点，又接连扫荡另外几样。

孙以恒这回是傻了眼，这老爷子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刚想着要不要递杯水过去，那老头忽然转过头来，愣愣看着他。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只听跨院里忽然传出一道呼声，“爷爷！”

孙以恒又是一愣，只见那老头忽然张开大嘴，向他凶猛扑了过来。

要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杀人犯，就算你是德州电锯杀人狂来了孙以恒面前，那也得献上他的膝盖。

为啥沉默的羔羊是九十年代最伟大的格格巫恐怖电影？就是因为汉尼拔跟个老式吸血鬼一样吃人。这种恐怖造成的落差会对人的心理造成极大冲击，而这种冲击才是最为恐怖的。

所以孙以恒小时候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电影也没说怕过，但在看了羔羊之后，他接连做了几晚上噩梦，梦到自己犯了事儿之后，被齐亦薇直接给卤了，而且还是和她家那只小龟一起被卤的。

公子婉君这时从跨院里跑出，见老头在后边追着孙以恒穷追不舍，顿时魂飞天外，上前一把将老人抱住，“爷爷，爷爷！”

孙以恒吃了一惊，感情这个老吸血鬼就是她爷爷，而她今天费劲千辛万苦把自己找来，合着就是处理这只吸血鬼来了！

孙以恒有点不高兴了，他又不是赏金猎人，也不是和尚，哪有这门手艺啊？

公子婉君的爷爷虽然吃人，但总算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境界，知道面前的是自己孙女，这才停了下来。

公子婉君安抚了一阵，老头就在她怀里睡了过去。公子婉君见爷爷睡了，便把公子定康拉到凉亭的太师椅上，这才对孙以恒说起公子定康的病情。

公子婉君的爷爷公子定康正是公子家族这一代的家主，这老头一辈子荣华富贵，没病没灾，心宽体胖，身体健康。但在三个月之前，公子定康忽然得了一种怪病。

每到满月的时候，公子定康虽然不会变身老蝙蝠，但他会发病，疯人就咬，连公子白也被他咬过一次。

公子家家大业大，什么医生请不来？但一连三个月，请了不下两百位中西名医，就连他师傅成国涛，也来过一次，但还是束手无策。所以每到满月，公子家这些人就只好把老爷子请到这个小跨院里，美其名曰观月，其实就是防止老头变身。

今天家里用人一个没留神，老爷子自己跑出来了，这才有了孙以恒刚才的遭遇。

虽然知道公子定康的情况，但孙以恒还是有点惊魂未定，没办法，今天是他满月变身的日子，谁知道这老头什么时候起来又给他来一口。

但来都来了，如果这时候跑路，公子婉君这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记恨他，便给公子定康切了脉。

这一切脉，他心里不由一怪。

正常的脉象，亦名常脉，又称平脉或缓脉。

常脉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一息脉搏四或五至，每分钟约60～90至，且应指有力，这就和心脏跳动没啥区别。跳慢了那是冠心病，跳快了那是心律不齐。

中医认为常脉有几个现象，一般都有胃气讲究的是从容和缓、节律一致、有神，这是说脉至数来去清楚，无三五不调，亦不过快或过慢、有根，这是说尺脉候肾，如两尺脉沉取有力而柔和，即是脉象有根。

另外中医在切诊时，还十分注意排除影响脉象的因素，以避免误断。

比如从年龄看，小儿脉象多快于成人，因为年龄越小所以脉搏跳动快。青壮年体多强健，脉多有力；老年人体衰弱，脉来缓迟；成年女性较成年男性脉象濡弱而略快；瘦人脉多稍浮；腾人脉象多沉伏。

另外，当长途旅行、重体力劳动、剧烈运动，或饮酒、饱食、情绪激动时，脉多快而有力，就比如你打个篮球，会发现心脏砰砰乱跳；人体饥饿时，脉较弱，这就好比汽车没油，跑不起来。

气候对脉象也有影响，如春天的脉象微弦对应春弦，夏季的脉象微洪对应夏洪，秋季的脉象微浮对应秋毛、冬季的脉象微沉对应冬石。至于反关脉、斜飞脉，都因桡动脉位置异常所致，一般不是病脉。

公子定康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而且跳动有力，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脉象了。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找个毛病，那就是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居然比年轻人脉象还有力。

孙以恒虽然是个中医，但他爷爷孙楚雄学贯中西，所以连带着他也懂西医。古代的皇宫有太医，公子家屹立千年，自然也有家庭医生。

孙以恒从医疗室里拿了一些西医工具，但再测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成老怎么说？”

“师傅说这病他治不了，倒是一位师兄说，爷爷可能得了老年痴呆。”

孙以恒一翻白眼，“我看你师兄才得了老年痴呆。”

其实成老这话不假，别说他，这病换了谁也没有可能治好，因为公子定康根本没病。

没病还怎么治？所以成老当时就看出来了，公子定康得的不是病，而是心病。

只是他也很好奇，成老为人忠直，向来有啥说啥，他怎么没揭穿公子定康？既然成老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