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管家洪富对徐远只讲了一句话,请徐老爷让我家老爷在九泉下能闭眼。
顿时徐远整个人被耻辱所击垮,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脸色难看得吓人。
洪富害怕起来,招来几名家丁防备徐远。
未亡人洪夫人镇压定自若主持着一切,刚遭丧夫之痛的她毅然挑起了所有的重担。
跪在洪夫人右侧的洪敢尘十四岁的独子洪微,突然转跪在洪夫人面前用顽强坚决的声音说:“母亲,请准孩儿东南之行,为国尽忠为父报仇!”
“好!微儿,你不愧是我洪家后代。”洪夫人大声说:“你有此心,你父九泉之下必含笑暝目。”
洪微连连磕头说:“孩儿恳请母亲准许。”
“来人,给少爷备马打点行李。”洪夫人转向柳知金说:“柳大侠,请为我儿授亡夫之刀!”
“洪夫人,微儿年幼。”柳知金大惊说:“洪家独此一脉,还是从长再议。”
周围亲朋好友也一齐上来劝阻。
“感谢各位好意。只是洪家香火不续事小,江山社稷国家安危事大!”洪夫人坚决说:“请柳大侠成全我儿一片忠义之心!”说完,洪夫人欲向柳知金行大礼。
“夫人如此深明大义,柳某敬佩万分,岂敢不从命!”柳知金从灵台上恭敬捧下洪敢尘生前所用之刀放在洪微手上。
洪微向柳知金磕了一个头答谢,然后起身按着剑柄,扬声起誓说:“我洪微以亡父名义起誓,此去东南沿海,不灭倭寇,誓不生还!”
徐远再也看不下去再也听不下去,他掩面逃离了关帝庙,回到家里立刻将自己关入祖祠中,三天三夜没有再出来。
当徐远走出祖祠时,守候多时的柳红莺只一眼,就知道他已做出了最后决定。
徐远问了一句:“夫人,六弟呢?”
柳红莺说:“六弟已携迎松迎玉启程。”
徐远点了一下头,朝母亲住处大步行去。
母亲依旧瘫痪在床人事不醒,两名丫环十二时辰侍候。
徐远一走到母亲床头“卟嗵”跪下,心中狂呼,母亲,请怒孩儿不孝,孩儿若不在国难之时挺身而出,徐氏一门将永为世人耻笑,孩儿将愧对列祖列宗。
徐远缓慢而又沉重给母亲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冲出屋来,他心中满是愤怒和斗志。
柳红莺捧着徐远宝剑在等。
祖泰牵着一匹好马,祖安拿着一个包裹,祖善抱着一缸烈酒在等。
“夫人…”徐远眼睛湿润了,他讲不出话来。
柳红莺将徐远宝剑捧到他面前说:“妾身祝相公此去东南沿海灭倭,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再建功业。”
徐远什么也没说,将宝剑佩在腰上。
祖善倒了一碗烈酒。
柳红莺捧酒与徐远。
徐远一饮而尽说:“照顾好母亲。”
祖善又倒了一碗烈酒。
柳红莺又捧酒与徐远。
徐远又一饮而尽说:“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祖善倒了第三碗烈酒。
柳红莺再捧酒与徐远。
徐远伸出双手欲接却没接,他跃身纵上马接过祖安手中包裹。
柳红莺捧着酒碗双手抖动,她抬起头,眼眶里泪花涌现。
“留着,等我回来为我庆功!”刚走了一步,徐远又勒住马俯身附在柳红莺耳边说:“为了你,我一定回来!”
“哈哈哈!饮不尽的扶桑血,杀不尽的倭寇头!”徐远在大笑声中催马疾驰而去。
柳红莺如醉如痴看着徐远远去的身影。
一名丫环慌忙跑来。
祖泰斥她说:“出什么事了,慌成这个样子。”
丫环哭泣说:“老人人过世了。”
“什么!”柳红莺大惊。
祖安连忙说:“夫人,让我去追老爷回来。”
“不用了,”身经大变的柳红莺不失冷静说:“让老爷有牵挂好。”
徐远在距离家十里之遥时,回头看了一眼已看不清的家。他不知脉息相连的母亲已在他离家瞬间离世而去,但他却真的感觉到家中发生了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徐远打马急驰,个人家庭荣辱安危已不在他心上,他要去东南沿海,他要去热火朝天的灭倭战场,他要在血与火刀与剑之中证明自己的价值!
徐远赶路速度很快,当他跃马渡过黄河后,开始在大道上越来越多遇上意气风发赶往东南的热血武林中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骑马或步行或结伴或单身,他们满怀着报国尽忠的热诚,携带着武器,风餐露宿义无反顾一路向东南而行,他们行进中扬起了满天尘埃,他们行进中交着朋友相互鼓励,他们准备并且渴望战斗。
中华同心,倭寇必灭,徐远怕自己赶不上决战,日夜赶路踏上江南土地。
江南人民以无比的热情欢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英雄志士,用精美的食物、舒适的住宿、芳香的鲜花、希望的寄托接待英雄志士。英雄志士们无以回报江南人民的热情,他们只有高喊着“灭尽倭寇,扬我国威!”“不灭倭寇,誓不为人!”更勇猛更无畏向东南挺进,去寻找搜索倭寇与他们决一死战!
当徐远看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村庄,听见厮杀声震天,他热血悠悠拔出利剑冲上前去。
我来了,我来迟了,可我终于来了!
徐远在烛光中翻阅“贼情通报”。他数千里急赶一路南下投入绿林营,范如白并不因为徐远的迟来,而看轻这位昔日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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