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像滚来了一只羊,一只长得跟雪球一般纯白无杂色的羊。对,就是现在这只,然后呢,他好像觉得那只羊在看他,于是,他一时好奇,也盯着那只羊看……
再然后,母亲出现了,容儿出现了;最后,他发现他怀里抱着的人儿,居然又成了顾文心……
他明白了。
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幻境迷失了他的心智,令得他认错了人。而这幻境的产生,都因这只羊而起……
行/事打仗之人,可比不得寻常那些人。战场上,奇门异阵他见得不少,却从来就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把阵法布到了皇宫里头,而且,这布阵之人,居然是他钦定的太子妃!
本来,这个太子妃为皇太手所定下来,并非他本意,因此,他不上心,甚至连这个女子叫做什么名字,他都不关心。但是,如果有人竟敢对他使用幻术,那可就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了。
那只羊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仍旧卖力地睁着那双血红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太子看。
当然,这也不是那只羊的错,说白了,它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它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为之。
但是,这已经不是太子能容忍的范围了。
“好大胆的羊,竟然迷惑本宫!”太子怒喝一声,一转身取来置于凉亭石桌上的宝剑。三尺青锋的寒光一闪而过,顾文心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道寒光劈下,紧接着一道血雾升起,竟是朝她而来。
她竟然被泼了一身的羊血。
“啊!”顾文心尖叫声起。
“啊!我的裙子!”顾文心再度尖叫。
她掂着脚,看着身上的血污,心疼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那条华贵的裙子。
这条裙子镶嵌金线银线,可是她花大价钱做出来的。特地用在了今天这种重要的场合,不曾想,竟被羊血给弄脏了。
血这个东西,一旦沾染到衣物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清洗得掉的。何况这条裙子还是纯白色的呢。
想到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毁了,顾文心气得有些失去理智,瞪着太子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存心要弄脏我的裙子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有多贵?你赔我裙子!”
太子冷笑:“文心姑娘,与其担心你的衣裙,本宫倒是提醒你一下,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顾文心反应不过来:“我是太子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总而言之,你必须赔我裙子,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太子拧着眉头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白/痴。他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人,皇祖母怎么会逼他迎娶她呢?难不成,皇祖一时的心血来/潮,起了玩心,故意整蛊他的?
太子不再看她,还剑入鞘,转身就走。
顾文心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不怪她,她本来就是小家小户人家的女儿,哪里懂得这深宫里的弯弯道道?此时,见太子走了,还在后面追着嚷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走啊,我的裙子你还没赔我呢。”
太子被她纠缠得实在是不耐烦了,转过身来,蹭蹭蹭的折回到她的面前,指着那羊,冷声道:“这只羊,是你带进我东宫太子府里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顾文心不甘示弱。
一只羊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可不是要太子去关心一头无关紧要的羊,而是她的这一身华丽的衣裙。
“果然是你带进来的。”太子冷笑,“如果不是因了你这个太子妃的身份,你想接近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话听起来便有些讥讽她的意思了,顾文心也是自小捧在手心里,一路宠着长大的,岂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
当即尖锐道:“太子殿下不会跟一只羊过不去吧?”
“一只羊……”太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太子妃,你真的仅仅以为那就是一只羊么?难道你这猪脑子就没有发现,这是只被下过咒的羊么?”
听到前面的时候,顾文心气不过,忍不住还嘴道:“你才是……”话没说完,就被太子的后边的话给惊到了,“你,你说什么,那只羊被下了,下了咒了?”
太子冷笑一声,朝她步步进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宫中禁行咒术,发现者杀无赦。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还是真的无知?”
顾文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子继续说道:“使用禁术,迷惑君上。我的太子妃,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个你闯出来的祸,你要怎么收场?本宫可以告诉你,本宫现在就可以赐死你,再向远宁侯府讨个说法!”
顾文心惊惧地看着太子。
这是她所熟悉的太子么?怎么一点都不像呢?她一直以为,她要嫁的太子,是温文尔雅的一国储君,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杀伐决断,一招一式透着狠厉,看着令人害怕。
此时此刻的顾文心,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这羊毕竟是她带进来的,她不是主谋,也是个从犯了。再思及太子殿下方才所说的话,那不太像是假话的话,如果宫规如此的话,那她顾文心岂不要活不到明天了?
顾文心身子颤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暗恨自己被那个太子妃如此之高的富贵给迷晕了头,以致于忘了潜心修习宫规,以致弄出这么大的娄子来。但是,时至今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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