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柳如眉 (1/2)

“公主”

站在云舒身边，明儿看着对面那人，小声的唤了声“该走了”

云舒听到明儿的提醒后点点头后望向了一旁正在跟陌生男人说话的云辽，然后起身微笑着说着自己还有事得先一步离开，云辽见云舒要走，而自己又在这里陪着远道而来的客人，看她执意，便默许了云舒离开。

从云辽那儿离开后，云舒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到了湖边一个遮阳避雨的亭子处。亭子很小，也很简陋，要是说来的话就是个像样坐的地方都没有。云舒站在那儿，面对着碧波荡漾的湖水，安安静静的看着水面倒影下来的天空，显得很宁静。

没过多久，远方传来了一阵沉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明儿站在云舒的身后，听到脚步声后转过了头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见是熟悉的人，她刚想跟云舒说的，但后来一看云舒唇边那勾起的弧度，还没说出来的话顿时就消逝在了嘴边。

来人犹抱琵琶，柳腰轻浮，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看来人走进了这亭子后，明儿轻笑着与那人打了个招呼，道了一声“柳姑娘”

柳如眉看了明儿一眼，颔首笑着，随后抱着琵琶随性的在亭子的一边护栏处坐着，开始弹起了云舒听不懂的曲子。仍旧是带着点点哀伤的曲调，

弹到尽情之处，大弦嘈嘈如急雨，忽而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弗如有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响。云舒不是个雅致的人，听不懂这样的曲调，却总有一种相似的感触。

一曲毕，柳如眉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与云舒出神的眼眸对上。

“你似乎很喜欢在这里听我的曲儿，但又不是同道中人，什么意思呢？”

柳如眉笑着看向云舒，别有深意的目光探视着云舒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很早以前云舒就在这里了，在她来的没多久，有过几次面熟之后她们开始说话，但却也都只是面上的几句客套而已。柳如眉都只是在每个月固定的一两天会出现在亭子里弹着琵琶曲，但让她很好奇的是云舒为什么每次都能出现，两年多的时间了，没有一次是缺席过的，就像是两人约好了在那一天详见似的。

柳如眉从小生长在烟花柳巷，接触到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很多人只要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那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从云舒每次的眼神里，柳如眉看得出云舒不懂音律，不是跟自己有共同话题的人，甚至连相似的情感都没出现过，但她却也每回都将一曲听罢。

“看着你弹琴的样子很好笑”

云舒看向柳如眉，然后一脸诚恳的给了柳如眉一个回答，而听到后的柳如眉脸上神情僵硬了那么几秒。

“这个叫做琵琶”

将手上的琵琶掂了掂，柳如眉轻笑着对云舒说道。云舒见了，顿了顿后耸肩轻轻一笑道“我达蒙没有这玩意儿”

“姑娘真有意思”

呵呵的笑了两声，柳如眉转眼看了看站在云舒身边的明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会儿再将目光转回到云舒身上时柳如眉问道“之前姑娘说弹琵琶的样子很好笑，不知为何？”

云舒挑眉，看了眼柳如眉抱着琵琶的芊芊细手，之后再将目光缓慢的向上抬，逐渐将视线固定在了她那精致的脸上“你和我见过的一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相像”

“哦？”

柳如眉笑道“这与我弹奏时的模样好笑有什么关系吗？”

云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她转过了身看向之前荡着微波的湖面，湖底的鱼逐渐在水面上轻轻触碰着，激起一阵阵水波的小涡。闭上眼，云舒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两张有些相似的面孔，一个是柳如眉的，而另一个则是两年来一直困扰着云舒的一张脸。

两张轮廓相似的脸渐渐在脑海里重叠，云舒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来，突然的一声使得柳如眉一惊，抚着弦的手不由按的紧了些。

“花街柳巷的生活不如意吧？　不如到我府上去怎么样？　你依旧能弹你喜欢的曲子”

忽然，一个年头突然冲进了云舒的脑子，随后话便像是没进过大脑一样被说了出来。听到云舒的话后，就连明儿都吃了一惊。

明儿不知道为什么云舒会每到一个固定的时间就来这亭子，但似乎从达蒙攻下这一片地区之后，在一次偶然云舒遇到了在这儿弹曲的柳如眉之后，一切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云舒从不随意带人回府，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但这一次云舒的行为让一直跟在她身边，对她性格熟悉的明儿分外吃惊。

“呵呵，姑娘知道得挺多的”

柳如眉本以为与云舒的相遇不过是巧合罢了，但听了她的话后，下意识的，柳如眉重新审视了这个她一直都不曾好好看过的，隐隐带着嚣张气焰的女子。

“姑娘这是要替我赎身吗？”

柳如眉笑笑道“可是我这艺妓没那么好赎呢”

说完，柳如眉呵呵的捂着嘴笑了起来，那副眉眼像是狐狸一般，弯成了新月。

云舒轻哼了一声，嘴边流露出轻蔑的笑，她将目光从柳如眉身上抽离开来，然后看向了亭子之外的天空“这个世上，还没有谁是我云舒想要而得不到的人！”

如同过去那般自傲，最后落下的音更是铿锵。

当柳如眉听到云舒两个字的时候，她神情微怔，沉默的看着云舒的背影，柳如眉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维不禁瞬间聚集了许多有关这两个字的讯息。她知道云舒这个人，但却没